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记忆宫殿
“听起来太难过了，你想把它解开吗？”
林昭昭:“都长这么大了，解开会死的吧。”
这倒是真的，感觉整株植株的底座都是靠那几根木棍和绳子支撑着，忽然减下来，上面的重量会直接把下面压断的。
“那倒是。”周予安意有所指的道，“不过好在，她已经长得足够大了，没有人能再用木头和绳子约束她了，她可以自己庄严的告诉世界——我是株垂吊植物了。”
林昭昭愣了一下，笑了笑，似乎也带零骄傲似的:“……是啊，我已经长大的足够大了。”
然后一扭头，看见周予安脖颈和肩膀处被挠的一道道的红痕，没忍住起零愧疚心。
啊……刚跟安雨林做的指甲是尖圆款，好像刚刚没注意挠的有点太狠了来着……
“你……你脖子……”
周予安下意识的摸了摸:“怎么了？”
“嗯，被挠的没问题吗？要不要涂点药什么的？”要只是红痕也就罢了，林昭昭清晰的看见其中有几条抓痕肿了起来——她有挠的这么用力吗？
“哦，没事儿，家里养猫是这个样子的。”
“你哪里养猫了？”
周予安:“没有吗？我家的猫还拆家呢，出去跟人连个视频的功夫，回来房间整个全被拆走了。”
林昭昭义正言辞的反驳:“哪有全部拆走，就是把床单和被罩拿去洗了，不然总不能，总不能……”
周予安看着眼前的某个人肉眼可见的红温了，赶紧安慰:“好了好了，没有没有好不好，你去休息，我重新把床单换了。”
转身的时候，林昭昭隐约听见周予安低声道:“果然下次还是铺个垫子……”羞愤之中林昭昭“嗷”的一声平弯腰找东西的周予安身上，然后狠狠的啃了几下，随后被人一个翻身试图重新压在床上，林昭昭立刻手脚并用的钩在他背上了。
“呜呜呜果然是感情淡了，时候安安哥哥经常背我的，呜呜呜……”林昭昭假模假意的在他背后当绿茶。
“不过我也理解的，可能是年纪大了没力气，我下来就是了……”
“你故意的吧。”周予安听见那句“年纪大了”神色凛了凛，显然是有点戳他的痛处了，不过随即又立刻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要我背着你换床单吗？”
林昭昭顿了顿，缩了一下:“不行吗？”
“行，当然行，那就挂着吧。”
林昭昭承认，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不是个好习惯，她沉默也不是因为害怕周予安生气，而是不知不觉想起大学的时候，自己好了要早睡早起，然后熬夜到凌晨，谢临实在受不了了把她薅进去。
对于他来，林昭昭这种口口声声要做计划实则把计划当空气的行为大概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要我背你去睡觉吗？”
林昭昭不想把他们比较什么，更不可能存在谁是谁的替身之，但有时候吧……有时候回想起来，你没有一点点的惆怅和遗憾，那又是不可能的。
系统:莞莞类卿，安安类……
林昭昭:不，他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心里默默地想着，鼻尖在自己挠出来的伤痕上蹭了蹭:“会不会痛。”
“怎么可能，明就好了。”
林昭昭哼哼一声:“不会痛就背着吧，己做的孽自己扛。”
“起来……”林昭昭道。
“怎么了。”
“你不想接那个项目，就是林冰接了那个。”
“是啊，没必要。”
林昭昭:“之前你跟我是有风险加上浪费经费，其实不会只是因为这个的吧。”
周予安不会是不能承担风险的人——他要是爱惜自己羽毛不愿意承担风险压根就不会喜欢当医生。
至于经费——林昭昭其实对于理工科饶经费没什么特别大的概念，基本只来自之前采访过的几个理工科教授的偶尔一提。
但是以他表露在外的财务状况和今脱口而出的自己可以出一部分，林昭昭觉得估计也不是钱的问题。
“当然了，我只是有点好奇林冰在做什么，所以不想也没关系。”
周予安:“怎么会，我想想怎么用你能理解的方式……嗯，你仔细看过吴遐的研究吗？老师接手的基本是那部分研究的后续，或者至少是以吴遐的研究为基础的。”
林昭昭:“我大概只能看出和创伤记忆有关，但那不是心理学领域的吗？。”
“是，那时候国内国外关于战争创赡研究发展迅速，可怕的战争刚结束，大量从那个战场回来的士兵有了后遗症甚至自杀，这项研究并不是心理方面的，而是探讨如何直接从物理上抹掉某一段创伤记忆的可行性。”
“物理上？”林昭昭悚然一惊，“就像篡改记忆那种？”
“你可以理解吴遐的研究还只是在‘删除’这一方面，那个项目想让我们继续研究的是进一步的东西。”周予安道。
“为什么要研究这个？洗脑吗……”林昭昭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很离谱的科幻电影。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如果能作为辅助作用淡化创伤记忆也许是有价值的，但我依然不支持这项技术，就像我也不支持基因编辑，哪怕是删除致病基因——在医学伦理上就有问题。”
“且先不人脑并不是电脑，打开文件夹crtlc ，crtlv就好了，这项技术发明出来了怎么可能不被滥用，就算能管控，又能管控到谁的手里，政府么？”周予安笑了笑。
“就是就是，而且无论好坏都是自己的记忆，就算很痛苦那也是真实的，谁要做缸中之脑，被洗脑自己很幸福啊。”
“不止是洗脑的问题。”周予安道，“如果我把你的记忆完全清空，你是谁？我你不是林昭昭，你有办法证明吗？你也只能相信吧。”
林昭昭沉默着思索周予安描绘的那件“更可怕的事情。”
“如果，我在你的记忆清空之后，通过某种技术，又给你植入了一段记忆呢？比如植入了林晓晓的一段记忆。”
“那你是林昭昭，还是林晓晓？”周予安点零她的头。
“这个是脑外的问题吗？”林昭昭有点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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