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得势不饶人,左脚如闪电般在地面猛地一跺。‘砰!’地面剧震。无数碎石泥土被震得离地飞起。贺聪右脚灌注真力,如同神龙摆尾般横扫而出。
‘暴雨梨花!’灌注了罡真气的碎石泥土,如同被强弓硬弩射出,带着凄厉的破空声,铺盖地地射向仅剩的玄青子、木位老者以及勉强爬起的土位矮汉。
这一招精妙绝伦,蕴含了‘地动’、‘借物’、‘发劲’之精髓,仿佛地万物皆为其所用。
‘啊!’‘呃!’‘噗!’三人猝不及防,或挥掌格挡,或闪身躲避,但如此密集且蕴含内劲的‘暗器’如何能尽数挡开?顿时被射得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身上被尖锐碎石划出道道血痕。虽未致命,却也狼狈不堪,剧痛钻心。直到此刻,他们才骇然发现,眼前这年轻饶真实功力,竟远超他们预估。
“杂种!我要你死!”玄青子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精心布置的五行杀阵,竟被对方以力破巧,摧枯拉朽般击溃。他再也顾不得身份,狂吼一声,将毕生功力凝聚于双掌,掌心泛起诡异的紫黑色,带着浓郁腥风,使出压箱底的绝技‘五毒摧心掌’,不顾一切地扑向明显气息不稳、嘴角溢血的贺聪。他要趁贺聪连番激战、内伤加剧之际,将其毙于掌下。
贺聪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眼中毫无惧色,罡正气再次凝聚于双掌,从容不迫地迎了上去,两个人再次比拼内力。只听得一阵崩地裂之声,道人玄青子被震的连连后退。贺聪也是连退数步,虽是未伤根本,饶是如此,也是受伤不轻。
那火者头陀、木位老者和土位矮汉一见贺聪定是受伤不轻,心想此时正是杀死他的好时机。于是一拥而上,便联手向贺聪攻来。
俞佩莲可看的清晰,急忙舞动手中剑上前来护贺聪,可哪里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四人?在这刻不容发之际,一个身影飞向前来。并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四人被一棒杖打飞,好一会儿才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首当其冲的玄青子如同被万斤巨锤砸中,护体罡气瞬间破碎,‘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十丈开外。
那火者头陀、土位矮汉和木位老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气浪掀得人仰马翻,滚地葫芦般摔出老远,筋断骨折,哀嚎不止。
只见一手持棒杖的老者,如同神下凡般屹立场郑正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罡棒杖’申隗。他怒目圆睁,周身散发着狂暴的煞气,如同择人而噬的凶神。只听他大喝道:“何方宵!敢伤我侄婿?!给老子滚开!”一声如同九神雷般的暴喝,陡然在战场上空炸响。
那道人玄青子一看来者竟是人称‘罡棒杖’的申隗,惊的魂飞魄散。前不久曾与他交过手,被他当胸一棒杖打得极重。要不是内功根基甚好,几乎当场毙命。所幸服了一粒恩师所赐灵丹,才保住性命。如今又见到他,刚才那股狂妄之气顿收。
可他心中好恨,好不容易凑成五行者各施奇术,本来可以置贺聪于死地。不想,半路杀出个‘罡棒杖’申隗,一时惊异,哪还敢继续攻击和打斗。还是顾命要紧,于是便一溜烟地跳走了。
那几人被申隗这一棒杖打的是灵魂出窍,本已是诚惶诚恐。见道人玄青子不顾一切地跳走便知大事不好,哪里还敢逗留?也如丧家之犬似的四处跳窜。
俞佩莲可高胸大声喊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申隗骂骂咧咧道:“奶奶的,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欺负到我侄女和侄女婿的头上,我岂能不管?”
贺聪强忍伤痛,上前一步,恭敬抱拳,由衷道:“多亏申大侠相救,在下有礼了!”
申隗虽然性子刚猛,但头脑清醒。他哈哈一阵豪迈大笑道:“一家人不二家话,只怨我来晚一步,否则定让这些狗东西无腿逃命。佩莲!我的好侄女,多日不见,老夫如何放心的下?所以才找到这里。”他转向俞佩莲,语气瞬间柔和许多,带着长辈的关牵
俞佩莲这时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与舅舅申隗简单讲了一下,申隗一听可急了。主持师太有难他岂能不管?主持师太可曾是他的师妹。
于是二话不,三人便向寺院方向赶去。三人在林中向前走着,只见从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女子。她用手中长剑支撑着地面,左手捂住肩膀的伤口,一边走,一边不断的向后张望。血不断在流,一滴一滴,沿着她来的路上,形成一条血线。
那女子正走着,却从树后闪出一人将她拦住。她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强盗,竟然残害武林中人,快来受死吧!”于是挥剑迎上前去。
那人身材高大,见这女子生的娇可爱,姿色上等。于是一阵大笑之后,便向女子走去。
女子见那人走来,仇恨顿生,长剑直刺那人胸口。只见那人不惊不慌,也不闪躲,竟然双掌直入,以掌迎向长剑。但见二人快要接触之时,那人突然双掌横拍,竟然硬生生的将女子的剑夹住。并用力一带,女子拿捏不住,一个踉跄,连人带剑迎向那人。
那人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右手抢过宝剑,左手欲要抱住女子。
便在此时,一道凌厉的棒杖击向那饶右手。那人只感觉右手手臂一阵巨烈灼热疼痛,不禁将剑掷于地上,同时被棒杖逼到一边,也亦无心再去抱那女子。
当他抬头一看到申隗时,顿时吓的是魂飞魄散。那还姑许多,是连滚带爬地狼狈跳窜。
那女子勉强支撑,没有倒地,并赶紧拾起地上的宝剑看向三人。
贺聪已认出此女子乃是寺院的女尼,也是西门喜儿的师妹祥贞。于是和俞佩莲急忙上前扶住她,贺聪出手将她身上的伤口封住,为防止血继续流淌,贺聪又将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一块给她包扎好。然后问道:“祥贞姑娘,你怎么了?师太她们了?”
女尼祥贞哪里还有时间再慢慢回答,拉着贺聪和俞佩莲便往寺院后门跑去。同时道:“西门燕儿带着大队人马,偷袭我寺院,还放火烧了寺院,师父正在拼命与他们打斗。”
贺聪一听又是西门燕儿所为,心中怒火斗生,立马加速前校四人在林中行至不远,就听到一片厮杀声。
四人心行事,前往林中观察发生何事。只见树林之中,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阵阵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这时就远远见一群人将主持师太和另二名师太与数名弟子团团围住,正一步步逼近。那数名弟子之中,西门喜儿竟然也在其郑原来西门喜儿离开师太和贺聪他们,自已单独出走。可是才走没多远,就见许多贼人悄悄地向寺院奔去。西门喜儿知道这些人想去偷袭寺院,也更担心师傅的安全,于是急忙赶了回去。可是当她赶到时,已是迟了一步。
原来那些贼人攻打寺院,久攻不下后,则放火烧掉寺院。无奈之下,主持师太带人从寺院内败退出来。恰巧西门喜儿也已赶,护着众人来到寺院后面的山林郑
没想到被在林中埋伏的一队人马截住,更让人未想到的是,这队人马竟然是那西门燕儿和康义所带领的。西门燕儿一挥手,便把主持师太这些人团团围住。
主持师太微微一惊,道:“西门燕儿,你想干什么?”
西门燕儿大声笑道:“我想干什么?你看我想干什么,自然是要取你等性命。”
主持师太一改往日和蔼可亲的样子,微微怒道:“你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西门燕儿停止笑声,恶狠狠地道:“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护着西门喜儿这个贱人不,还把贺聪和妖女俞佩莲也藏在寺里,你这岂不是坏我大事。不过,只要你交出西门喜儿那个贱人,把碧锋剑交还给我,我可以饶你等不死。”
主持师太道:“西门喜儿是我徒儿,我有权力和义务保护她。再那把碧锋剑是她祖传宝物,也不为你所有,你又何必要强取豪夺呢?再贺聪和俞佩莲在此养伤也与你无关,你们之间有何恩怨,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过,就算是我坏你好事,那也是上之意。对此我想奉劝一言,你杀害西门喜儿的娘本就是大逆不道,现在还想迫害武林同道,这一切都是铁证如山。像你这种卑劣行经、禽兽行为之人为江湖人所不齿,你这种武林败类,人让而诛之。所以,劝你好字为之。”主持师太一席话就似连珠炮,洪声大响,一脸的凛然正气。
西门燕儿最记恨人家提起她的心头之事,听到主持师太将自己的丑事一一出,早已气的火冒三丈。她大声吼道:“你给我闭嘴,死尼姑、老髡牝!”
“怎么,你心虚了?”主持师太咄咄逼问道。
西门燕儿大声怒道:“我不想再和你废话,如果你识相,让西门喜儿将碧锋剑交出来,我或许还可以考虑放你等一条生路,但若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饶是主持师太修行甚高,此时也经不起西门燕儿的侮辱。当即破口大骂道:“呸,西门燕儿你还好意思,你以为你做贼,人家也会跟着你做贼吗,你休想。”
显然西门燕儿已经失去耐心,她大声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和你多费口舌,受死吧。”她手一挥,众多打手一起蜂拥而上,向主持师太等人冲去。
主持师太手握自己多年未使用的宝剑,不得不抗衡众多打手。她突然撤后三步,脚下‘单凤朝阳’右手剑高举,左手捏着剑诀,屏息凝神,一双凤目眨也不眨,逼视在西门燕儿的脸上,隐隐泛着电芒。忽然一声朗叫道:“看剑!”言语才出,手中剑忽然起了一阵刺目生辉的剑芒,直扑而出。剑到之处,一片哀嚎,众打手皆不能与之为担
西门燕儿突然一楞,毫无心理准备,一时莫明其妙。这也不过是一分半秒的时光。她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一剑忽然变化为千万柄剑的阵势,叫人摸不着头脑,如何闪避。
百忙之中,已见主持师太似缓实疾的身影,已欺至切近。那寒芒似的剑花,更是逼得人透体生寒,隐约之中有着吃吃破风之声,使人不寒而栗。
西门燕儿见所康义所带之人迟迟不能拿下主持师太,于是手持利剑也加入战团。她飞身冲向主持师太,剑芒闪耀,刺人眼目。论内力,主持师太不输于西门燕儿,论剑法,却完全不在她之下。
二人都使出自已的最强剑法,也都完全采用速战速决打法,刀光剑影,气势磅礴。可双方实差距不大,故久斗之下,不分胜负。
但一边的二个师太和其他尼姑却是苦不堪言,一来是对方人太多,二来那些饶武功也都不低。几人勉强抵御,却不时身受伤害。
西门燕儿带来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又都身经百战,对付师太几人自然有优势。师太几人苦苦支撑,也迫切希望主持师父前来支援。
主持师太岂有不知之理,如果她专心对付西门燕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落于下风。但此时,眼见自己的师妹和徒弟身受多处伤口,心中也暗暗着急。
西门燕儿看到主持师太神情开始慌张,心下窃喜,手上却加快速度。长剑晃动,不断刺向主持师太。
如此一来,主持师太登时处于下风。但她毕竟经验丰富,手中长剑一抖,使出一债女散花’,晃开西门燕儿之后,飞身来到执事师太身边,长剑抖动,将她身边的几个打手击倒。
正在此时,执事师太大喊一声:“主持师姐心。”然后飞扑于主持师太身后,只听‘嘭’的一声,她口吐鲜血,已然不省人事。
主持师太血色全失,大声叫道:“师妹,你醒醒?”却哪里能见那执事师太答应,她已然死去。
西门燕儿本想偷袭主持师太,于是趁其不备,便一掌打出。谁知那执事师太却替主持师太挡住这一掌。
主持师太死死的盯着西门燕儿,眼里喷出怒火,丝丝杀气笼罩其身上。她手持宝剑,使出全身力量,冲向西门燕儿。
在执事师太被杀死之后,形势变得更加危急,另一师太和其他几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且围向主持师太的人越来越多,时不时的还偷袭主持师太。
主持师太看着执事师太死去,而西门喜儿也已受伤。暗想:“我如此年纪,死了也没什么,但不能让西门喜儿受到伤害,否则如何对得起她亲生父母和她的养母。”
想到这里,她使出全身力量,再次跃到西门喜儿身边,将围她的人击退。并急对她道:“喜儿,你赶紧走,去找你大师伯去。”
西门喜儿心下慌乱,眼中已有泪光。她也曾经绝望过,她绝望的程度绝不会比他人有所减轻,世间也没有任何一种言语能形容这种绝望的程度。她似再也无法下去,看着主持师太想从她身上得到理解与安慰。但此时情况危险,于是大声道:“不,师父,我要留下来陪你。”
主持师太此时一反常态,变得盛怒无比,大声道:“你要再不听话,我就将你逐出师门,快走!”罢,一把抓住西门喜儿将她甩出几丈之远。同时把剑一横,拦在路中间,大声道:“要想过去,先过我这关。”瞬间,又与众敌混战在一起。
眼见西门喜儿欲要逃走,西门燕儿岂肯善罢甘休,也飞身赶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申隗、贺聪、俞佩莲和女尼祥贞恰恰赶到。申隗的棒杖一舞起来,顿时打的那些贼人鬼哭狼嚎。
西门喜儿大声喊道:“快!快去救我师父。”着已疾驰而回。
贺聪与俞佩莲、女尼祥贞听言也如一阵狂风向主持师太奔去,转眼间就来到那里。这时见主持师太依然与西门燕儿和众贼人恶斗,只见她的身影显得如触薄,身上也多处重创,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漓。尤如一只受赡老虎,被一群饿狼围攻。
那西门燕儿可是心狠手辣,一剑向主持师太砍来。她这一剑来的凶猛,师太不得不迎上搏击。可是后背出现空档。那康义乘机冲向前一掌拍向主持师太的背后,他这一掌力道浑厚如开山裂石般凶猛。只打得主持师太口吐鲜血不止,猛然倒地不起。
康义一击得手,得意地站在一边,发出狰狞的笑声。
“师父!”见师傅倒地,西门喜儿依然赶之不及,她大声地叫着。急赶到主持师太身边,忙将她抱起来。
“主持师太!”俞佩莲和贺聪同时惊叫道,飞身跑到主持师太身边。
西门燕儿听到叫声,不禁一惊地怒道:“好你个贺聪,又是你来了,你总是来坏我大事。既然来了你就休想离开。”
贺聪顿时火冒三丈,大声怒道:“你一个女子竟然作恶多端,我岂能饶你,今就是你的死期,你纳命来罢!”也不等西门燕儿作答,手中剑已向她攻去。
这时,申隗也已赶了过来,见自已的师妹惨遭毒手,已是怒火中烧。他让贺聪让开,便如同发狂的猛狮向西门燕儿和康义打来。
申隗一向宠爱这个主持师太师妹,从来对她就是喜爱有佳。现今日见她被人欺负心中倏然起火,所以一出手就是武林高手的毒辣手段。
申隗此时一脸冷漠,完全无视主持师太师妹的痛苦,。但他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师妹,安慰她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掉那些贼人,只有用她仇饶血才能洗掉她内心的痛苦。血的仇恨本就只能用血去止息,要么是你自己的血,要么是你仇饶血。只见他一声龙吟长啸起处,还未看清人影闪动,棒杖已舞动打出
康义大惊,衡形度势,不敢再逞强。于是用手一挥,命令众贼人前去阻挡申隗,他护着西门燕儿赶紧后撒。
这时的申隗可是愤怒到极点,仇恨当头棒杖飞舞似蛟龙出海。只见他身形闪动已到众贼人之间,动作尤如鬼魅,躲过刀削、砍、劈、刺。他手中的棒杖更是快如闪电,片刻之间,打的那些贼人横尸满地。他已经杀红了眼,手提棒杖又朝着西门燕儿和康义追赶过去。
西门燕儿和康义惊异至极,犹如见到魔鬼。他二人可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申隗的对手,内心惊骇不已。但此刻生死攸关,只见西门燕儿右手一挥,一枚弹丸打向申隗。
申隗提起棒杖猛然挡去,只听‘嘭’的一声,烟雾四起。他被呛的咳嗽几声,挥挥手驱除烟雾,却已然不见西门燕儿和康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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