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杰不在家，出去了。”李母快人快语的回道。
李父迟疑了下，也没吭声。
凌川点点头，话风忽然一转，“李叔，家里面还有饭吗？”
“有，川子，你还没吃饭吧，你进里屋坐，我给你端来。”
“好，劳烦李叔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
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李家给凌川赌饭菜格外丰盛，白米粥、白面馒头，还有半盆豆角炒肉。
凌川半点也没客气，将李家端上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把李母心疼得不行，脸上还不得不挂着假笑，“川子，够吗？不够再给你煮点面？”
“够了。”
有力气揍人了。
凌川拿手擦了擦嘴，起身将碗筷收进厨房，将碗筷洗干净放进碗蒌。
等凌川从厨房出来，李母迫切的开口送客：“川子，饭也吃了，你应该还有事忙，我就不留你了啊。”
凌川看了眼李志杰住的厢房，“不急，还有点事没解决。”
着，抬脚就朝李志杰的屋走去。
李母心都揪紧了，赶紧上前将人拉住，一边故意提高嗓门话，借以提醒儿子。
“川子，志杰不在屋里，他一大早就出门了。”
屋里的李志杰一直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见凌川直奔他屋子而来，吓得在屋子团团转，最后一猫腰钻进了床底下。
“呯！”
凌川一脚将门踢开，漆黑的眸在屋子里快速扫视一圈。
李母紧随其后，进来没见着儿子，提着的心才重重落下。
“看吧，川子，志杰他真不在家……”
李母的话还没完，凌川忽然大踏步走到床前，一弯腰，正好跟趴在床底的李志杰对上眼。
“滚出来！”
眼见被发现了，李志杰只好从床底爬出来，一边讪讪的解释自己躲床底的行为。
“有东西掉床下底了，我正在找呢。”
凌川才不听他的鬼话，一把揪住他领子，脸色阴沉得得仿佛快要结冰，“我那晚上跟你的话，你当我是在放p？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轻了，没让你长记性，今我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话落，斗大的拳头就朝着李志杰脸上招呼过去。
“哎哟！啊！疼，救命啊……”
见儿子挨了揍，李母都要急疯了，拼命的拦，可她哪里拦得住。
凌川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体格因为常年在工地上做体力活而健壮如牛，加之他这次是发了狠的，没揍几下李志杰就鼻青脸肿，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翻滚。
“别打了，不能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志杰他爹，你个短命鬼还不赶紧进来帮忙……”
李母见拦不住，干脆平儿子身上，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替儿子挡，一边扯着嗓门喊。
避免误山李母，以及怕没忍住真将李志杰给打死了，凌川强忍着怒气收住了手。
李大军趁机进屋把凌川拉了出去。
其实儿子挨揍的时候，他就在门外，只不过没吭声。
在他看来，儿子这次干的事实在太混帐了，的确该打，可有李母护着，加上他自己也舍不得下狠手，如今有凌川帮着教训一顿，他还省心了。
“川子，唉，是我教子无方，我真的是做梦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敢干出这种混帐事，出去都丢人现眼。
川子，人你也动手教训过了，你消一消气，咱们商量商量，看看这事要拿出怎么个章程。”
凌川喘了喘气，问道：“李叔，我媳妇有来过吗？”
李大军一愣，“你媳妇？没有啊。”
得知云茉没有找上门，凌川松了口气，对于李大军的提议，他稍微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这事得看受害女方那边是什么意思，如果对方没有报公安，那还能私下商量，否则，就算是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李志杰。”
李大军愁得眉毛都快打结了，“川子，我知道这事是志杰的错，可，可我就他这么一根独苗，真要被抓进了牢里，他这辈子可就完了啊。”
凌川脸色冷厉的道：“那也是他活该，他干的这事，就是毁了别饶一辈子，坐几年牢还算便宜他的了。”
李大军呐呐的不敢出声。
李母祝红平不服气的从屋里跳了出来，“川子，人你也打了，你还嫌不够，非要置我家志杰于死地是不是？
人家苦主都没闹，你颠颠的跑上门来学包公断案，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纯心报复！
我家志杰不就从你家拿零东西走嘛，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巴不得我家志杰倒大霉吗？心咋这么黑呢！”
凌川没理会李母的颠倒黑白，他眼神冷戾的看了眼躺在床上装死的李志杰，找了张条凳坐在李志杰的屋门口，一副要将李志杰看管起来的架势。
见凌川不走了，李家人都有些慌了，打又打不过，也不敢开口撵人。
当然，也撵不走。
凌川虽然比李志杰还一岁，但向来主意正得很，骨子里也有一股狠劲，就连凌江都是听凌川这个弟弟的。
只是李家人不知道，凌川守在这，一方面是防止李志杰逃跑，另一方面是在等自家媳妇。
云茉并不知道凌川在李家等自己，她回四合院转了一圈，转头就打车回了宾馆。
她的大白二白还饿着呢。
一回到宾馆房间，两只鹅就扑着翅膀“嘎嘎嘎”的朝她扑来。
你怎么才回来，是要饿死宝宝们吗？！
感受到两只大鹅的控诉，云茉连忙道歉，“我错了，对不起，饿坏了吧，我保证下不为例，当当当，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回来，黑麦草！”
黑麦草是一种优质牧草，也是鹅最爱吃的青草饲料之一，云茉特意跑家禽市场去买的。
“嘎嘎嘎！”
看到云茉手里抓出一大把新鲜的黑麦草，两只鹅扑腾着翅膀，迫不及待想要进食。
云茉将黑麦草扔到阳台上，看两只鹅吃得欢快，脸上也不由得绽开笑容，随即拿碗装了些灵泉水放一边。
—
茶馆包间里，几没出门的曾芳看着窗外熟悉的车水马龙，心里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和陌生。
“曾芳。”
包间门被推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云瑶带着一身清雅的香水味进来了。
一坐下，云瑶就伸手握住她的手，脸上布满关切，“你憔悴了好多，这几过得还好吗？我好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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