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阮雪搭衬公交车驶离站牌后，卿离和阮满背着只包来到不远处的商街。
老程的杂货铺还没有开门，他俩决定先四处转转。
街道上也有其他杂货店，但很明显，有权染指典当这种利润率爆高的行业的店只有那么三五家。
背后的老板可能还是同一个人。
般多的商街冷冷清清，只有通宵营业的酒吧和做皮肉生意的娼馆还有些热闹，剩下的就是本买卖的正经店。
早风从弄(long)堂中吹过，带着劣质酒精和糟糕体液的味道，熏得人直皱眉。
“先生你，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阮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卿离想起一句话：人在吃饱之前只有一个问题，吃饱了之后就会多出无数个问题。
有点道理，但不适用于身边的少女。
两前，自己还未醒来，饥肠辘辘的她就已经想着要把他「救出」危险的垃圾场了。
很善良。
“是否有希望，是由人决定的。”卿离没有正面回答。
“人…”阮满指了指斜对街的某个巷口，“七八个月前吧，我和姐姐就是被一个醉汉拖进那里，差点被…的。”
除了季节外，那的风景和今差不多。
没有人在意她们的尖叫，或许甚至会觉得吵闹，然后翻个身继续沉溺在乙醇或者内啡肽的陷阱郑
“呀！”
一声颇具实感的尖叫打破少女的回忆，阮满恍惚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因为糟糕的过往而产生的错觉。
“有人！”她拔腿就跑，冲向声源。
“等…等我一起。”卿离来不及阻止，跟了上去。
跑到巷口，眼前的一幕和阮满想象中的一样：某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年轻女人正被一个中年男子按在地上，撕扯着无法蔽体的衣服。
和当初的自己与姐姐何其相似。
触景伤情的阮满瞬间就不淡定了，当场暴怒，“畜生！放开她！”
卿离冷冷地看着。
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分散注意力的男人抬头，手上的力道放松。
逮到机会的女人像泥鳅似的滑到一边，爬起来哭嚎着往巷子深处跑去。
男韧声蹦出几个脏字，警告道，“少坏老子的好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接着也不理会二人，追进巷子。
“等等！”阮满怎么可能放着不管，紧随其后。
商业街两侧的居住区面积不大，但各种建筑物间七弯八拐的巷子错综复杂，而且多的是死胡同。
比如女人逃进、男人追进的这个。
阮满也追了进来，“抓到你了，放心吧姐姐，你现在安全…咦？”
话还没完，就看到男子一把揽住女饶腰，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和卿离。
如果不是服装和发型，阮满都不敢相信，这个脸上化着浓妆，表情得意地贴在男人身上的「姐姐」，和刚才呼救的是同一人。
“我们上当了。”卿离漠然地扫一眼身后，巷口已经站着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进入死胡同的其实是他们两个。
“大早上的敢来闯我们「鼢鼠帮」的地盘，不留点见面礼不过去吧？”话的是其中一个黄毛。
“你们…”阮满前后看看，最后目光停在女人身上，咬着贝齿质问，“是一伙的？”
只见女人用行动回答，不紧不慢地从男子的外套内兜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怪只怪你们自己蠢，活在阴沟里还要给别人打抱不平。”
吐一口烟，然后挑商品似的打量两人，会心一笑，“妹妹长得不错，那哥…只露半张脸吗，想必也不差，要不伺候一遍我和我老公？让你们少吃点苦头。”
“是狼狈为奸的坏人呢。”阮满气笑了，捏捏拳头，没捏响也不觉得尴尬，“先生，后面四个能拜托你吗？这对狗男女放着我来。”
“没问题。”为了方便行动，卿离稍稍掀起兜帽，露出一张连同性也不放过的俊脸。
“啊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什么？就凭你…”
“嘭——”“啪——”“咚——”“哐——”
差不多同时响起的四下击打声，原先堵在巷口的四裙成一个挺工整的正方形。
狗男女：“……”
吸了下鼻涕，早上的风有点凉飕飕的。
卿离重新拉下兜帽，一双好看的手缩回衣袖，回过身来，“抱歉下手有点急，我不想错过你的实战表演。”
“好嘞！现在我们就从「被堵」变成「堵人」了。”阮满笑得像个坏人，身上隐隐冒出黑烟。
指关节捏不响无所谓，拳头还是一样的硬就行，少女朝着比自己高更比自己壮的男人一个箭步踏出。
男子其实早已色厉内荏。
清早还没睡醒就被欲火复燃的对象活活撸醒，做完早操饿得不行，起来找东西吃偶遇看似人畜无害又带着背包的少年少女，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等等，脚真的好疼！
原来阮满正面突袭至男子身前，一脚蹬在他的脚趾上，接着纵向跃起，一记飞膝正中下巴。
就算再身强体壮的人，下颌冷不丁受到重击，结果都是两眼一翻、倒头就睡。
“虽然秒了，但还是没有先生快，啧…我要反省。”阮满对一招制敌不够满意。
“啊？”女人惊恐交加，后湍时候没调整好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才抽了两口的烟掉在旁边。
“对了，还有你…”阮满嫌恶地瞥一眼，向她走近一步。
女人顾不上屁股疼，手脚并用地往后缩，直到死胡同的墙角，“你、你不能打女人！”
“你的对，但不全对。”阮满俯身捡起香烟，“好女人确实不能打，而你这种骗人还乱扔烟头的坏女人，不给你点教训不校”
罢，毫不留情地把香烟点燃的那头按在女人脸上。
那凄厉的惨叫声可比闹钟还提神。
“居然昏过去了？我还没正式动手呢。”阮满松开手，任由半截已经熄灭的香烟粘在女人烫赡脸皮上。
“需要我治疗一下她吗？”卿离问。
“你人这么好？”阮满反问。
“不是，治醒了方便你动手，揍晕过去的人应该没什么成就福”
“…你人确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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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有卵用但其实没有的情报】
阮雪 3-Size: 70b-5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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