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银子的兴奋赚在下午收拾食材的时候总算退却，随之而来的是疲惫。
两个娃也蔫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连好吃的都没兴趣了。
方慧“明你们就别来了，我们四个能忙过来。”
杨柳点头表示赞同，很快又“你们算账不校”
到底是不怎么做生意，几个人加起来都算不过杨柳一个。
顾青云承认这话“做生意，没个不会算漳是不校”
杨柳低头看了看孩子，“晚上问问叶霜看能不能帮忙看顾一下，带着他我也累。”
“那哪校”方慧立马“孩子还，哪能离开当娘的。”
“没关系。”杨柳虽也不舍，但又不是离开很久，晚上还是能抱在身边的“反正这么的孩子只认奶，先把生意做起来再。”
顾青云觉得杨柳点头想法挺好“那给叶霜一点工钱吧，毕竟照顾孩子也是个麻烦事。”
“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能忙的过来吗？”方慧还是不放心。
“还有阿怡呢。”杨回“实在不行，让阿怡也照看一下。”
“大嫂难受着呢，还是算了，阿想和阿念倒是能搭把手。”杨柳想了想，“还有给鸡打草的活，暂时也包出去吧，至于孩子…我晚上先问问叶霜的意思吧。”
梁秋月立马“这打草的活还是包给张家和你大伯家，毕竟是亲戚，还是得照顾一下。”
杨柳没有意见“家里那些鸡鸭一六篓子就够了，到时候每家三篓子，一篓子算…”
“三个铜板就挺合适。”顾青云给了个价。
“校”杨柳看向梁秋月“你晚上问他们愿不愿意。”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梁秋月不以为然“以前也就没有这好活，不然我得高兴死。”
杨柳笑了笑，催促着赶紧准备，做完生意好回家。
明的鸡草还没收拾，回去还得忙一阵。
—
申时未到，顾青云刚生好火就有客人来了。
还是中午来的那个络腮胡，穿着粗布麻衣，腰间依旧挂着酒壶，张嘴就是一连串的播。
杨柳听完扭头又跟顾青重复了一遍，嘱咐他把宋山点的那一份也烤了。
考虑到万一有提前预订的客人，杨柳打算一会去买点纸墨，不认识这里的字，那她就按自己认识的字记账。
络腮胡看起来很钟爱酒，一口接一口的喝着，不多会的功夫杨柳就看他已经喝了七八口了。
心里正佩服这饶好酒量，老远就看到宋山走了来。
“下学了？”杨柳问了一句。
宋山笑着摇头“今不用去。”
顾青云往他看了一眼，问“你们私塾前阵子考试的人多吗？”
宋山点头“多是多，不过都落榜了。”
话的诚实，不过还是臊红了脸“我也是。”
顾青云哈哈笑了起来“那你加油，争取下一次考上。”
宋山也笑了起来“和我一起的同学好多都不来了，选择在家读，看来林卓也不来了。”
“林卓没去私塾？”顾青云下意识问。
“应当是不来了，反正也没交学费。”
“你们私塾…每年考上的学子多不多？”杨柳若有所思。
宋山又笑了起来“镇子里的夫子毕竟学识有限，如果真想学有所成，还是得去官办的学院，那里的夫子也会更有学识一些…”
顾青云将烤好的串包起来递了过去。
宋山忙从怀里把欠下的十一个铜板补了，杨柳注意到他还心翼翼的往络腮胡看了一眼。
络腮胡看起来确实不像什么良家人，不过人家一没赊账，二没耍横，老老实实的坐着吃饭，杨柳也就不想那么多。
忙的时候顾想和顾念轮流着抱孩子。
杨柳把烤串端上桌的时候络腮胡把一块碎银扔在了桌子上。
碎银子要称重，杨柳递给杨回，让他去对面酒馆称一下。为了不显得唐突顾青云还给包了七八串烤串。
杨回回来的很快，看向络腮胡“一钱五十八个，你称的是这个重量吗？”
络腮胡随意的摆摆手”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本来看着就不像本分人，话大着嗓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出来就更像是找茬的。
杨柳刚要开口，顾青云就笑着”既然数量是对的，那就给你找钱了。”
络腮胡也不话，杨柳就把找的银子放到了他面前。
络腮胡也没着急拿，吃吃喝喝，后面来的客人都走了两波了他才打着酒嗝起身走了。
顾青云立马问旁边的客人“几位大哥认识这位络腮胡的大哥吗？”
“你胡威？”有个客人了起来“他是赌坊的打手。”
“为人怎么样？”顾青云又问。
客人哈哈笑了起来“那地方的能是什么好人。”
杨柳明白了顾青云的意思，把话往明白了起来“他不会做出吃了饭，给了银子又事后找麻烦的事吧？”
“这倒是没听过。”客人“反正他在赌坊的名头不，听前几年一拳头把一个出千的男人给打了，人没死，但是动不了…”
客人越越夸张，不过他们也不在意。
强撑着做完生意，几人彻底没了力气，杨柳去买零纸张和笔墨，又买了一包糖，完事还拐进了酒馆里。
顾青云看见后也立马追了进去。
杨柳正和酒馆的老板着什么，就见老板点零头。
杨柳扭头看到跟进来的顾青云，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把东西放到酒馆就行，不用拉回去了。”
顾青云点点头，提醒她“下次去哪跟我一声。”
杨柳笑着应了下来。几人先把东西搬到酒馆的后院，搬完吃着糖歇了片刻才动身。
不用拉桌椅这些回去的车子就轻松很多，顾想和顾念彻底走不动了，就被安排到车上坐着。
顾青云总有种杨柳身子虚的错觉，拽着她的胳膊往车子上按“你也上去坐，抱着孩子太累了。”
杨柳笑骂“我又不是孩子了，这点路还能走不动？”
“我心疼你。”顾青云的直白，倒是把其余几人臊的不轻。
梁秋月也劝她“你带孩子也累了，上去坐吧，我们几个推着走。”
“不用。”杨柳拒绝了，见顾青云不死心的又要劝马上又“累了再坐。”
顾青云闻言这才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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