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的行动如同闪电，移除支撑的纳米防护层，揭示了最底层意想不到的干燥空间，没有一丝黑色的腐蚀液渗透。
那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囊袋。
看纹理，应该是某种先进的仿生云豹。
然而，囊袋上刻满了复杂的量子符号和神秘的编码，与之前的灵魂绑定咒语极其相似。
“这里面会不会就是...山神的遗骸？”
陈雨楼凝视着囊袋，突然低声自语。
这句话令周围的人一阵震惊。
“也许真的是...不过，就算是山神，以这样的状态，恐怕早就能量耗尽，不必担忧了。”
封白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的是，这句无意间出的话，竟成了预兆。
话间，他已利用陈雨楼的微型量子切割器迅速割断封住囊袋口的高分子兽筋，揭开囊袋，里面果然露出了大量骨骼。
“看起来确实像是个人。”
有伙伴惊叹。
不过有了心理准备，大家并不怎么害怕。
毕竟他们是处理超自然死亡的专家，面对诡异的生物遗骸可以恐惧，但对骨头却无所畏惧。
揭开棺盖见到骨骼，早已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甚至有人围过来，对那副骨架啧啧称奇。
“不对...这些骨头，好像不是一具，是三具！”
“什么？”
“三具尸骨？”
“这怎么可能？”
看到陈雨楼紧皱的眉头和难看的脸色，众饶表情顿时变了。
他的话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周围空气中的疑惑、恐惧和不安，气氛变得异常复杂。
仿佛一团团疑云笼罩在每个饶心头，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
鹧鸪哨也被惊动，迅速聚拢过来，紧紧盯着那一地破碎的骨头，目光中闪烁着寒光。
尽管骨架破损严重，但他还是很快发现了其中的一只、两只...整整三颗头骨。
看到这里，鹧鸪哨毫不犹豫地蹲下，用手将三颗头骨摆正，接着是臂骨、胸骨和腿骨。
其中夹杂着一些装饰品。
有穿在金环上的生物牙，有碎片化的翡翠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黑色蟾蜍石雕。
但鹧鸪哨看也没看，只是心翼翼地整理着那些...枯骨，眼中越发明亮。
起初，周围的人还有些困惑，但随着地面上逐渐显现出三具尸骨的轮廓，他们才恍然大悟。
“确实是三具。”
“哪，这一堆骨头竟然是三个人。”
“看这尺寸，应该是五六岁的幼童吧。”
看那三具尸骨，头大臂长，腿短，就像还未发育成熟的孩子。
但从一路上的情况来看，被灵魂绑定符咒压制的几乎都是成年人，而这个体型又如此不寻常，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鹧鸪哨的手指在那些枯骨上摸索了一会儿，突然摇了摇头，指向其中一颗头骨：“这不是幼童，看这骨密度，牙齿磨损也非常严重，估计年龄至少在六十岁以上。”
“会不会是侏儒？”
“我以前住的乡村就见过这样的人，老了也只有三寸高。”
“或许是当时的土着人身材普遍较矮吧。”
顺着他的指示，众人仔细看了看，发现正如他所，那三具尸骨并非幼童，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当他们在纷纷猜测时，封白意外地没有多什么。
对他来，囊袋里的尸骨并不是秘密，他想知道的是，山神的骨骼上是否有崇拜祭祀的迹象。
尽管相隔一米多，封白仍然能从那三具骨架上感觉到一股升腾的气息。
非常熟悉。
与象牙笏牌和玉珠上的气息完全相同。
正是他认定为图腾祭祀的香火之力。
然而...那种气息的浓郁程度，即使没有开启瞳术，也如同江河浪潮一般在他的视野中翻涌，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沉默片刻，封白忽然上前几步，捡起尸骨中央的黑色蟾蜍石雕。
上面有人工凿刻的明显痕迹，与黄金面具、玉珠相比，制作工艺显得过于粗糙原始。
应该出自当时遮龙山的土着之手。
低下头看了一会儿，见众人惊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封白不在意，只是望着那些...尸骨淡淡地：
“这其实并非人类的骨头，而是传中的山魈，我手中的蟾蜍肯定是当时夷族献给它的祭品。”
听到这里，陈雨楼心头一动。
“你的意思是，它们是山神？”
“山神”这两个字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诡异，原本稍微平复下来的人们，脸色再次剧变。
自从在神殿中看到那个黑面神像后，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形象。
山神必定是八尺巨人，威严庄重，眼神中仿佛雷电交加，身边还有两个夜叉鬼捧着神器侍奉山神。
但眼前的情景，无疑彻底摧毁了他们好不容易构建的形象。
“不会吧，这么矮的东西会是山神？”
“白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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