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妃愣了一瞬。
她本以为，就算是舞再不会弹钢琴，不会什么名家名曲，总能弹两下普通的歌曲吧？
没想到，这乡下丫头，还真是乱来的。
她愣了一瞬，随即，唇角微微上扬！
因为她看到了，女王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恐怕女王也没料到，这位舞姑娘的水平，烂到这种程度吧。
南妃妃很满意。
她的视线，又忍不住偷偷瞄向了北宫宸。
她真的很好奇，北宫宸听到舞这一连串“惨不忍睹”的曲调，会是怎样的反应。
然而，当她看到，北宫宸的视线，专注地投在舞身上，那微微上扬的唇角蕴含着深深的宠溺，似乎无论她弹奏的有多糟糕，他都听得甘之如饴……这情景，让南妃妃震撼了！
她想过北宫宸会不讲理地护着舞。
却没想到是这么不讲道理！
那乱弹琴有多难听、多不像话，他听不出来吗？
他好歹也是皇家继承者，从就接受艺术熏陶的，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台上那个疯女人如茨胡闹？
退一万步，就算他能忍受得了，可，这满堂的宾客，非富即贵，北宫宸作为皇宫的主人之一，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那疯女人把宴会搞乱，而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吗。
她悄悄地，对身后的郡主们，递了一个眼色。
郡主们之前因为得罪了舞，被北宫宸教训，早就生了一肚子怨气。
敢怒不敢言。
此刻，看到舞在台上出丑，她们心里也在暗爽。
南妃妃这个眼神递过来，她们当即就明白了。
这是个好机会！
那乡下丫头弹不好钢琴，得罪了女王，连北宫宸都护不住她！
她们必须趁机上前踩一脚。
她们忍着心里的雀跃，此起彼伏，一唱一和的开口道：
“这位舞姑娘，弹的是钢琴么？我怎么听不出来？”
“她以为钢琴是什么人都能弹奏的么？这样胡乱敲琴键，会把琴键敲坏的，这可是女王殿下最珍贵的水晶钢琴啊，她也太嚣张了，这是故意给我们皇室难堪吗？”
“她这样身份低微的女子，本就不该出现在宴会上！”
“是啊，这是贵族的舞会，她一个乡下来的贫民，乱搞一气，算怎么回事？”
“是不是该让她滚出我们的舞会？”
郡主们，开始还声议论着。
然而，看到她们的评论没有引起女王的反感，也没有任何宾客出面阻止，她们胆子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甚至连舞台上的舞，都依稀听见了她们的指责。
只可惜，舞听不懂。
不过，有两个词，她听懂了。
“贫民”！
“滚蛋”！
舞眉心微皱，那几个作死的姐姐，是在骂她是贫民，应该滚蛋嘛？
台下，婉青姑姑有点坐不住了。
这些人明显针对舞。
她站起身，试图阻止她们出更多、更恶劣的话来。
然而，女王却忽然伸出手，把她摁住了。
“不要这么容易激动，婉青。”女王一脸高深莫测，“先看看再。”
她倒要看看，这丫头，弹了这么难听的曲子，还被人嚷着要赶出去——这丫头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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