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校长室的房门一关，气氛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坐吧。”
张启仁完，烧起热水煮茶，只不过并未动早上谢遥送来的那罐雍州龙烟。
樊淘忍不住了，道：“校长，谢遥的武道赋，我愿称之为无敌！我还从未听过，有人朝闻道便朝入九窍，嘿嘿嘿。”
他憨笑一下，转而对谢遥补充道：“武夫九窍之后，便要考虑开大道之门，踏入凝意境！至于要开哪一扇门，由你自己决定。”
开门入凝意？
原来是这个意思。
谢遥问道：“主任，大道之门是什么？”
“人体蕴含八门秘藏，可将武道绝学纳入体内，择一或多扇门打开，可直通大道！”
谢遥疑惑：“那什么是将绝学纳入体内？”
“这世上的所有绝学，都蕴含大道之力，你把绝学修行到一定程度就能将其纳入体内，信手拈来，具体我无法形容，你时机一到，自会领悟。”
樊淘完，又急吼吼道：“校长，他的大道引路人可必须由我来做！”
嘿嘿，以他这赋，等他将来武道有成，势必下皆知，那我樊淘也能成为一代宗师谢遥的授业恩师！
樊淘算盘打得邦邦响。
但瞬间张启仁就泼他一头冷水：“你那绝学能传授给他吗？”
嗯？
谢遥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想，按照主任所，是不是一个绝学可以打开一扇门？
开门越多就越厉害？
我无垢金身点满，够不够八门齐开？
不过联邦的元力修炼，绝学都是被各家藏着掖着的，没那么好弄到。
治安所那边，我可以找队长问问这事……对了，还能薅菜材羊毛，盛家可是有两门绝学……
谢遥思绪飞快，已经初步有了计划。
而樊淘却是被问得表情瞬间僵硬，半晌，讷讷道：“不能传。”
张启仁轻笑：“呵呵，我是个术士，对武夫了解不多，但你不传绝学，还想当引路人？”
“唉。”
樊淘叹了口气，对谢遥抱拳道：“谢老师！看来咱们有缘无分了！”
谢遥：“呵呵，无妨，还是要多谢主任今的指导。”
“唉，那都是些入门的知识，随便一个教习都能教，犯不着谢我。”
樊淘着，站起来道：“校长，空有绝学却受限于门规不能传，我也没脸在这站着，就先忙别的去了。”
“去吧。”张启仁头也不抬。
樊淘转身大步流星。
啪啪！啪！
他刚走到门口，忽然觉得如芒在背，心头难以遏制地升腾起莫大的恐惧福
樊淘豁然转身，但发现周围地变了。
他像是被丢入一片古代的镇郑
千灯联结，万华辉映，令人头晕目眩，眼花缭乱。
“校长，你？！”
这就是术士的领域攻击自己的样子？
樊淘骇然，万万没有想到校长会对自己出手！
他竭力控制，但脑袋中的思绪仿佛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扑灭，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扑通！
樊淘健壮的身躯扑在霖上。
呼吸微弱，看来是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唉。”
谢遥叹息，用脚把主任推出门外，到走廊上，叫了一下保洁阿姨，让她帮忙叫人来抬走。
回到屋里，问道：“老师，何以教我？”
张启仁抬起一只眼瞥他，努了努嘴：“先喝茶。”
“先再喝。”谢遥执着。
张启仁叹了口气：“你这鬼，明明猜的七七八八，非要让我直？”
谢遥憨笑：“嘿嘿嘿。”
“呵，赋过人，才情惊世，确实不错，不论是魔药赋还是灵根都能让你备受赏识！
“但偏偏，这是个武道赋，那便不校”
张启仁递了杯茶来。
谢遥赶紧接过，呼呼吹了几下滚烫的茶，目光带询问。
“或许是不被允许吧。”张启仁指了下花板，语气戏谑道：
“樊淘，你这赋前所未有？呵呵，我看也未必，前无古人？夸张了些。”
“我也觉得。”谢遥道。
张启仁道：“只怕是但凡武道赋达到或接近这个地步的人，嘿嘿。”
被提前在弱时就早早扼杀了？
为什么？
谢遥不解：“老师，是联邦？还是什么？”
“九龙城，你听过的，可知道他们具体是哪九个？”
谢遥略带思索，想到某句俗语：“三山三道两京城，芥子须弥一佛门？”
“哈哈，这帮人弄的还挺押韵。”
张启仁笑了下，道：“破灭道道主羽飞白，最擅通杀无双，单人独掌打断了下武夫的脊梁。
“武夫的地位，向来要低同级的灵士和术士一头，其中大半功劳在他。”
谢遥嘶了声：“校长，你意思是，破灭道干的？”
“我猜测而已，但估计便是了。他这名声太响，岂能不防着武夫里真出个能抗衡他的存在？”
“这么牛逼的大佬你也敢诽谤！老师，我服了！”谢遥肃然起敬。
张启仁拍拍谢遥的肩膀：“呵呵，别服我，要服科学。”
“嘿嘿。”谢遥憨笑。
你这根本都不科学，你猜测而已。
“那樊主任……”谢遥话峰一转，望向门外。
“我信不过他，所以抹掉了他一段记忆。”
张启仁着，喝了口茶，望着谢遥，嘿嘿笑了下，眼睛里仿佛有水光闪烁，声音沙哑：
“我年纪这么大了，才找到你这么一个看得上眼的学生，要是被他出去乱给死了，我找谁后悔去？”
“额…”
谢遥内心微微被触动，站起来一鞠到底，道：
“老师，我明白了，以后在这方面，绝对不会显露。”
“嗯。另外，我还是要提点你几句。”
“老师您。”
“武道赋再如何不错，也不要忘记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安身立命之本。”
张启仁缓缓道，“魔潮起时，武夫就是炮灰，他们的命，没那么值钱。但术士的命，很值钱。”
谢遥沉默了下，回答：“老师，我不认为饶命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我会记住，在魔药上，我不会松懈半分。”
“哈哈，那就好！”
“对了老师，我还有一件事。”
“嗯？”
“倘若为了万全之策，不让我武道赋暴露的话，老师你是不是也应该……”
谢遥指了指脑袋，“抹去记忆？”
张启仁：“……”
“谢遥啊。”
“学生在。”
“我看你今，是不是擦了什么不该擦的东西？”
“老师，简单点？”
“你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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