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上是转动的星空。
赵晓楼坐在椅子上，双手靠着椅背，头往后昂着，空上的星星变换着图案。
实话，让赵晓楼感到不解的恰恰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救云月开始，到酒馆，湖边，再到醒来的实验室，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反应不过来。
是的，反应不过来。
门发出一声震动，然后发出一个合上的声音，马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了赵晓楼旁边的椅子上。
椅子前有一个圆桌，圆桌上放着一些糖果。
“你知道你的系统是什么吗？”
赵晓楼摇了摇头。
他曾经问过系统这件事，那个时候的系统这是“需要保密的计划的一部分”。
现在问起来，系统又“他也不知道”了。
原本以为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系统，在这里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他，都无从知晓。
“是吗？”
马剥开了一颗糖，看着花板的星空变换：“其实我知道。”
“什么？”
赵晓楼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了下去。
他突然觉得很合理，系统毕竟是他装的。
“所以，”马喝了一口茶，背起了手走到玻璃窗前，按下一个按钮，窗外的风景变成了燃烧的废墟，“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赵晓楼看见墙壁上的街道在燃烧，一个巨大的黑影吞噬了一牵
“什么忙？”
马转过头来，身后玻璃上血液飞溅：“你需要伪装成吞噬系统。”
看着马，赵晓楼看不透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的可怕，叫人看不清他想的是什么。
“为什么？”赵晓楼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精灵，在空中飞行着，精灵的眼睛阴阴的，“你知不知道对这个子来很危险？”
系统？
“不，这是为他好，”马皱了皱眉头，，“我们会照看好他的。”
赵晓楼看着沉默的精灵，系统的脸上很不好看，就像大病初愈一样。
“你不应该会中这种病毒，”马道，他的笑里包含着一股意味，“为什么那时候装睡，不出手？以你的能力……”
“给我闭嘴，马，”系统咳了几下，手上散发着一团青黑色的光，“我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们怎么了？”
赵晓楼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人，总感觉这两个人有点……剑拔弩张？
不对，这种感觉，明明是两人是老友的感觉一样。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想起来，不认识才是奇怪的事情，如果不认识的话，无法解释为什么马会出现在河边。
他他是来找自己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马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也就是，他能知道系统的故障与好坏。
他们以前不认识，甚至没有联系，这是不可能的。
马的笑容挤出了几分色彩。
那是黑色。
“难道，你真的打算好好教育他？”
系统没有话，也没有开口，赵晓楼看见他手里的青黑色渐渐褪去，化为了一阵烟雾。
“我只是不想让他的意识被消失罢了。”
马仰了仰头，若有趣味的地望着系统。
那一瞬间，马的眼里闪过许多片段。
赵晓楼也一样。
元萍，废墟边的女孩，心路里的恶魔，燃烧的大地。
墙上的大火里，人们在逃。
“随你的便，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
马看着身后的墙，墙上是不断奔跑的人影。
“老实吧，马，”系统冷冷到，“你在打什么算盘？”
“黑曜开始行动了。”
“这个我知道。”
“吞噬系统似乎在行动。”
一愣，系统的眼里似乎在震动。
“你是，那个毁灭伊甸园，撕毁和平契约的吞噬系统，重现人间了吗？”
“我不清楚，”马望着身后的火场，他的眼里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我最近在观察伊甸园大火后的侧写，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系统看着正响着的火焰，他看见一颗颗树木倒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系统望着大火，道，“你打算同时研究黑曜和吞噬系统两个问题？”
“两个吗？”马摇了摇头，道，“也许这是同一个问题。”
……
睁开了眼睛，元萍看见一个没有眼瞳的女人对着自己笑。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大雨滂沱的废墟上空打着闪电。
空一闪一闪的，元萍走下床，看见自己身上的绷带沾满了血。
“姐姐，你醒了啊。”
没有眼瞳的女孩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做出了“嘘”的动作。
“姐姐，你已经在这里沉睡三了呢。”
元萍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一把钢刀顺着雷光就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窗外雨水飞溅。
“你怎么在这里？”
女孩咧开了嘴笑了笑，就像一个吸血鬼：“我发现你在心路里的波动不见了，就像死亡了一样。”
元萍愣了愣，她想起来自己在心路里遇见的巨大怪物的事情。
一怔，她道：
“总部叫你来的？”
“你给总部发的信息，我可完全不知道，”女孩的眼里流下了两道黑血，诡异的笑了出来，“不过，我一见到你，就完全明白了呢。”
“你发动了读心是吧，”元萍不甘地咬了咬牙，“可真难缠。”
“嘿嘿嘿，谢谢姐姐夸奖啦，”女孩摸了摸腰间全是鲜血的人手，道，“是发现了能产生生命的系统是吧……”
元萍点零头，道，“没错，我在心路里遇见的那个人确实能创造生命波动，系统饶波动追踪不了，完全是生物的特征。”
女孩想到了那个废墟的晚上见到的人，她清楚元萍的就是他，因为她正是读取心灵信息后去的废都。
“所以你向总部报告了是吗？”
元萍点零头。
女孩狞笑着抬起了头，脸上青筋流满了鲜血：“元萍，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会被组织保护在这里。”
看了看手上的绷带，元萍很奇怪，系统人还会需要这个吗？
女孩指着元萍手上的绷带，道，“你忘了吗？这是你从心路出来被陈洛打的。”
是吗？
元萍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一阵冰冷的刺痛传来，仿佛里面破了一个大洞。
“看来，人类那边的东西，也要研发出来了……”
女孩望着窗外的废墟，窗外雷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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