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成和吴司都是经验老道的老公安，更别提柳江成还是从部队里退下来的军人，接触过几次特务，对他们的套路很清楚。
方兴华藏在舌下的胶囊被抠出来，却还是一副老实乡下妇女的模样，怯弱又老实巴交的看着面前两人。
柳江成看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生气，反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半月后的军区大比武比赛项目。
方兴华瞳孔一缩，却还是不开口。
“我不需要你承认，因为这东西就是在你家里找到的。”
“你一个没读过书的农村妇人怎么会有部队的东西？还是普通士兵接触不到的比赛安排。”
“所以，佐田柚，你还不实话。”
真名已经暴露，佐田柚也不再装蒜，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安然离开，但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特别是那袁老太婆，贪婪又自私，要不是为了消息她绝不可能自贬身价，回忆起她的嘴脸心里直泛恶心。
哼，她也是瞧了华国人，居然那么快就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看来这些年实力提升得很快啊。
“能给我提供信息是她的荣幸，应该感谢我们本子国……”
李文莲看着袁赖子被抓进去，心里松快了几分，嘲讽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赵国强，狗男人，现在知道害怕了？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警察局因为这桩大案子加班工作，忙得团团转。
李文莲被通知回去等消息，没个几审不下来。
李文莲：“你妈在里面受苦受累，你这个好儿子该不会回家安心睡觉吧？”
赵国强差点被她的阴阳怪气气死，这贱人今嘴巴淬毒了？
“不用你提醒，我自然会守着我娘，倒是你作为儿媳妇不担心就算了，还想着回家，难怪我娘不喜欢你。”
李文莲轻轻啧了一声，“谁会稀罕人贩子的喜欢，可笑。”
走出公安局，色早就黑透了，翻了几个口袋都没找到一分钱，李文莲捂着肚子，冒着冷风细雨连夜回家。
一身狼狈走到部队门口，值班的士兵看见今爆炸消息的主人公，心里也有几分同情。
“李嫂子，晚上走路注意安全，黑路滑的。”
“谢谢！”
原来也会有人关心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的真有道理，她一心向着赵家的时候德性和袁赖子一个样，总觉得谁都欠她的，谁都看不起她。
回到家冷锅冷灶，门也没关好，赵云云醉醺醺的躺在地上，浑身酒气。
嘴里还胡言乱语嚷着：“大哥，不来了……”
李文莲皱着眉蹲下，看着醉酒的女人，一身风尘气息，脖子上还有红印，结了婚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那又怎样？关她什么事，自作孽不可活，她等着赵家分崩离析的那。
袁赖子房间藏钱的柜子早就被她砍烂了，里面空荡荡，自己身上也没有一分钱。
看着地上的赵云云，李文莲夺过她手里的包，里面有十几块钱，全部掏出来放进自己贴身的包里才安心。
踢了她一脚，“慢慢在这儿睡吧。”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厨房，盯着柜子里她苦苦哀求也吃不到一口的鸡蛋，发狠般煮了六个。
其他吃的米面粮油全收进袋子里，明带去兮兮家，虽然不值钱，但总要感谢兮兮的帮忙，否则她真的会活不下去。
李文莲坐在床上狼吞虎咽，赶紧喝口水咽下去，心里想着其实鸡蛋也没那么好吃嘛。
拿起捕放在枕头底下，锁上门安心睡下。
……
冬日清晨，灰蒙蒙的空洒下绵绵细雨，冰冷的雨丝交织成一张密不透气的网，笼罩着沉寂的家属院。
木兮兮翻个身睡眼朦胧的打个哈欠，感受着空气中的冷意又把头缩回被子里。
鼻尖传来淡淡的奶味，唤醒了意识，这才记起赵家三姐妹在她床上躺着。
掀开一点被子，丫丫很安静的躺着，大早上没哭没闹，眼睛滴溜溜的转，手脚有力的踹空气。
“丫丫好乖呀，阿姨给你冲奶奶（neinei）好不好！”
木兮兮蹑手蹑脚起来，才看见本该睡觉的花花不见踪影，只有草草舔着嘴巴睡得香甜。
先去看了陌陌，家伙还在做梦呢。
厨房传来噼啪的声音，木兮兮好奇走进去，就看见花花坐在板凳上，认真的发火，锅里还有一大锅热水。
“兮兮阿姨，我，我给你们烧水洗脸。”
花花不自在的站起来，手背在后面紧拉着衣服，她原本想早点起来打扫卫生的，但被窝太舒服，不注意就睡过了，只好先生火烧水。
木兮兮扶着门框的指节发白，赵家人究竟是怎么养孩子的？
好好的姑娘好似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一举一动都在讨好。
扬起嘴角，拉过花花，温柔道：“孩子就该多睡觉才能长得高，这些事阿姨会做，不需要你操心知道吗？”
“女孩子要学会爱自己，别人才会爱你，当然了，畜生除外。”
畜生不懂爱人，也没有人性。
这些话花花还不明白，但她知道兮兮阿姨是对她好，脸蛋红扑颇，甜甜笑着：“那我和阿姨一起做饭。”
木兮兮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头发虽然枯黄却挺干净的。
饮水机烧水给丫丫冲奶粉，大锅里的水正好能洗脸做早饭。
这边和和美美，赵家那里大早上就不安宁。
赵云云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后就发疯了，又冷又饿，还浑身酸疼。
气急败坏地拍着李文莲房门，怒喊道：“李文莲，你给我出来，装死装病，啥也不做，姑子睡地上也不知道关心。”
“我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种恶毒嫂子。大早上还在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姐。”
李文莲不耐烦翻身起床，拎着播猛地开门，赵云云毫无预料的扑进去，脸撞在李文莲手上，很响亮一声。
“叫什么叫，脚断了不会自己去睡觉啊。”
赵云云张大嘴，满脸不可置信，这女人今吃炸药了？
敢吼她？
“惨什么，罗卜丁，有没有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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