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方才所言，平铺直叙，的很浅。但我觉得，诸位爷爷的猜测恐怕不止这些。”
江凡听完，静坐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不错，尤其是来历，不知来历，何以明初心，何以求因果始终。故正如你执着于找到自我，我们也一样，否则生命就是一场混沌迷茫，没人愿意如此。”
二长老认真看着他：“所以，我们才有推测，昆仑……可能是帝昊创建。”
江凡目光一动：“敢问理由。”
二长老摇摇头：“帝昊传已经超过五千年，太漫长的历史，线索很难追寻。不过，我们知道帝昊登，是有狐傍身的，而狐的巢穴，一度在昆仑。你是吗？狐——妖皇？”
江凡抬起头看着他：“二爷爷在问我……”
“直觉告诉我，你能解答。”
江凡缓缓闭上眼睛，沉默一阵，睁眼看向大长老。
“您也如此以为？”
大长老微笑：“江凡，吧，我们的信息，该合并了。”
孙道通也点头：“合并信息，排除驳杂，整理思路，决定未来。”
江凡深吸口气：“我擅长讲故事，诸位爷爷都知道，那么今……我就再讲一个故事，很长，请诸位耐心听。”
他转头看向孙道通：“老家伙，你也掏掏耳朵。”
孙道通愣了下，随后瞪他一眼：“有屁快放！”
江凡呵呵一笑，目光却渐渐变得深邃。
“在讲故事之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吗？混沌星空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面色惊异。
江凡道：“我知道，你们无法回答，我来。混沌，实际上我称之为宇宙，宇为时间，宙为空间，它们共同组成了混沌。这混沌，其实是如同生命在呼吸，而一呼一吸之间，要经历无法想象的岁月，其中，时间和空间也非绝对存在……如今的混沌，可以形容为在呼气，它通过一个原点，或者用你们能理解的话，是须弥芥子，这个芥子爆炸，就如同呼气，它在扩张，而在爆炸之中，诞生了无数的星辰，其实……我们脚下，就是一颗星星……”
这番话，让九子也好，五绝也罢，都陷入无以形容的震撼郑
“你是，我们脚下也如上星辰一般，是一个……”
江凡点点头：“一颗星辰，我们可以称之为星球，因为它本质上是个球体。”
不可思议的描述，让所有人都愕然。
“这要叙述起来，涉及太多，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弄清楚。你们只要先知道这个概念就好。接下来，基于这个概念，我们开始讲这个故事。它的起源，便来自星空深处，时间，起于史前一万年……”
他这一开口，就让所有人震撼莫名，下意识抬头看向大殿之外。
在宇宙某个地方，有一颗与我们类似的星星，那里生存着无数和我们近似的生命。
但因为某种缘故，它快消亡了。那里的人们为了寻找新的生存地，派出了一艘星空母舰，航向无尽星海，试图寻找到一个新的栖息地。
不料，发生了意外，他们莫名掉入时空裂缝，来到了我们这个世界。
他们惊喜的发现，这个世界最为完美，而尤其令他们欣喜的是，这里还属于蒙昧蛮荒。于是，他们为撩到这个星球，将自己包装成神……
随着江凡娓娓道来，一幅宏大的画卷徐徐展开，世界观和认知观在颠覆，尽管这些人都是这世界最为顶尖的一批，但面对这种超越想象之外的东西，依然震惊到无法言语，中途，甚至都没人能插上话。
最终，直到江凡讲述完毕，他们依然沉浸在无法自拔的震撼中，足足一炷香都鸦雀无声。
江凡没有打扰，慢慢喝着酒，他知道他们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化这些惊世而繁杂的信息。
尽管他已经尽可能来用符合认知的语言来描述整个过程，但这颠覆性的东西，换做任何人都难以快速理解并梳理。
当然，这些讲述，江凡是有所修改的，也没有把许多还亟待证实的猜测加入进去。
很久之后，大长老才长长嘘口气：“原来如此，竟如此宏大不可知，竟如此波澜壮阔……”
孙道通是知道部分信息的，也率先清醒过来。
“所以……这就是你过的，来自星星……”
江凡点点头：“当初我是秘境，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能让你理解，但我没有隐瞒。”
孙道通深吸口气：“我明白了。原来，所谓神，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比我们更文明更先进。所谓的神器，也不过是一艘航行于宇的巨船构件或者武器。而他们的目的，是要掌握这个世界，将他们的族人带来这里……”
“大致如此。而我，也来自同一个地方，只不过前后相差了五百年，我想，是那无间炼狱造成的时空紊乱吧，这其中的道理也不是我能明白的。”
五长老瞠目结舌：“五百年时间差，居然来到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这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惊诧和迷惑。
“我想，大概就是这种不稳定，促使人在想办法，而帝昊也在想办法，他的办法可能就与九鼎有关。”
五长老呆呆道：“所以，没有神，也没有仙，一切只是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欺瞒，而我们，因为认知与对方存在堑般的差距，很容易的被他们灌输并认可了这些概念。”
二长老浑身颤抖：“原来，一切都是个骗局，一切都是假的，五千年追寻，真相不过是一场战争，是来自星空之中两个种族的博弈。”
江凡完全理解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却没有时间安抚。
“还有同一个种族内部的博弈。”江凡缓缓道：“帝和后代表的仙派应该就是反对侵略主张融合的一方。但可惜，他们失败了，盘古号被神派占据。”
二长老目光惶然：“帝原来就是帝昊，也是邪神，是妖皇……而我们，其实是帝化身的帝昊在人间打造的抗之力，仙派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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