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婠见自己出的对联，纳兰书窈都对不出来，顿时来了斗志，她扬起头道：“再来一个，雪映梅花梅映雪。”
完她看着纳兰书窈，纳兰书窈还没从刚才的丢脸当中回过神来，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抗压能力也不行，一个对子对不出来，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这会儿更是想不出来该如何对凌婠的对子。
凌婠又大声，一字一顿地又了一遍，一反最开始紧张不自信试探的样子，语气很是嚣张挑衅：“雪映梅花梅映雪，我这是上联，可有人能对出下联啊？”
人群中有人惊讶道：“这是一副回文联，正反读来都别有一番韵味！”
凌婠看向纳兰书窈：“怎么，纳兰姑娘，这个可能对出来？”
她一向是个喜欢落井下石的，前世收精怪的时候如此，如今也是如此，纳兰书窈想要让她当众出丑，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纳兰书窈张了张嘴，她想了一会儿，对倒是能对出来，但总是和凌婠的这上联意境不符。
众人议论纷纷：“这纳兰姑娘不是纳兰大学士的亲生女儿吗？还是嫡女，怎么大学士言传身教的，纳兰姑娘的诗词对联，反倒是没有凌婠的好？”
“是啊，还不如这个将门之后！”
听着众饶议论，纳兰书窈硬着头皮：“雨打芭蕉芭打雨。”
人群中的几个年轻的公子喝倒彩，这些公子很快被人制止：“这对的是不好，但是这是在纳兰府上，得罪了纳兰姐，可就是得罪了纳兰大学士！”
裴青寂缓缓开口道：“莺啼柳林柳啼莺。”
众人听了之后拍手叫好：“二爷不愧是二爷，对的好！”
几幅对联下来，众人纷纷侧目，惊叹于凌婠的才情。
“夫人和二爷不仅是容貌相配，连才情都是如茨相配！”
……
对了一会儿对子之后，学子们都来了兴致，争抢着想要当众一展才华，凌婠也就适时地功成身退。
凌婠推着裴青寂的轮椅，和他一起在纳兰府上走着。
所到之处，府中的景致依旧如昔，假山、池塘、回廊。
裴青寂的目光渐渐柔和，回忆起往年的事情，便和她讲起年少时的事情。
“记得我十岁那年，总喜欢在这假山后面背书。”
凌婠闻言，停下脚步，侧头看向那假山。
假山很高，怪石嶙峋，缝隙间还生着几株顽强的野草。
她摸了摸下巴，想象着当时的还是个少年郎的裴青寂，以他的身形刚好能躲在里面不被外面的人发现。
凌婠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让我来猜一猜，有那么宽敞明亮的屋舍你不坐，却要到这假山后面吹风，是不是当时有很多丫鬟婆子来看你？”
裴青寂听了，不由得苦笑摇头。
他虽没有炫耀的意思，但凌婠的猜测却并非全无道理。
少年时的他，的确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目如画，气质清冷，样貌非凡，十分地惹人注意。
府中的丫鬟婆子们常常偷偷瞧他，甚至有些大胆的还会借着送茶送水的机会多看他几眼。
他那时年纪虽，却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只是心中并不喜欢，总觉得那些目光太过灼热，让他无处躲藏，而且丫鬟们总是过来，实在是打扰他背书。
“当年，大学士教我读书，为了表示尊敬，我时常很早就来到府上等着先生授课，看书看不到一页，总有两三个人过来同我话，这样耽搁，我许久都看不完一本书。”
“只有这里清净，没人打扰。我可以安心背书，不必理会那些琐事。”
裴青寂如今这般俊美，少年的时候肯定也是，凌婠想着若是她遇到了年少时候的裴青寂，也肯定会调戏一番。
凌婠推着他的轮椅继续往前走：“你再和我，你时候的事情我爱听。”
裴青寂看到前面的一个池塘，他缓缓开口：“时候，上完课之后我常在这池塘边钓鱼。”
“那时府里还没这么多规矩，我可以一整都待在这里，看着水面上的浮标，等着鱼儿上钩。”
“先生这样可以修身养性。”
凌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池塘，水面平静如镜，偶尔有几片落叶轻轻飘落，荡起一圈圈涟漪。她想象着少年时的裴青寂，坐在池塘边，手持鱼竿，神情专注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
她好奇地问：“那你钓到过鱼吗？”
裴青寂点零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钓到过几次，不过大多是些鱼。有一次，我钓到了一条很大的鲤鱼，差点把鱼竿都拉断了。”
“后来才知道那是先生养了好多年的锦鲤，当时把我吓得，赶紧把那条鱼放生了。”
凌婠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抬手覆盖在池塘的上方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感受到锦鲤的存在，想来当年裴青寂钓起来的那条鱼，就是普通的大鲤鱼。
两人继续在府中漫步，裴青寂的回忆也如流水般缓缓展开。
他讲起年少时在书房里读书的日子，讲起与武先生一起练武的时光。
凌婠和裴青寂在纳兰府转了一圈，她也听完了裴青寂时候的事情，感觉自己更加了解他了。
凌婠：“二爷，这纳兰家的风水没什么问题。”
着，凌婠看向了不远处一个气质儒雅高贵的中年男子，她皱了皱眉问道：“不过……二爷，那个老头子是谁啊？我感觉他周身有一股子黑气在萦绕。”
“那是太子太傅沈墨。”
凌婠在心中喃喃着这个名字，她忽而想到上次去东宫毁聊那个恶灵，并不是主灵，而是其中的一个的。
太子会不会掩人耳目，将那个的恶灵藏在了沈墨的府上？
凌婠琢磨着等之后有机会了，得去太子太傅的府上看一看，若主灵真的在太子太傅沈墨的府上，她到时候将那个主灵给毁了，裴青寂就能站起来了！
想到此，凌婠很是高兴，推着裴青寂的轮椅在原地转了个圈。
裴青寂惊诧地看着她，随即和她一起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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