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哲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拳紧握时，那肉手看着还怪可爱的。
江伯兮轻拍他的后背，继续施威，当时的事情，他也参与其中，只是救了冉凌雪之后，便遗忘方兰这个女人，没有想到她鼓足勇气的一次反抗，换来的却是鼻青脸肿的深渊，归根结底，多少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这时王禹哲明白自己该放手了，要不然自己又要进大牢，甚至要担心脑袋会不会和脖子分家了。
“那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养？”江伯兮见王禹哲松了口，先是主动承担协助方兰清点嫁妆赔偿等任务，而后又对着摇篮中的孩子发愣。
“什么叫我们打算怎么养？”江璃月回怼道，“这是我们共同的希望，轮流带着，就算是王爷也不能逃避责任，可别最后自己娶了媳妇，还要打着不会的借口，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得有理。”冉凌雪微微点头，暗自掐算一番，原来这两人才是生一对呀！
江伯兮魅惑的脸由白转黑，哀叹着，他似乎还不能一下就接受这事实。
“收拾东西，走。”冉凌雪揽着方兰的肩膀，对着陆清歌。
王禹哲哪里还敢拦，陪着笑脸，弯腰伸手，将人送出去后，扭头又看见江伯兮向自己招手。
“本王奉国师之命清点财物。”
王禹哲脸拉的和驴一样，却又不敢反抗。
另一边，冉凌雪牵着青渊的手，安排江璃月和方兰先带着孩子去墨晷的老宅，她和陆清歌要先去一趟暴富书轩。
“这是又有新话本可看了吗？”方兰笑道。
冉凌雪微微点头：“不过是些给京城贵女的，等回京后，我打算开一个女子监，让那些贵女们付费上课，你们几个都来给我带班，我给你们发工资哈！”
“我……”方兰神色一滞，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可以吗？”
“咋不可以，你是唯一一个敢反抗，有魄力的女人，之前没有人帮你，可现在不一样了，该让更多人知道我们的风采了。”冉凌雪着，握紧了青渊的手，“你还是跟着我去书轩吧，你的情绪不太对劲，我得看着你。”
“没……”青渊刚要反驳，脸色却骤然变得委屈起来，“我只是担心我爹。”
“那倒是不用。”冉凌雪笑道，那两个老头子就是喜欢耍她们这些年轻人玩，只是这时候还不宜出实情，她只好搪塞，“放心好了，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在，而且等我们去了北昭，你就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北昭……”青渊看着冉凌雪发笑，倒也不是被她安慰到，而是想起来已经有很多人过冉凌雪会嫁到北昭去，她还真是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才会引起冉凌雪的注意。
冉凌雪马上就知道了青渊的心思，脸色倏地发烫。
“丫头，一的不学好，罚你抄一千遍清心咒。”
围观人员大笑几声，这才散去。
墨香里，暴富书轩门前，来往书生络绎不绝。
“看来我户头里面的钱也水涨船高呀！”冉凌雪感慨着，拉着二人，喊着，“沈大哥。”大步进去。
“这位客官请排队……”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拦了出来，又定睛一瞧冉凌雪，笑道：“原来是东家呀！快请进来。”
“哎！”冉凌雪觉得惊奇，这一看就是沈砚舟请来的新伙计，怎么认出的自己呢？
“乖宝你看。”陆清歌朝二层一指，原来是冉凌雪的画像高悬上空。
“沈老板常常对着画像发呆呢！”少年笑笑。
“你叫什么名字？”冉凌雪看着自己的画像，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随口问道。
“十六。”
“你家主子真会省脑子。”冉凌雪吐槽一句，转眼看到死门时，又想起那个永远无法回来的少年，“你们等我一下。”
着，他走向死门，跪在那里拜了三拜：“愿来生喜乐安康。”
“她这是……”青渊有些不解，陆清歌又怕冉凌雪伤心，不愿再提。
十六看出几人窘迫，连声：“几位先坐，我去烹茶。”
青渊见冉凌雪伤怀，一时间没在多问，只是几热了半，十六煮的茶水都端上来了，也不见沈砚舟的踪影。
就在冉凌雪要开口问话时，十六又倒了一杯凉白开对着冉凌雪：“沈老板东家不喜欢喝茶，的特意凉了些白水，若是东家嫌这没有滋味，一会儿还有冰镇水果。”
“十六，你这厮做的真是贴心。”
“其实我不算厮，只是没钱读书，沈老板收留了我，我给他做工，他供我看书。”十六红着脸解释，每一次到他的家境时，他都有一种自卑的感觉。
冉凌雪倒没多少在意，只是问了一句：“怎么还不见沈大哥，他出去办事了吗？”
“回东家的话，沈老板去海外谈合作，可能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回来，东家要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
“算了，出书这事还是他在行些，正好我要在此处待一段时间，不如就等他回来再。”冉凌雪絮叨完，转而又去了书架，她倒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履行过东家的职责了。
“嘿嘿……”十六憨憨一笑，“东家放心，咱们书肆签的书，绝对符合您的要求，尤其是沈老板知道您最近当上国师后，不仅您的书被卖到大火，而且有很多人跟风模仿呢！”
“模仿？”冉凌雪随手打开一本，原来是将原先追妻火葬场的书，改写成了追夫火葬场，“这是谁写的，文笔尚可，就是不了解女子，再他们写文，总要符合一点现实吧，不然连现实中的女子也要跟着倒霉。”
十六马上拿着那话本出去，贴上大字报宣布此书下架，不再售卖合作。
之后冉凌雪又翻看几本，越看越觉得无趣，所有人都只看到了自己话本的外形，却没有人会去深究里面的内涵。
——不如以后让女子监的贵女们去写，她们有生活、有经验、有阅历，更重要的是她们了解女人，知道女人想要什么。
十六配合着冉凌雪接连淘汰几部话本后，马上就制定出话本签约新规则。
“你这子倒是伶俐，以后定然能做大事。”陆清歌夸赞一句。
十六正不好意思地笑着，又被冉凌雪提溜过去。
“这些书，你也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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