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族这边经历连场剧变时，城哥还在飞仙萌着敌人来袭呢。
等了好几，也没等到。
这让他万分纳闷。
“难道族就那么怂了？”
“不会吧，我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居然没点反应？”
“难道还非要我纡尊降贵，亲自去进攻云巅灵境吗？”
“进攻！必须要进攻！”
殿内叫得最大声的就是梵雷。
这老货上次被族高层背刺了一把，现在憋着劲的想要报仇。
但他自己那点实力又不够看，只能跟在城哥身旁摇旗呐喊，勉强维持一下体面的样子。
“打爆族，灭了他们的族！”
“一个都别留下！”
“你什么意思？”
他这边表态，把一旁的月轻给气坏了。
这迷妹上次跑来劝姜城躲起来，算是站在了城哥这边。
但不代表她希望族被灭。
并不知道面前就是月环国师的她，怒瞪着梵雷，愤愤道：“我们族怎么你了？”
“之前进攻飞仙盟是过分了，但也付出了血的代价。”
“将来我会充当两族讲和的纽带，双方未必就不能共存……”
“讲和？”
梵雷不住的冷笑。
“嘿嘿，还讲和？”
“真……”
“你……”
眼见这俩人恨不得要打起来，城哥不禁揉了揉眉心。
他内心深处，是倾向于继续攻打族的。
你攻打了我，被我反杀了，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世上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而也就在此时，外出打探消息的归藏和寂云飞了进来。
“出大事了！”
片刻之后，众人就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包括姜城在内的所有人都快被震傻了。
“这……族居然快要被灭族了吗？”
“道居然亲自出手了？”
“道至宝！我知道了，道至宝出现了！”
殿内大部分人都是第三纪元过来的。
他们对于道至宝，那是如雷贯耳。
许多人立刻就有了联想。
凌星迫不及待道：“我之前其实就很奇怪，千渊圣主的圣界效果和命元笔极为相似，而智弥圣主的生死圣界也和归尘幡几乎一致……”
“原来我们后来所知的命元笔、归尘幡、极妄环、渡心镜，居然脱胎于四位圣主的圣界，就是他们生前参悟出来的道？”
“那照这么看，后面那些道至宝，莫非是第二纪元的圣主死了之后诞生的？”
“我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陌风皱眉不解道：“这可是我们来到了这里，极大改变了历史走向，才造成的结果。”
“尤其姜掌门和秋雨璇，可以那四位圣主就是因他们而亡。”
“那原本的历史呢？”
“没有他们的介入，那四件至宝也是这样诞生的吗？”
归藏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或许……即便没有我们的出现，第一纪元后面也还是会出现其他的大劫，那四位圣主还是会陨落。”
这些发现，着实是让众人大开眼界之余，又不禁细思极恐了。
“修炼出来的道，道还能回收的吗？”
“道究竟想干什么啊？”
“也不用太担心吧，不陨落的话，道也夺不走你的圣界。陨落的话，本就一了百了，也无所谓了。”
“就是，首先你也得修到圣主的境界，才能被道看得上啊。”
殿内许多剑修更加关注的还是秋雨璇。
“她不是没陨落吗？怎么也被道夺走晾？”
“而且我记得她以前都不是道神啊，怎么突然就有了无道剑的圣界？”
“还是，她就是人形的无道剑？”
他们的猜测，让姜城不禁啼笑皆非。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可能会是无道剑。”
这哥还抱着秋雨璇是‘仙母转世’的结论。
在他看来，仙母拥有无道剑合情合理。
而仙母本身就是一件道至宝。
所以秋雨璇连人带剑一起被道收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和道有很深的渊源。”
这哥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须，满脸都是我早就预料到聊得意表情。
“我一点都不奇怪她最后会和道站在一边。”
对于族的遭遇，殿内众人基本都是幸灾乐祸，要么就是当成一场乐子。
唯一的例外就是月轻。
这妹子都被噩耗给打崩了，心碎了一地。
听到这番话，她红着眼眶，泪眼婆娑地看向姜城。
“你早就知道秋雨璇会变成魔胎了？”
“算是吧。”
姜城确实早就知道了。
毕竟要灭掉族的真正幕后黑手是道。
而自己和道压根不对付。
反而秋雨璇跟道是一伙的。
他摊了摊手，“从一开始，我就猜到她最后会成为族的敌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震撼的方式。”
一场仗，灭尽族精英高手，城哥表示自己的眼球都快要被惊爆了。
将来秋雨璇彻底觉醒，把自己当成宿敌，会不会也来这么一套？
“那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们啊？”
“我了也没用啊，你们族谁会信我？”
月轻顿时没话了。
“哈哈哈，我信啊！”
梵雷毫不掩饰自己喜悦的笑声。
“我不是早就宣布你姜城是神胎了吗？”
“可惜他们不信。”
“这可真是报应！报应不爽啊哈哈！”
“可惜了，星妙皇和月影皇还没死，不过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或许是被打击得太厉害，月轻这次已经没心情再和他争吵了。
她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
她缓缓起身，向着大殿之外飞去。
不过才刚飞出殿门，就被姜城拦了下来。
“让开，我要回去……”
“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姜城的劝真实而又残酷。
“如果其他族人真的被道杀光，你就是最后一根独苗。”
“你现在要是过去一起陪葬，那就是彻底的灭族。”
月轻原本嗡嗡作响的脑袋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压根没法反驳。
于是最终，她的眼神变成了乞求。
“那你能帮帮我们，能救救族吗？”
“不能。”
姜城的回答毫不犹豫。
“也许将来我也会被卷入道的战斗中，但那和族的死活没有任何关系。”
来到界时，他以为这场大劫是针对族的，后来以为是针对穿越者的。而现在，他已经无法确定大劫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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