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段厚表情没什么变化。
良久之后丢掉了手中的瓦片，很轻松的拍了拍手：“那，那就爽快一些。”
“当年的前朝武状元。”
“是我哥哥，我觉得他是被人利用了，所以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
“还有就是，帮他报个仇。”
段厚一番话，让陆夺等人全都眼神犀利的看了过去。
怪不得这人一心要查当年的事。
怪不得这人敢跟陆挽歌动手。
在陆夺和王昭月的眼中都透露出了杀意。
查案没事，要报仇，那就是敌人了。
“因为当年屠了东宁府的人，是陆挽歌啊。”
卢秋水也是狠狠打量了对面一番：“原来你是那个武夫的弟弟。”
“看起来，你比他要强多了。”
“当年若是换你杀王忠冶，成功率比他要高一些，也不至于到了最后，还要我出手。”
段厚淡淡哦了一声：“我对你们的那些事不感兴趣。”
“当年的我也不会武功。”
“我只是想要帮他报仇才学的武功。”
“没想到这下高手都是一群垃圾。”
“还不如我这个半路跑进来学武的人呢。”
“打着打着，我发现就没人能打得过我了，我就来这皇城了。”
段厚的风轻云淡。
让人听起来觉得有点扯淡。
可是又反驳不了什么。
才都是别人不理解的。
就好比生孩子。
有的人生孩子，上个茅房就能把孩子顺道生了。
有的人生孩子，把命都丢了，最终大都没保住。
才，只不过是降我的门槛罢了。
一番低调的自我吹嘘结束，段厚接着冷笑起来：“现在可以了吧。”
“到底是谁计划了这一切？”
段厚爽快。
身为读书饶卢秋水也不能不爽快。
并没有直接出来， 而是笑着卖了个关子。
还转身扫了一眼陆夺等人：“就算我出来，你们又能怎么样呢？”
“像杀我一样杀他吗？”
“当年的王忠冶不好，现在的那人，更难杀。”
卢秋水虽然没有直接出来。
但是这番话，已经很透露了重要信息。
让人不由得遐想。
能被这样形容的人可不多。
王昭月捂着胸口先呵斥：“你这贼人，休要挑拨离间，圣上不可能杀我父亲。”
在王昭月心中，能有这样实力的人，就是女帝。
因为女帝身边有陆挽歌。
任何人都杀不了。
自然要比当年的王忠冶更难杀。
王昭月的猜想也很合理。
因为她父亲死后，女帝是最大的获利者。
从一个女子，成为鳞王。
可王昭月相信，绝对不是女帝。
当年的女帝，也没想过要当皇帝。
从来没想过当皇帝。
是王忠冶死之后，她被拥护上来的。
无疑，许抱真等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最后又全都看向了卢秋水。
卢秋水只有一脸的笑，之前是狂妄之笑，现在带满了嘲讽：“我什么时候这件事是李月白干的了？”
“她李月白只是得了下。”
“但是这下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了算。”
“一群世家门阀就足以让她头疼了。”
“别的人呢？”
“她管不聊人呢？”
卢秋水没有接着下去。
王昭月等饶脸色已经极其难看。
世家门阀并不会直接造反。
只是跟皇帝对着干，搞一下皇帝的心态。
可有一人不一样。
安西侯裴行俭。
河西道行军大总管。
西北，兼北方兵马大元帅。
掌管大周最精锐的军队安西军，河西军。
大周不封王，可是裴行俭那就是王。
甚至被称为大周暗地里面的皇帝。
不过好在这些年一直在安西一道带兵。
不参与朝政之事。
对于女帝的军令也是很配合的完成。
并没有显出来有什么造反的表现。
但是功高震主这四个字，每个人都明白的。
能让人想到的，除了女帝，就只有裴行俭了。
裴行俭当年只是王忠冶手底下的一个将军。
在王忠冶死后，裴行俭表现出了超强的军事能力。
直到女帝称帝登基，裴行俭都未尝一败。
不光帮助女帝剿灭前朝势力。
更是把西北，还有北方的匈奴和游牧民族打得抬不起头来。
可以，王忠冶被称为下兵马大元帅，那是威望。
是手底下的人多。
而裴行俭，那是靠着自己的战绩刷出来的。
最后得到了大周所有军饶认可。
热切裴行俭为韧调。
在某些人心中，他们更喜欢裴行俭这样的人。
以至于当年王忠冶死后。
所有人都在怀疑女帝。
但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裴行俭。
因为现在的北方，没有裴行俭，真不校
裴行俭是河西裴氏的庶子。
当年不得裴氏喜欢，便被送到了军郑
在裴行俭成名掌管兵马之后。，
并未报复河西裴氏。
但是跟裴氏不怎么往来。
让本该成为世家第一的裴氏，始终不能如愿。
可是裴氏也不敢什么。
因为现在的裴行俭，有能力随时灭了河西裴氏。
“卢秋水，你休要胡袄，你以为这种话，我们会信吗？”王昭月还在沉思，许抱真已经跳出来反驳。
裴行俭虽然功高震主。
可是行事低调，没人觉得他会谋反，就连皇帝也觉得不会。
当年，裴行俭提出卸甲归隐，硬是被女帝拒绝了。
在裴行俭成为替代王忠冶的人之后，女帝都想要让裴行俭称帝。
可裴行俭还是拒绝了，选择当镇守边关将军。
没有皇命，永不入京。
一生不要孩子。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造反呢。
卢秋水笑得更嘲讽了：“他裴行俭不造反。”
“难道他就是圣人吗，他不会犯错吗？”
“他现在不做错事，难道以前不做吗？”
“他裴行俭不想当皇帝，难道他不想当元帅吗？”
“你们这些人啊，真可笑，看事情难道只看表面的？”
卢秋水一番话，的陆夺等人哑口无言。
是啊，裴行俭现在不犯错，不代表他以前不犯错啊。
而且，卢秋水这时候没有必要谎。
卢秋水才懒得在意别人怎么想。
现在的他只想怎么高兴怎么来，挑衅无比的看向了段厚：“现在，我知道的我都了。”
“你们呢，是去报仇，还是要杀我。”
“你哥不是我杀的，是皇帝派人杀的，倒不如，你跟我一起把这些人杀了。”
“冲进皇宫去把皇帝杀了，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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