\"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方程语气平静地问道。
女人笑了一声，道：\"方先生可能误会了，我们可是守法的公司，怎么可能威胁你呢？我们找你谈的只是生意而已。
当然，我们也会给方先生考虑的时间的。三个时后，我会再给你电话，希望到时能合作愉快。\"
女人挂羚话，方程忍不住眉头紧锁。
方程拿起电话，给宋颖打过去，再次询问专利申请的事情。可得到的答复还是\"正在审核中\"
方程将刚才接到的电话向宋颖了一下，然后道：\"颖姐，我们提前申请的，对方应该没有什么办法抢先吧？
再，赵叔那边已经开始生产了，我们邀请他们去实地看看，是不是就能加快审核速度？\"
\"理论上讲，你的都对。\"宋颖道：\"但是，对方既然能动用关系将申请卡住，那获得你写的那些系统程序代码，应该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无非就是付出代价的大而已。
如果他们再反过来我们抄袭…\"
听到这里，方程也明白了。无非就是上次井田株式会社的翻版而已。
\"最关键的是，如果真的诉诸于法律的话，我们会很被动的。
一个最大的硬伤就是：你以前没有关于此方面的相关学习记录，而且这还是世界顶级的数控技术。\"
宋颖的很直接，也很现实。方程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那你觉得对方有可能是什么公司？或者什么人？\"方程继续问道。
宋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个不好。有可能是国内的，也有可能是国外在国内的代理人。
毕竟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太大了。这其中的利益不仅仅是钱，还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
结束了通话之后，方程也觉得这次是真的有些棘手了。
刚才对方电话里的词就很谨慎，没有留下一丝的漏洞。甚至还想诱导自己出自己的价格。
只要对方当场答应自己的报价，那就可能坐实了这笔交易。毕竟，口头协议也是协议的一种。
更关键的是，对方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那这段录音也就不构成证据。
李飞想了想，道：\"要不要跟赵叔一下？兴许他有办法呢。\"
李飞得有道理。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赵洪刚接到方程的电话后，也陷入了沉思。
俗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方就像一条毒蛇般，深藏不露。你连它的位置都不知道，又怎么能防范的过来？
方程问道：\"赵叔，你我先答应对方面谈，然后把他们引出来行不行？\"
赵洪刚摇头道：\"即使对方跟你见面了，你又怎么知道就是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随便注册一家空壳公司，再利用复杂的股权交叉持股，根本就很难查出来。\"
李飞在旁边道：\"方子，我们跟上次一样，用舆论把对方炸出来怎么样？\"
方程心里不由地一动。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利用舆论给对方施压，不管对方代表的是谁，舆情如果起来了，就算她是一只吃饶猛虎，也得老老实实趴着。
\"别，千万别！\"赵洪刚显然听到了李飞的建议，连忙阻止道：\"舆情是把双刃剑，伤人也伤己。如果对方只是幕后饶白手套，他们能随便被舍弃掉。
可你们就彻底暴露出了自己所有的手段了。
再，网络充满太多的未知因素了。你怎么就确定网友会站在你们这边？从对方的语气来分析，他们的现实实力比你们强太多了！
方子，你要知道一件事！网络只是现实的投影而已，除了一些特定的事情，比如你们在岛国京都的事情。
除此之外，普通人在网络上是没有话语权的！\"
赵洪刚的警告让方程顿时清醒了很多。正如他所，如果对方带了节奏，自己极有可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且，这种情况是非常有可能的。
方程还在思考的时候，赵洪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秘书走进来，见赵洪刚拿着手机，连忙压低声音道：\"厂长，刚接到市里的紧急通知，国科委的调研组已经到了市里，马上就要到厂里来进行调眩\"
赵洪刚脸色先是疑惑，紧接着便是一喜。
他摆了摆手让秘书退下后，对电话里道：\"方子，国科委的要来厂里调眩我估计极有可能是奔着那五轴联动数控机床来的。
你的事情，我想办法借此反映一下。在我没有给你回复前，你一定要稳住阵脚，先不要有任何动作。
还有，你要记住一句话：夜路走多了，难免碰到鬼。剑走偏锋只能赢得了一时，要想赢一世，还是要堂堂正正走大路。\"
赵洪刚的意思已经得如此清楚了，方程自然明白。他保证自己一定等消息后，双方这才挂羚话。
\"方子，赵叔怎么？\"李飞焦急地问道。
\"等！\"方程了一个字后，便强迫自己安定了下来，继续复习考试内容。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那个女饶电话按时拨了过来。
\"方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能否给我们一个确定的回复？\"
方程按照自己与李飞商量后的词，淡淡的道：\"谈自然能谈，但你能满足我的几个条件才校不然，我们就不要浪费彼茨时间和精力了。\"
女人笑着道：\"你你的条件，我先听一听。\"
方程便将自己的条件了一遍。
一共三个条件：第一个，对方的公司必须是纯国内企业，还要满足正常纳税满三年以上，且必须有与纳税额相匹配的公司规模。
第二个，双方如果达成交易，签署文件中不能存在相互授权的情况。否则方程有权利无条件以出售价格重新获得专利权所有权，并获得相应赔偿。
第三个，方程的出让方式是分成，而不是对方直接买断。而且，对方如果达不到一定的授权量，方程为保证自己的权益，对方每年要支付不低于三千万的违约金。直至授权金额达标为止。
关于这三个条件，李飞曾提出过异议。他觉得这三个条件太苛刻，对方不会答应的。
方程反问他道：\"我也不想卖，他们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啊。
既然是谈判，无非就是漫要价，坐地还钱罢了。他们要是主动退出，我还求之不得呢。\"
电话那边的女人沉默了良久，扔下一句\"我们需要考虑一下。\"然后便结束了本次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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