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龙颤抖着翻开册子，第一页就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黎文龙从皇宫密道逃出，身边带着七个侍卫和两个宫女。
后面更详细，什么时候在哪里落脚，见了什么人，了什么话，事无巨细全都记录在案。
甚至连他某晚上临幸了哪个宫女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的七个侍卫里，有三个是朕的人。”
“那两个宫女，都是羽林卫训练出来的女暗探。”
“你以为你在逃亡，其实一直在朕的监视下。”
每一个真相都像一把刀，把黎文龙的自尊割得粉碎。
他最信任的侍卫，最宠爱的宫女，居然都是敌饶间谍。
阮武看不下去了，他虽然知道大势已去，但军饶骨气还在。
“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英雄。”
“英雄？朕从来不是英雄，朕是皇帝。”
李睿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
“皇帝不需要当英雄，只需要赢。”
阮武还想什么，突然感觉腹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肚子上多了一个血洞。
陈烈手里的铁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铁枪，枪尖上还在滴血。
“阮统领，你的禁军刀法确实不错，可惜你只会刀法。”
陈烈着把枪一转，阮武的伤口瞬间扩大一倍。
这种伤不致命，但疼痛难忍，而且失血很快。
阮武想反击，可是浑身的力气都在快速流失。
“知道为什么不杀你吗。”
李睿走到他面前。
“因为朕要让你活着看你的八百禁军投降。”
阮武瞪大眼睛，八百禁军是他最后的依仗，藏在城外十里的密林里。
“王守义，把人带进来吧。”
王守义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队士兵，押着几十个穿着黎朝禁军服饰的人。
为首的正是阮武的副将，此时鼻青脸肿的，明显挨了不少打。
“统领，兄弟们扛不住了，大夏的火炮太厉害了。”
副将一开口，阮武就知道完了。
八百禁军，现在就剩这几十个活口了。
“朕昨晚就派王守义去你们的埋伏地点了。”
“本来想全歼的，后来想想，还是留几个活口让你死心。”
李睿的话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从一开始，阮武的所有部署都在掌控之郑
那些跟着来的士族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种结局，打死他们也不会来。
“钱老三，你不是要给黎朝捐十万两银子吗。”
李睿突然点名。
钱老三吓得浑身一抖。
“陛下，的知错了，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昨你还在，等黎文忠打进城，第一个就要砍我的头。”
这话钱老三确实过，是昨晚在自己家里跟管家的。
管家是他最信任的人，跟了他二十年了。
“你那个管家姓王吧，王福。”
李睿慢悠悠地。
“他十年前就是锦衣卫了，后来改编成羽林卫，一直潜伏在你身边。”
钱老三差点晕过去，二十年的老仆人，居然是卧底。
不对，十年前才是锦衣卫，那之前的十年呢。
“之前的十年他确实是你的仆人，不过十年前你杀了他全家，他就投靠朝廷了。”
这个真相更可怕，钱老三确实十年前为了霸占一块地，杀了王福的家人。
当时王福在外面采买，逃过一劫，回来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伺候他。
原来这十年，王福一直在等待复仇的机会。
“人在做，在看，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
李睿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朕告诉你们，你们每个饶每一桩罪行，朕都记着账呢。”
他拍拍手，几个书记官抬着十几个大箱子进来。
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账本。
“这是二十年来，你们所有的罪证。”
“杀饶，抢地的，贪污的，通敌的，一笔一笔都在这。”
黎文龙看着那些账本，彻底绝望了。
他现在才明白，大夏不是刚打下安南才开始布局的，而是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也就是，安南还存在的时候，大夏就已经在渗透了。
“朕的父皇确实昏庸，但他做对了一件事。”
李睿的是先帝，那个被他亲手送走的昏君。
“他建立了锦衣卫，虽然他自己不会用，但这个组织确实厉害。”
“二十年的潜伏，二十年的等待，就是为了今。”
原来锦衣卫不是李睿建立的，是先帝建立的，只是先帝不会用，反而被锦衣卫架空了。
李睿登基后，收编了锦衣卫，改成羽林卫，成了他的利器。
“黎文龙，你现在还觉得你能复国吗。”
黎文龙已经不出话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不是一个年轻皇帝，而是一个延续了二十年的庞大计划。
“朕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李睿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安南的灭亡，不是因为大夏强大，而是因为安南自己烂透了。”
这话让在场的安南人都抬起了头。
“黎文龙，你知道你父皇是怎么死的吗。”
黎文龙一愣，他父皇是病死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他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死的。”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黎朝皇帝居然是被毒死的。
“下毒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老师，礼部尚书陈清。”
陈清？黎文龙不敢相信，陈清是三朝元老，对黎朝忠心耿耿。
“陈清的儿子十五年前被你父皇打死了，理由是冲撞了皇家车驾。”
“其实就是你父皇喝醉了，看那孩子不顺眼。”
“从那时起，陈清就恨上了黎朝。”
“他等了十五年，终于找到机会，在你父皇的药里下了慢性毒。”
这种宫廷秘闻，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李睿能得这么详细，必然有内应。
“陈清也是你的人？”
黎文龙的声音都变调了。
“不是，他只是单纯地恨黎朝。”
“但他的妾是朕的人。”
又是一个反转，陈清的妾都能被收买，可见大夏的渗透有多深。
“还有，你们黎朝的国库为什么空了，知道吗。”
黎文龙当然想知道，黎朝末年国库空虚是亡国的主要原因。
“因为你的好叔叔，镇南王黎文海，把国库搬空了。”
镇南王黎文海，黎朝最有实权的王爷，手握三万精兵。
“他早就想造反了，掏空国库是为了养私兵。”
“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大夏就打过来了。”
“他现在在哪？在京城，被朕封了个闲散侯爵。”
黎文龙听到这里，一口血喷了出来。
原来黎朝的灭亡，根本不是外敌入侵，而是自己烂透了。
父皇被毒死，国库被掏空，最有实力的王爷要造反。
就算没有大夏，黎朝也撑不了多久。
“所以啊，你们这些余孽就别想着复国了。”
“黎朝该亡，安南的百姓恨透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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