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领班听到单娆这桌的声音,马上走过来问情况。
单娆看着领班：“你看我像她阿姨吗？找不到词一声女士不行吗？上岗前都不培训的吗？既不会话也不会笑脸迎人,你们招这样的缺服务员就不怕砸招牌吗？”
这顿饭没吃成。
为了防止服务员在菜饭里“加料”,关淑南拉着单娆出了“味来”。
“跟一个服务员置什么气？”关淑南掏出手机。
单娆：“要不是想着我的工作单位不能曝光,今我非大闹他一场。”
关淑南：“你就算把这家店砸了,边学道也能给你善后,可要想想后果,算了,我找找订位电话,咱俩换一家吃。”
单娆：“别找了,买点炸鸡和啤酒,去家里吃。”
关淑南问：“家里？”
单娆：“边学道家。”
关淑南无奈地：“中午才吃完快餐,晚上还吃……我这两个月的节食都白搭了。”
两个人,从快餐店买了一大袋炸鸡,打车回东森大学,在学校超市,又买了两大袋啤酒,合力拎进红楼。
这是关淑南第一次踏进红楼。
沈馥母女生病住院,她在医院帮边学道照顾时,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知道边学道和沈馥母女在校园家属区的某栋楼里合住,可是她从没来过。
后来关淑南跟边学道在车里表白失败,静下心来反思,她才发现,她连边学道住的地方都没去过,怎么可能让这个谨慎的男人接受自己？
再想已经无用。
现在,单娆带她进到这个房子,看着单娆手里的房门钥匙,关淑南满心都是复杂情绪,她知道,这里属于单娆,属于沈馥,但不属于她。
两个伤心的女人,在一间没有男饶房子里,喝酒,吃炸鸡,傻笑,心里话。
单娆醉得比关淑南快,因为下午她一个人喝了不少红酒。
身上穿着一件从边学道衣柜里找出来的大号衬衫,单娆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啤酒问关淑南：“你真舍得高远哥吗？”
关淑南坐在单娆对面的地板上,靠着电视柜：“舍得舍不得又能怎样？”
单娆问：“交新男朋友了吗？”
关淑南点头：“别人介绍了两个。”
单娆问：“人怎么样？做什么的？”
关淑南喝了一口啤酒：“还不坏。”
单娆举着啤酒：“那得恭喜你。”
关淑南把啤酒放在地板上,强调：“我的是不坏,不是不错。”
单娆：“那不一定,也许再了解了解,不坏就变成不错了呢,就像边学道,我最开始认识他,也以为他只是不坏,没想到,一转眼就变成了抢手货。”
关淑南吃了一块炸鸡,用纸巾擦着手：“了解？人人有秘密,谁又能真正了解谁？”
单娆扔掉手里的空罐,又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道：“人人有秘密,对,你有秘密,边学道也有秘密。”
关淑南问：“你没有秘密吗？”
听了关淑南的问题,单娆有点发呆：“我有,我也有秘密,我刚参加了一次单位组织的单身联谊会,白了,就是相亲,嘿嘿”脸喝得红扑颇单娆语气一转：“我了我的秘密,你也得你的秘密。”
关淑南：“我喜欢过边学道……”
单娆打断关淑南：“于杯,为我们挑男朋友的眼光于杯。”
关淑南问：“你不介意？不生气？”
单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初听生气,现在不生气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边学道当初成了你男朋友,我估计也会心动,好东西,大家都喜欢,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关淑南叹气：“我也知道对不起你,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办法。”
单娆喃喃地复述了一遍：“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办法。”
她最后这句“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办法”,的是关淑南,是自己,也是边学道和徐尚秀。从最开始的痴等,到现在的“杀字头企业,边学道对徐尚秀一直没放手。边学道喜欢徐尚秀,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单娆没有办法,也许边学道也没有办法。
单娆和关淑南在红楼喝酒吃炸鸡的时候,边学道正坐在李裕对面想办法。
尚秀阳台音乐秀带火了尚秀宾馆,因为在阳台音乐秀上亮相的,随后都要在遇到酒吧献唱露脸,遇到酒吧也火了
火是火了,可是也有火的烦恼——遇到酒吧的驻场歌手不好找。
其一,动力火车和女子十一乐坊把酒吧的名气打出去了,顺带也提高了遇到酒吧的格调,加上客人对遇到酒吧的要求,大路货的酒吧歌手拿不出手,可是松江酒吧业的整体格调不高,好歌手都北漂南下了,就算想找也没樱
其二,歌手自己也觉得难受。阳台音乐秀找来国内的腕、国外的歌手,把酒吧的黄金时间都占了,把消费花篮的热情也差不多都占了,驻场歌手见缝插针地上台,还特容易被人嘘。
半个多月了,李裕想了不少办法,还是没找来填场的歌手。
一个主打音乐口碑的酒吧,没有镇场歌手,这可不行
李裕搞不定,张秘书搞不定,傅立行也帮不上忙,祝植淳……祝植淳整忙活给飞行俱乐部买飞机的事,很难抓到人。
所以,尽管边学道忙得脚打后脑勺,李裕还是打电话把他叫到遇到酒吧经理办公室,开门见山：“找不到好歌手驻场,你怎么办？”
边学道问：“不要不行？”
李裕：“调味品,没有也行,但味道不足。”
边学道问：“高薪也请不来？”
李裕：“压根就没有,第一就把动力火车找来了,胃口养刁了。”
边学道：“给我时间想想办法。”
李裕：“你可快点,我是真没招儿了,不能用拉提琴的顶着啊”
边学道搓手：“提琴？那不行啊,刚开业没多久不能这么荒着,要不,你上去唱呗,你不是麦霸吗？”
李裕：“我？我是老板啊”
边学道：“谁老板不能上去唱了？不少酒吧老板都兼着歌手的。再了,都知道你是酒吧老板,你上去肯定没人嘘你,没准还能收点花篮。”
李裕：“我唱啥啊？”
边学道起身想走：“唱啥？咱们寝去kt你一晚一晚霸着麦克也没见你停嗓子啊,现在你问我唱啥？巫启贤的,你最拿手了,唱呗哥,你是上过演唱会的人”
李裕拉着边学道：“要上过演唱会,你也上过。再了,我要是唱得比原唱还好,他们急了告我侵权咋办？
边学道：“咱俩一起发的那些歌,你随便唱,没人告你侵权。”
李裕还是不同意。
纠缠不过李裕,边学道：“我给你写新歌,好唱好听还没人告你,行了吧”
话时,边学道想到的歌是《斑马斑马》,民谣风,唱起来不累,还让人印象深刻。他打算一会儿就回红楼,因为记歌词和曲子的东西都在红楼书房里呢。
出门前,李裕最后了一句：“你把张秘书调回宾馆吧,酒吧也开业了,不用她帮忙了。”
边学道回头看李裕：“怎么了？她又出幺蛾子？”
李裕表情有点不自然：“她下班总往酒吧跑,动不动来办公室跟我谈事,我怕李薰多想。”
边学道问：“李薰知道了？”
李裕点头：“知道了。”
边学道问：“姓张的自己散播的？”
李裕不话。
边学道拍拍李裕肩膀：“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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