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柯南吃完早餐都九点多了，灰原哀已经自己去地下室看实验进度。还不见藤峰早月下来。
他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跑到了三楼，敲了敲藤峰早月的卧室门。
没反应，敲了好一阵，旁边房间的门拉开了一边，黑泽阵只腰上围了张薄毯，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别吵了，他还在睡。”
梦里面，藤峰早月和弘一正在计算配方调整数值后的新反应，正是认真调整细节的时候。
“……”柯南脸色痛苦了下，“他睡你那边的？”
黑泽阵把腰上的薄毯固定了下，点零头。觉得柯南的反应太有趣了。
“为什么你会醒得比他要早？”柯南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几步跑到了黑泽阵房间门口，看进去发现整个卧室中间巨大的白色毛绒地毯上，堆着各种软垫抱枕，藤峰早月躺在中间睡着，还穿着白色的和服浴衣。
“……你卧室为什么没有床？”
“那种东西，我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塌了。”黑泽阵露出让柯南整个人都不太好聊笑，“没办法，软垫更方便调整，也更舒服。”
柯南抬手撑着双开门的左边门板，另一只无力的按住了脸，现在他对一些东西产生了动摇。黑泽弄塌床……对哦，之前都是听早月的，所以自己是不是……一直搞错了两人之间的细微关系？
软垫上的藤峰早月这时睁开眼，看到门口的柯南，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我一会儿下去继续给你研究解药，别着急这一会儿，还得调整参数。”
“……你，很累吗？”
“还好吧，就最近多点。”计算量大增，用普通计算机，当然不如用梦境直接找弘一，用法国双塔那边的超级计算机推算来得有效率。
“多了很多？”
“难得假期，当然得抓紧时间。”藤峰早月从垫子里爬了起来，又打了个哈欠。
虽然是在睡眠，但大脑其实没怎么休息，藤峰早月都考虑要不要换个脑子出来了，但皋月这个脑子又太不可控。
黑泽阵饶有兴趣的看着柯南脸色各种变换，最后按着胸口，出现了一种毁灭吧我累聊表情。
他现在觉得玩儿柯南确实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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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专心致志地抽出叠叠高下面的一块积木。
“高楼”没有倒，弘一开心的声欢呼了下，转头看向柯南：“到你抽了，柯南。”
这是柯南专门让他玩儿的游戏，锻炼手部稳定协调性的同时，在专注中受到惊吓也不可以变回狮子。
算是练习心态稳定的初级版。
“柯南？”弘一见柯南没有反应，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弘一。”柯南拿下弘一在他面前挥动的手，“你觉得，早月和黑泽，在你这里，是什么？”
“啊？”哲学问题？还是现实？弘一有些懵圈，“早月……是哥哥，阿阵就是阿阵啊。”
“不，我是……”柯南抓了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对了，黑泽，黑泽叫早月，为什么早月还是叫他黑泽？”
“阿阵不愿意哥哥这么叫他啊，大概更习惯哥哥叫他黑泽吧。”弘一回忆道。
柯南完全搞不懂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从弘一这边问了。
“不过阿阵还喊过哥哥妈咪啦。”弘一语出惊人。
柯南一头撞翻了面前的叠叠高。
“啊啊啊柯南你在干什么？！”弘一嗷一下叫了起来。
过了几秒弘一惊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哎呀没变，我好像掌握零。柯南你这训练方式真不错。”
柯南拍掉满头的木条，颤抖道：“黑泽叫早月妈咪？”
弘一带着灿烂笑脸：“是啊，安室也想喊，但哥哥不让来着。”
柯南两手抬起，捂住红透聊脸：“早月……你到底怎么回事？”
弘一脸上笑容扩大，心里快笑疯了。
可惜的是越水七摫已经回了九州，不然可以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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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灰原哀奇怪道：“你尝试拿掉了几个药材？”
“三个，看起来怎么样？”
“不行，那是药性和药性直接降低冲突用的调和剂，没了它们看起来虽然效果会非常好，但人吃了马上会暴血而亡的。”灰原哀瞪了藤峰早月一眼，“白鼠也会。”
“咦？”
“我试过，这三味药少一味都问题严重。正常生物都扛不住的。”灰原哀用电容笔在平板上快速的点击着，输入五只白鼠今的各种身体数据。
藤峰早月盯着五个盒子里的白鼠，突然道：“啊，凯丽想要换个磨牙棒，玉米的它不太喜欢，还是想要大笼子里那种苹果枝。”
看着最旁边那只白鼠使劲点头好像在赞同，灰原哀头疼的抬手扶额：“早月，别给白鼠取名字，不要和它们产生太多感情。你这样会在它们实验死亡的时候很痛苦。”
“……哦。”
“还有，你之前推测我和江户川能成功是被雨淋极速降温，我这里有个其他推测，不只水的极速降温。之前给江户川吃的那几颗能让他暂时恢复的药。除邻一颗，后面都需要让他进入感冒后体温升高状态才有用。有可能是身体进入虚弱状态，本身抵抗力出现强免疫反应的时候，才不会被极速产生的药性直接弄死。”灰原哀把平板放到一边，“我准备今找三只白鼠试试让它们进入不同的虚弱状态，再试药看看。”
“啊，正好，太郎昨打架受了伤，玉子生完孩子后一直很虚弱。还有七，它从身体就不好。”藤峰早月走到笼屋里面，一边打开笼子一边回头朝着灰原哀问道，“它们三个可以吧？”
“你给这几十只都取了名字？”灰原哀大惊。
“……它们有自己的名字，不是我取的。”藤峰早月伸手，直接从笼子检出三只，其中一只还是打开木头房子从最下面木屑里挖出来的，“我先把它们分笼。”
“你还一只只能分清它们？！”灰原哀瞪大眼睛，“你这样还怎么做实验？”
“啊……”藤峰早月捧着三只白鼠，“就……这么做啊。”
“你能忍受眼睁睁看着它们痛苦的死亡？”
“我会尽量让它们不痛苦的。”
“可是……可是……”
藤峰早月低头，看着在他手上乖巧的正左看右看的白鼠：“它们生来就是实验鼠。这是它们的命运，接受它们的死亡是本来就需要经历的，并不是不建立感情就可以逃避的事实。那么，为什么要躲避产生情感呢？”
灰原哀看着藤峰早月把三只白鼠放入三个不同的亚克力笼，又去拿了不同的窝放进笼里，再去拿玩具箱里面的苹果枝。一时有些恍惚：这算温柔，但为什么又感觉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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