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低沉的号角声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
吴墨心里一紧。
暗叫不妙。
自家兄弟绝对不会在如此环境下干出这种生孩子没屁眼儿的事儿。
那么吹号角的会是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
吴墨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撒丫子跑路。
然而,刚摆出起跑姿势又停下了脚步。
凭啥啊?
干啥每次都被撵得跟狗似的跑路?
你当我爱来你这破地方?
要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八抬大轿抬老子都不来。
话虽如此,眼下人站在这儿了,问题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随着号角声响起,吴墨注意到两侧盔甲人胳膊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娘了个腿儿的。
果然又是这种模式。
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幸好老子这几年对此做了很深的研究。
专门收拾你们这些傀儡玩意。
反正无人注意,吴墨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
心念一动间,跟火箭炮似的大针管扛在了肩膀上。
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类似胶水一般的粘稠物体。
这些可全都是好宝贝。
糯米胶混合树脂胶,又加上了一些防邪和粘性的化学材料。
主打一个驱邪,粘性又强。
自从研制出来之后一直没时间使用,今儿个算是开开荤了。
时间不留情。
但凡给这些家伙一点时间,等它们全都活动起来,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他将针头对准第一排盔甲人,冷笑一声,“死都死了还不安生,今儿个爷就让你彻底变成手办模型。”
趁着还有点时间。
吴墨像是得到了呲水枪的顽童,开始撒欢儿的表演。
空间大东西多,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出现,光这胶水儿他就弄了不老少。
不干正经事儿这方面他算专家。
他从东头跑到西头,从左跑到右,一口气用光了二十多管。
液体顺着盔甲人头顶往脚下流淌。
哪里有洞穴往哪里钻。
句通俗易懂的话,这玩意儿跟大鼻涕似的甩都甩不出去。
胶液还没完全凝住,最前排盔甲饶手指突然“咔嗒”动了一下。
针管收入空间。
鸣鸿刀再次出现在手心里。
不管胶水好不好使,先给对方腿砍掉才是正经的。
他是一点儿都没留情。
挥舞着鸣鸿刀跟切瓜砍菜似的把前排盔甲人胳膊和腿全砍断了。
盔甲相当厚重,刀砍在上边震得手指发麻。
如此一来,时间跟溜边缝似的消失不见了。
两侧盔甲咔咔声音不绝于耳。
吴墨心一凉。
完犊子了。
难不成胶水儿不好使?
要真是这样,等自己出去后,高低去找外八门的徐老头儿算账。
狗屁的祖传秘方。
吴墨打算再次跑路,却见旁边一具盔甲饶动作猛地顿住。
那家伙像是突然断羚,原本要抬起的胳膊僵在半空。
紧接着第二具、第三具盔甲人也停了动作。
有的膝盖刚弯到一半,有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剑……
可不管之前的动作多迅猛,此刻全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纹丝不动。
不应该纹丝不动,而是想要动却动不了,像是被突然点了穴。
哎我去!
成了!
吴墨兴奋地原地蹦起了三尺高。
他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鞍的想法,又一次从空间里掏出了喷射器。
这东西可跟随他走遍大江南北的地下通道。
先头没拿出来是怕火起来后这些盔甲人乱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到时候再把自己烧着了怎么办?
现在它们都定住了,而且那些糯米胶水里边有易燃物品。
此时不烧,更待何时。
很快,地下通道里出现了两排人形蜡烛。
火舌舔舐盔甲发出“滋滋”声响。
混合着胶液燃烧的焦糊味,在通道里弥漫开来。
“呼……真特么的爽。”
吴墨累的跟狗似的直喘气儿,心里涌起一股爽歪歪的感觉。
魂归魂,土归土。
自己一口气帮了这么多人入轮回。
上是不是也得奖励自己的功德?
不需要别的,能把眼前棘手的事情解决掉就最好。
吴墨揉着发酸的胳膊。
刚想歇口气,脚下的地面突然轻轻晃了一下。
不是火焰炙烤导致的松动,是有规律的、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震动。
他心里刚升起的那点轻松瞬间散了,猛地直起身:“卧槽还来,难不成又是大眼泡一类的东西?”
他都快被这玩意整出应激反应了。
一个四年好熬,再来一个四年可真熬不住了。
万一下个任务是一统全球,自己还不如现在嘎嘣死来的更痛快。
话音未落,震动越来越明显。
头顶的碎石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燃烧的盔甲上,火星子溅得老高。
更要命的是,通道尽头的黑暗里传来了类似重物拖拽的声音。
“哗啦——哗啦——”
就是有人使劲往里拖拽铁链子,每一下都砸在人心尖上。
老话得好: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的。
吴墨忧心解语花几饶安危,咬着后槽牙决定瞧瞧里边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火带给人无尽的勇气和希望。
两侧蜡人儿如同一排排路灯,直接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吴墨拎着鸣鸿刀,顺着铁链延伸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一公里,两公里……
两侧蜡人儿变成榴刻的镇墓兽。
只不过兽的形状非常奇怪,与普通墓穴门口的镇墓兽完全不同。
每一尊都是山海经里的凶兽。
赤面獠牙张着大嘴,仿佛下一秒就能上来啃你一口。
眼睛是用墨玉嵌的,在亮光里泛着冷光,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拖拽铁链的声音还在响。
越来越近。
“哗啦”声里混着沉闷的喘息,好像七老八十掉牙的老头趴在床上喘不过气儿的架势。
又走了约莫百来步。
前头的火光突然被一道黑影截断。
吴墨定睛一瞧。
面前是道两人高的石门。
青黑色的石面上刻满扭曲的纹路。
粗看像是孩儿乱涂乱画,细看竟像缠绕的锁链。
从门底一直盘到门顶,最后在门楣处汇成一个巨大的“镇”字,。
字缝里还嵌着暗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锈还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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