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更确切的消息,但这桩事到底还是叫沈烨欠下了。
因为澧侯府上没过多久,就传出消息,澧侯长子彻底成了废人,被澧侯放弃,送回老家。
澧侯长子离京后,一次寻常的气变化,澧侯就连刚出生的儿子也没了。
旁人都叹息世事变化无常,澧侯近期尤其倒霉。
但派人留心了澧侯府上的沈家却知道,澧侯府低调的给他家二姑娘定了婚事。
澧侯大女儿尚未议亲,妹妹就越过姐姐先有了人家,还是一户远在外地,多半嫁出去就回不来的人家。
虽然事情没往外宣扬,但到底不是过于隐秘的东西,知道前后所有事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等到澧侯这位继夫人再出来交际时,突然就发现自个儿的人缘不怎么好了,但凡有些脸面的人家,好些都不肯搭理她,只有不如澧侯府的,还照常捧着她。
不知道皇家是出于什么心思,给皇子选伴读的事一拖再拖,刚好卡在澧侯府上的事有了结果之后,宫中才正式有了消息。
沈烨嘀咕了一句太巧,沈茹茵只觉得一言难尽。
纵然这话或许不该她,她仍拿着一本厚厚的史记对兄长道:“这世上巧合的事情的确很多,但所有巧合都凑到一起,哥哥你还能这叫巧合吗?”
“反正在京城里,我不信有这么巧的事,有的恐怕只是别有用心。”
沈烨想了想,决定相信妹妹。
虽不是什么都得阴谋论,但在京城,凡事多往坏处想想,反倒不是什么坏事。
他接过妹妹手上的书:“茵茵你看到哪儿了,我给你接着往下讲吧。”
沈茹茵正给他指,外头有人进来:“宫中孙内监来了。”
兄妹俩搁下书,一同去母亲处。
孙内监行了礼便道:“明儿宫中给诸位殿下选伴读,陛下想着侯爷不日也要入宫读书,总要认识认识,便请侯爷明日一同前去。”
沈茹茵问:“哥哥也去选吗?”
孙内监回:“陛下未有此吩咐,只是久未见侯爷与县主,有些想念,想召二位进宫去。”
沈茹茵歪了歪头:“我也跟着哥哥一块儿?”
孙内监笑着应是。
“我也有些想舅舅和姑姑了,”沈茹茵偏头看向母亲和兄长,“我与哥哥都去,娘去不去?”
晋阳当然去,儿女都进宫,哪儿能单少了她一个。
孙内监得了几人准话,乐呵呵的离开。
次日,沈家一早忙碌起来,送了主子们进宫。
晋阳去了沈贵妃处,沈茹茵倒是被皇帝留下,带着和沈烨一道去了选皇子伴读的地方。
沈茹茵兄妹跟着皇帝一块儿来时,一干待选者里不少都起了警惕之心,等到见皇帝没打算叫沈烨在考教的几案中入座,而是在身边另设了位置,还摆了茶点,才悄悄松了口气。
沈茹茵大概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松了口气的人,大半都要被刷下去。
皇帝落座后,考教也正式开始,者最简单直接的法子,就是叫他们先做卷子,题目不多,但难易结合、各有侧重,只要不是五毒俱全,什么都不学的,都不至于交白卷。
沈茹茵瞥了一眼送到皇帝面前的空白卷子,就不感兴趣的低头,寻思着这么多点心,哪块儿更好吃的事。
皇帝没什么事干,逗了逗沈茹茵,便问:“今日来的人,烨儿可都认识?”
沈烨道:“大都在宴会上见过,只有几位不曾相识。”
皇帝就问是哪几个,叫了孙内监来给他细。
沈茹茵听了一耳朵,知道沈烨不认识的哪几个,基本都出身清流之家,总归和沈家不是一个路数的。
沈烨身边有了孙内监帮着解惑,皇帝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沈茹茵身上。
“我听福昌你极少出门?”
沈茹茵才吃了一口莲花酥就听见皇帝的问话,抬起头来:“是呀舅舅,我不想出门。”
皇帝有些好奇:“是回京以后不太适应?我记得晋阳你在老家时很爱出门踏青。”
“那时离得近,出门很容易,也不会有谁不长眼欺负我啊,”沈茹茵搁下莲花酥,鼓了鼓脸,“可是京城就不一样啦。”
她没往下,皇帝却皱了皱眉:“你在京中行走时,有人欺负你了?”
“也不算欺负,”沈茹茵耸了耸鼻子,兴致不怎么高,“就是人家看我,不尊重我。”
“那怎么不算欺负,”皇帝叫停了沈烨和孙内监的交流,拿沈茹茵的事来问沈烨。
沈烨迟疑的看了堂下一眼,才声:“许是澧侯府上派来那个人,叫茵茵觉得不高心缘故。”
他紧接着又替妹妹辩解了一句:“那时茵茵本就因蹴鞠场上的事有些受惊,澧侯派来的人又有些不大会话……”
皇帝不动声色的开口:“澧侯?可是先前他长子出事时的事?”
“都这么久了,福昌怎么还记着。”
他低下头:“你的胆子,怕是只有芝麻那么点大。”
沈茹茵做出有些不服气的模样,又很快怂下去:“那还是比芝麻大上一点的。”
她故意想了想,在手指之间比了一个距离:“大概能有这么大吧。”
皇帝轻笑出声:“你倒是很自信。”
皇帝仔细看了看她:“蹴鞠场上的事都能吓着你,怎么面对寡人,你倒不怕了。”
沈茹茵茫然的问:“舅舅这样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怕舅舅?”
皇帝摸了摸她的头:“要是舅舅待你不好呢?”
“舅舅明明待我很好,怎么会不好呢,”沈茹茵不顺着他的话,语气轻快。
“从我们进京,舅舅处处都在照顾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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