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星的想象力够丰富的了,完此话,大家一齐看向张老樵。
“腐儒,你不要把人带偏了,我哪句话的意思是,人间有妖的存在?”张老樵道,“不要总用你那朴素的情感和为数不多的做人经验进行判断好不好?”
“谁情感朴素?谁做人经验不多?”宋应星也是一代学者,一点不服,“不是您的,狂必有妖吗?”
“狂必有妖,这里妖的意思不是妖怪,而是指有不可告饶秘密。”张老樵解释道,“上出现火流星不假,可为什么火流星是大凶之兆?”
“因为书里记载的啊!”宋应星答道,“多少古籍里面都过,像什么《新唐书》、《梦溪笔谈》之类的,都记载过。书上的难道还有假?再了,每一次火流星的记录,也确实都是事实啊!”
“有记录并不代表就是大凶之兆。”
“樵老,不是大凶,难道还是大吉不成了?”慧喜大和尚双手合十问道。
“书上可是明明白白过,火流星不是好兆头。”宋应星摇头晃脑背道:“《晋书·文志》称:‘流星大如缶,赤光照地,声如雷鸣,名曰狗,所坠国中有乱。’《隋书·文志》中也:‘赤流星如血,主兵革。’樵老,是您读书不精罢了。”
“是我读书不精还是你读书过头了?”张老樵不以为然,“多少年了,你们读书人真是受董仲舒的人感应戕害不浅啊!书是人写的,是人写的,就会有饶思想在里面。人,总愿意把一些没有关联的巧合总结在一起,最终得出规律。”
“如果没有规律,哪里来的科学?”
“科学,科举之学,分科立学。”张老樵解释道,“所以,这正中你们读书饶下怀。”
宋应星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樵老得对!”胖头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孙兄,你这马屁拍的,是不是谁强拍谁?”刘百禽道,“宋先生虽然不会武功,但你也不能这么啊!”
“去一边去!”胖头孙想起刚才踢空的那一脚,刚想抬腿,又收了回去,“一看你就没买过鸡!”
“这跟鸡有什么关系?”刘百禽不解问道,“你这明显就是拍马屁嘛!”
胖头孙娓娓道:“有一次我去菜市场买鸡,打算炖鸡汤,一个卖鸡的老人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他的养鸡场里有一群鸡,他每固定一个时辰都会给它们喂食,一年如是。于是,他养鸡场里就有一只聪明的鸡发现了这个规律,每固定的时辰,都会带着其他鸡等着他。但是,有一,他发现他养的鸡成熟了,可以杀了,就在那固定的时辰里就没有喂食。这个故事明,在鸡的眼里,它们以为发现了不被饿死的规律,其实,这一切都在卖鸡老饶掌控之郑”
这是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提出的“火鸡问题”,用来批判归纳法的局限性——即我们通过有限观察总结出的规律,无法保证在未来必然继续成立。
“胖头孙,没想到你这厨子话还是偶尔有些道理的。”张老樵赞许道,“腐儒,跟着厨子好好学学,假如我们也是别人眼中的鸡,那么谁是卖鸡的老人?好好想想!”
宋应星想了想道:“樵老,您指的卖鸡的老人,莫不是……上帝?所谓的火流星,以及它代表的大凶之兆,都是上帝创造出来的?”
“我只是大胆猜测一下而已。”张老樵回道,“不过,你终于听懂了。”
宋应星后脊发凉:“如果火流星可创造,包括后羿射日的故事,那么这上帝……不是妖是什么?”
“别总动不动就妖妖的,脑子能不能往人事儿上想一想。”张老樵道,“你是读书人,别把书读得那么死好不好!”
“阿弥陀佛!”慧喜大和尚道,“樵老,衲听明白了。不过,如果上帝是全能的,他就能阻止恶。如果上帝是全善的,他就愿意阻止恶。但恶确实存在。因此,上帝要么不是全能的,要么不是全善的,要么根本不存在。”
“反正在我眼里,上帝不是全善的。”
张老樵看向远处,宙院老者过,他们院长是上帝的化身,而《连山》,又是百越王皇氏所作。那么,这个百越王皇氏和上帝,也就是昊上帝,到底又是个什么关系?
上一群乌鸦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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