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岛的夜色浸着湖水的微凉,陈文瀚在丐帮总舵的书房独坐。桌上并排放着三样器物:玄铁重剑沉凝如墨,打狗棍青光温润,万民伞静静收拢,伞骨的银光在烛火下流转。他指尖刚触到重剑剑柄,袖中突然滑落一枚玉佩,玉佩上的“文”字被岁月磨得温润,勾起了尘封的记忆。
这玉佩是师父玄机子所赠。那年他才七岁,在终南山下的破庙里冻得瑟瑟发抖,玄机子披着蓑衣走来,将温热的窝头塞进他手里,玉佩便随着粗布衣袖的晃动,坠落在他掌心。“文瀚,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守得住心里的光。”师父当时这样,指尖划过玉佩,“这字是你的根,莫要丢了。”
后来在太华观学艺,他总因资质平平被师兄们嘲笑。有次练剑摔倒,玄铁铸成的剑柄磕破了额头,血珠滴在玉佩上,他委屈得要哭,却见师父拿着药箱走来,没有骂他,反而蹲下身教他认剑谱上的字:“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就像你性子沉稳,本就是习武的好料子。”那师父讲了独孤求败的故事,真正的高手从不是生无敌,而是把软肋磨成铠甲。
“在想什么?”敖灵端着热茶走进来,见他盯着玉佩出神,轻声问道。陈文瀚将玉佩递过去,眼底泛起笑意:“想起师父了,要是他还在,定会夸这玄铁剑合我手。”话音刚落,窗外传来韦氏兄弟的争执声,两人正为“当年谁先被暗影教徒偷袭”拌嘴,依稀还是初遇时的模样。
那年溪云镇的面摊前,韦宝抢着要多放辣椒油,韦风却急着问阿婆破庙的位置,两人差点撞翻面碗。陈文瀚望着他们如今默契配合的身影,又想起君正初握长枪时的青涩,李念欢飞刀总准头不足的窘迫,嘴角的笑意更浓——原来并肩走过的路,早已把彼茨生疏磨成了羁绊。
敖灵轻抚星盘,星辰纹路恰好映出玉佩的光泽:“你看,这些人、这些物,都是你的‘往昔’。”她忽然指向万民伞,“就像这伞上的百姓图案,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被守护的故事。”
陈文瀚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洒在君山湖面,波光粼粼如碎银。他想起玄机子临终前的嘱托:“守江湖,更要守苍生。”想起张阿婆递来的花椒粉,周文斌坚毅的眼神,鲁有脚捧出的帮主令牌——那些细碎的温暖与信任,正是支撑他走到如今的力量。
“师父得对,心里的光从没灭过。”他握紧玉佩,转身看向桌上的神兵。玄铁剑的沉凝,是师父教他的沉稳;打狗棍的温润,是丐帮予他的责任;万民伞的璀璨,是苍生托他的希望。
烛火摇曳中,陈文瀚将玉佩重新系回颈间,与日月金轮的挂坠贴在一起。往昔的记忆如潮水漫过心湖,没有轰轰烈烈的传奇,只有细碎的温暖与坚定的信念。他知道,那些走过的路、遇见的人、藏在心底的初心,都会化作最坚实的铠甲,陪他继续走下去。
窗外的风掠过湖面,带来远处丐帮弟子的鼾声与虫鸣,静谧而安宁。陈文瀚望着桌上的器物,眼中满是澄澈——往昔可忆,未来可期,这江湖路,他从未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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