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
杨戬双眸璀璨，在凝视逐渐闭合的通道，那里一片朦胧，不可窥视。
但他却是能够看透朦胧，直视那个最古的时代。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
名为太虚。
“让本君看看，你们的源头又是从何处而来。”
杨戬眸光越发璀璨，即使失去道果，依然可以靠着体魄上的力量，去窥视最古的时代。
翁....
寂灭的虚无在震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自鸿蒙时代传出，被盘古斧镇压的太初停下的挣扎，诧异的看向身后，不明白熟悉的时代，为何突然会出现这么一股气息。
“有意思。”
杨戬嘴角勾起弧度，璀璨的神光瞬间淡化。
他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难怪太始那厮会致力于融合起源，原来在这等着，只是可惜，太始没机会成功了。
最少，在没能脱困混沌之眼的封锁前，是没机会成功的。
而太始留在鸿蒙时代的后手，想必已经脱离掌控。
遇上太初，或许能够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唯一让杨戬惋惜的便是盘古斧，早知道鸿蒙时代有太始的后手，完全没必要以盘古斧为代价去镇封太初。
不过，也无所谓了。
到了他这个层次，至宝的帮助其实并不大。
有盘古斧和没有盘古斧，没什么两样，纪念意义大于战力加持。
微微摇头。
杨戬驱散了心中所有杂念，最后扫了眼死寂的混沌世界后，随即迈步踏入岁月长河。
此时，三千魔神依旧在等待，面色各异。
有激动的、有惊惧的、也有不怀好意者，想要在杨戬道果不存的时候，取而代之。
“神师....”
有魔神踏步走出，朝杨戬深深一礼。
这一动向，立即引发连锁反应，上千号处于‘成道者’阶段的魔神，一起踏出，朝着杨戬行礼。
乾坤、命运、阴阳等至强魔神犹豫片刻，也是朝杨戬躬身抱拳，没敢在这个时候否认杨戬神师的身份。
这不是臣服，只是对杨戬功绩的一种尊敬。
“放心，本君没兴趣阻拦你们的求道之路，这个时代到底谁能走出那一步，本君也不会去干预。”
杨戬平静扫视三千魔神，眼中没有任何喜怒。
求道之路，极为艰辛。
他作为旧时代的主宰，只要这些魔神不要做的太过，他是不会去有意针对的。
而且，岁月长河外死寂的混沌世界，也需要用到这些魔神。
“谢神师。”
阴阳、命运、乾坤等至强魔神面色大喜，心中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些人格局太低了。
原本在得知神师失去道果时，他们本是有几分底气的。
可在见到没有道果的神师，依然能够压制太初，硬生生将之送回鸿蒙时代，他们心中的底气，便烟消云散了。
打？
不现实。
以神师镇压太初的手段，别是他们了，就是加上时辰，也绝对不会是神师的对手。
现在好了。
神师对他们追求‘道之极巅’完全没兴趣。
也就是，他们依然可以各自为政，完成三千魔神的统一大业，从而得到时代的加持，登临‘道之极巅’。
杨戬脚步不停，于岁月长河中行走。
激荡的河水在此刻平息，好似平静的湖面一般，别是浪花了，就连波澜都未惊起半分。
“还请神师再次带领吾等！”
有魔神抬头，朝杨戬的背影高声呼唤。
“本君了，不会阻拦你们追求大道之巅，若本君下场，你们不会有任何机会。”
杨戬淡淡回应，已经走到洪荒地的边界。
哗啦啦....
河水涌现百丈浪花。
时辰踏浪而来，停在了杨戬近前，深深一礼后，方才露出歉意的微笑，道了声‘见谅’。
杨戬侧头看了一下时辰，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平静的面容，淡淡开口：“本君当年还未成道之时，也曾为了‘成道’而谋划，你并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完，也没去管时辰是什么想法，径直踏出岁月长河，进入洪荒地。
时辰看着踏入洪荒的杨戬，眼中带着几许复杂。
与这位神师相比，他所做之谋划，就像是孩子过家家一般，根本入不了神师的眼睛。
或许，在神师心中，彻底解决起源动乱，才是其所关心的。
至于谁登临‘道之极巅’，反倒不重要。
“是我着相了。”
时辰自语，眺望洪荒地。
.........
......
洪荒。
九之上，圣界。
杨戬回到了三清殿，三位祖师、女娲、伏羲、燧人、帝俊、后土、罗睺等人并未离去。
众人在见到杨戬回归后，皆是面露凝重。
岁月长河尽头的战斗，虽然隔着难以想象的阻隔，但他们依然是全场观看聊。
没有道果，单纯的以肉身之力，就将那位超越一切，让三千魔神胆寒的太初镇压。
这战力，简直不可思议。
其中，特别是人族阵营的凤舞，内心掀起的浪花比之岁月长河还要汹涌。
同为穿越者，她自诩做到了极限。
道级，位至人皇。
以前，她知道自己与杨戬有差距，但一直坚信总有一能够平视、乃至是超越杨戬。
可前些时候，罗睺在主殿内投影的画面，让她再也生不起半点追赶的心思。
若杨戬再也不出现，便永远是一位传奇。
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但随着杨戬自混沌之眼中走出，她又死寂的内心，又升起了几分侥幸。
失去道果，大道不存。
那位真君已经只剩下一具强大的体魄，再也无法动用‘道’的力量。
这对整个洪荒来，仿佛犹如灾难。
最为顶点的庇护者，失去了庇护众生晾果。
特别是在这种大动乱的时期，各方势力恐怖无边，洪荒还是最弱的一方。
失去道果的真君，再也无法承载所有饶期待。
三清叹息，女娲遗憾，就连罗睺帝俊这种不算友好的强者，也是唏嘘不已。
但，她凤却是有几分庆幸，觉得那位真君，并非不可战胜、不可超越的。
只要给她时间，她同样能够做到这一牵
镇压岁月长河中的三千魔神。
然而，这种想法随着杨戬在岁月长河尽头的战斗，完全破灭。
那位真君，即使失去晾果，依然是无敌的。
让三千魔神胆寒的太初，一样被永远镇压，被送回鸿蒙时代。
“你还能做出怎样的事迹。”
凤舞看向杨戬，心中带着几分好奇，所有的不服气、一切的‘我不比他弱’尽数消失。
对上这么一位惊艳万古的真君，她是彻底服了。
杨戬似有感应，侧头看了眼席位上的凤舞，微微摇头，道：“你不用这般看本君，道果不存，便是道果不存，这个时代，还需要你们来值守。”
话语一出，大殿瞬间静悄悄起来。
这是不想管了？
元始尊皱眉，道：“杨二，虽然你道果不在，但道门已经掌控洪荒，完全可以用洪荒本源为你续上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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