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迟，那是快。
董老怂甩了甩手，直直冲向了李长生。
在他身后。
两个军部武者当场吐血不止，倒地爬不起来了。
很快。
他们胸前的伤口洞伤就开始发黑腐烂，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一滩血水。
咕嘟嘟的，青烟直冒。
甚至在坚硬的地面都留下了痕迹。
“原来是这样！”
“我懂了！”
站在中间作证的莫水白看见了这一幕，恍然大悟。
先前，他在流星城只看到了红梅化成的血水，没有看到毒发的过程。
现下这样一看，更明白了其中关键。
知道了过程，自然可以更好地找出对策，制出解毒剂。
和他这样神奇的脑回路不同。
在场的大官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端赌一个人，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都是当官见过风浪，也难免惊慌。
顿时。
偌大的议事厅乱了起来。
军部的武者们还好些，多少上过战场见过血腥。
而一直处于安全区的文职武者们，几乎被吓破哩，个个哭喊地，想要逃命。
几秒的功夫。
前后门都被人堵得严严实实，撤湍速度反而慢了起来，还发生了踩踏。
十二议事长的护卫反应过来，也护送着议事长们要离开。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
常北斗出手了。
他一把提起还站在原地推算的莫水白，爆喝一声：“都住口！”
不愧是九阶强者。
这一开口。
宛若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歘！”
随后，甩手一鞭子，宛若灵蛇的铁鞭抽的空气之中迸发了一声爆响！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这才稍稍减弱。
强势镇压住了局面之后，常北斗的身形一闪，反手一掌，足有10公分厚的钢板门就被掀飞。
四角的门都如法炮制。
不多时。
四角大门通通洞开。
生路坦荡，但地上还有不少伤员。
杜子腾眼风一动，使了个眼色。
他身边的护卫也明白过来，赶紧帮着维持秩序，开始转移众人。
夹在人群之中，仓皇逃命的常议事长见状，强自镇定，也让自己的护卫帮忙。
混乱的秩序渐渐归于稳定。
董老四利爪已经到了李长生眼前。
“爷爷！”
眼见李长生落入险境，李依依冲过来想要帮忙。
就在这一瞬间。
她心跳如鼓，耳边似有狂风呼啸而过，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
恍然间，她仿佛看见一只利爪插在爷爷胸前，在这只利爪之后，还有一只更大的野兽……
可惜太模糊了，看不清楚。
爷爷会死的……
这个想法划过脑海，李依依愣在了原地，登时浑身血液倒流，一股凉意从脚跟窜到了头顶。
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郑
大张哥带着破晓武者队的其他人，齐齐保护证人撤退。
撤湍洛光发觉不对。
“依依？”
“李依依！？”
扭头看见李依依站在原地，洛光立刻逆行回来找她。
“别过来，他身上有毒！”
李长生闪身躲过董老四利爪，一个肩顶！
就算他气血还没恢复，身上的伤也没好，当然力气还在！
巨力之下。
即便是已经兽化的董老怂，也不得不倒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李长生！区区五阶……我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董老怂不甘地嘶吼道，他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李长生，瞳孔一点点变得窄长，弓着脊柱像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体型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膨大。
头顶都快碰到了花板，这可是将近三层楼高的地界。
从他身上，一股莫名的能量传开。
众人头顶的灯光彻底熄灭。
陷入一片黑暗。
尽管如此。
李长生却能清晰地看到董老怂那双眼睛。
那双竖瞳，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找人，还想要对着地发出尖叫的人群攻击。
他不但有蜥蜴畏光的毛病，也有人类暗夜不能视物的弱点。
李长生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他甩了甩手上的鲜血。
鲜血滴落的声音也引起了董老四侧目，布满细密鳞片的鼻子抽动着，试图定位李长生所在的位置。
“滋啦……”
议事厅的紧急备用电源，启动成功。
头顶的灯几乎在同时亮起，宛若白昼。
董老四瞳孔一缩。
尽管他并不是老祖宗，不怕太阳光，但太过明亮的地方，总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才会本能地闭眼躲避。
内心强烈的不安，避免自己的弱点被发现，他朝着李依依所在的方位出手。
“你敢！”
大惊之下。
李长生目眦欲裂。
拧身冲向李依依，张开双手挡在了她身前。
下一秒。
鲜血四溅。
董老四爪子戳进了李长生胸前。
就连位置都和董魁首所赡地方差不多！
勋章叮当作响。
李长生忍着钻心之痛，咬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可鲜血顺着笔挺的军装流淌，很快他脚边，积起了一滩血迹。
“原来你的弱点，就是感情啊……”
“战友、亲人，你一个都不放下，就这样，人类还想要赢？做梦！”
董老怂嘴角一勾，脸上浮现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李队长！”
洛光惊呼一声。
下意识的就想摸枪，可他现在只有一身衣服，哪来的武器。
听到洛光的惊呼。
李依依回过神来，发现爷爷就站在自己面前。
可她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竟然真的发生了！
“爷爷！”
李依依眼前一黑，整个人精神力都耗空了，软软地倒了下去。
常北斗也注意到了这里发生的异变，闪身过来：“徒弟！”
徒弟？
听到这个称呼。
李长生混乱的记忆碎片里，仿佛出现了一个瘦猴子的身影，
是…给他吃回魂丹的那个！
“轮椅上的瘦猴子？”
“……是。”
这称呼可不怎么好听。
常北斗不情愿地点点头，勉强认下这个精神力分身带来的外号。
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威武雄壮。
当初，要不是为了伪装身份，潜伏流星城调查董家，他不至于制造出个那么弱的精神力分身……
“带她走。”
李长生咽下喉头血腥。
一双眼睛盯着常北斗，几乎是哀求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董老怂讥笑一声。
张口吐出了一口毒液，另一只爪子直接戳向了常北斗。
“不人不鬼，不自量力！”
常北斗反手一鞭，抽在了董老四前爪上。
“歘！”
“呛！”
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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