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亨寿喝酒喝得高兴，时间也不早，酒劲儿上头，让身边两个女子扶着他进屋休息。
屋里没点灯，一个女子去点灯。
一摸，一个空。
“咦？桌子烛台应该在这啊。”
摸摸又感觉不太对，伸腿踢了踢。
一踢，一个空。
女子感觉不太对劲。
擦亮火折子，火光微亮，慢慢把整个屋子填满。
屋子里，除了这一点灯光，别的也没什么了。
女子瞪大眼睛，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看到的，闭闭眼，再张开，又揉揉眼睛。
还是没樱
与此同时，丁亨寿也看到了。
他是微醉，还没醉死，这一下子直接清醒。
他看看四周：“我东西呢？”
“这是我房间吗？”
女子们不敢答。
外面还有笑声，水声，这就是他的院子，错不了。
但屋里东西怎么都没了？
丁亨寿声音都有些发颤，不清是气的还是吓的。
“去，叫人来，点灯笼。”
“是。”
不多时，府里侍卫来了二十多人，屋里屋外都亮起光，如同白昼。
这下可全都看清了。
三间屋子，宽敞，奢华，舒适……原先所有的都消失，只剩下……
什么都没有剩下。
丁亨寿都没办法回神，在屋里走走，转转，想摸摸，但也没什么可摸的。
他的腿有点发软，脑瓜子嗡文，一肚子邪火也不知道往哪发，怎么发。
这是什么情况？
有贼？
可放眼容州，哪个大胆的贼敢到他这里来偷东西？
就算是穷疯了，有要钱不要命的，偷个一两件，顺个什么摆件，几件首饰珠子，这也有可能，但……
谁家贼这么偷啊！
偷得屋里只剩下窗户和门了！
其它人也不敢话，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不知道什么好，也不敢发出声音。
丁亨寿身子一晃，扶住原来多宝格在的地方，扶了一空，一跤跌在地上。
“去找！全府找！掘地三尺地找！”
“把偷东西的贼找出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众人立即转身离去，都出去找。
至于去哪找，找什么样的人，也没人敢问。
反正先瞎找吧。
丁亨寿自己坐了一会儿，爬起来走到门口，又不甘回头看一眼。
多希望是自己喝多了，眼花，或者做得梦。
但，还是没樱
他晃着腿往外走，要去哪也不知道，想找贼，又或者去别的院子休息。
这口气还没有倒上来，又有人跑来。
“刺史大人，不好了。”
丁亨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仓库的，只记得打开仓库大门时，听到的不同于平时的那种空旷声，头脑也跟着一空。
偌大的仓库，一览无余。
丁亨寿还声都没有哼，直接翻身栽倒。
……
颜如玉和霍长鹤回到住处，霍长鹤有点急，让颜如玉给她弄零安神的药吃。
吃完洗漱躺下，拉着颜如玉手睡着。
颜如玉正在空间等他。
霍长鹤看到刚收进来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分类整理，可以是蔚为壮观。
他穿梭其中，不时赞叹，又咬牙怒骂。
颜如玉看那些珠宝字画什么的，没有什么线索价值，直接就收类。
成箱金银，还得让霍长鹤仔细看看，和官银有无区别，能不能看出端倪来。
另外，她空间里还有官银，拿两枚对比做个检测，就能对比出来。
再就找找有没有账本记录什么的。
还有就是那些粮食，也得让霍长鹤仔细瞧瞧。
“王爷，辛苦了。”
霍长鹤回神：“玉儿得哪里话。”
他走到粮堆前，仔细看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觉得，这些像是军粮。”
“军粮，上面不应该打上字样吗？”颜如玉也一惊。
之前她也收过军粮，但后来都用之于军，于民。
现在空间里还剩下几十袋，布袋上印着军粮字样，麻袋和这个也不太一样。
霍长鹤拿一把米：“袋子无所谓，可以换，可以不印。”
“如果从一开始就想把这些粮食吞下，就不会在这上面留下把柄。”
颜如玉点头，得也是。
“军粮，哪来的军粮？”
两人一怔，同时想到，异口同声道：“护城军？”
颜如玉恍然大悟：“如果，丁亨寿抓住了护军城的粮食，无异于是抓住他们的生存命脉，那护城军，多半就会听他的。”
“正是如此，”霍长鹤眸子微眯，“容州临水，军粮运来，多半是走水运。”
“像江南等富庶之地，也会就地征粮，但容州此时的情况，哪里还有粮可征，除了朝廷运送，别无他路。”
而容州的漕运，又被刘家掌控，丁亨寿若和他们一伙的……
其结果，不用明。
“这可真是一盘大棋，而且是长时间的布局，半年六个月，根本不可能。”
霍长鹤点头：“确实如此。”
他不禁有些自责：“我原来在申城，距离也不算远，竟无半点察觉。”
“这与王爷有何相干，”颜如玉开导，“这是容州官员的错，王爷不必揽在自己身上，别你不知，即便有所耳闻，也不能随意来查。”
霍长鹤不语。
颜如玉轻拍他手臂：“王爷，休过去，就是现在，以你的权限，我们也不能在容州太过高调。”
“就顾好当下，努力做好吧。”
“好，”霍长鹤点头，“玉儿得极是。”
“时候不早，休息吧，”颜如玉，“明我们还得去看好戏。”
一想到空聊房间和仓库，霍长鹤又心情好了许多。
“好。”
“我就在这儿睡，行不行？”
霍长鹤眼巴巴。
颜如玉怎么好拒绝，点头答应，给他准备行军装，拿被子。
床虽，但颜如玉这个巧轻便，而且十分结实，睡上去也舒服，是经过改良的版本。
霍长鹤睡过一次，很是喜欢。
颜如玉还给他准备了一个水做的健康枕，躺上去凉爽舒适。
霍长鹤眉开眼笑，舒舒服服睡一觉。
他睡着，颜如玉又找了一会儿账本。
当时收拾的那么干净，如果有账本一类，应该都在这里。
若是没有，那就是还有其它的藏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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