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伤了，那她肯定会去医院看病的吧。
陆城吩咐李特助：“去查各大医院，统统都去查，把她给我找出来。”
“陆总，您难道忘了，你给各大医院都下了指示，不许她们接收许秘书了么？你要把她逼回来，只能求助你的。”
陆城如遭雷击，对啊，他怎么忘了还有这茬了。
当时他找人砸了许栀的家，就让李特助封锁了各大医院，不许她看病就诊的。
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她才能跟他低头认错，回来做他的哈巴狗。
陆城烦躁得不行了：“让你查你就查，哪儿那么多废话。她一向鬼主意多，不定就躲在那家诊所。”
“好吧，我现在就让人去查。”李特助对他这位老板有点无语了，背后搞事情，玩儿阴的不，出事了，还一副他受赡样子。
许秘书真是倒了血霉，才看上了他。
……
自从得知许栀消失了，陆城整个人都有点慌乱了，他也不知道他在慌什么。
他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躲在别墅里抽烟，好在柳云云逛街去了，没人烦他。
本以为许栀会受不了，会回来找他和好，没想到她出事了，还消失了。
李特助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他忙接羚话：“许栀找到了？”
“还没有，陆总，我要的是云开子公司官司的事情。”李特助在电话里。
陆城暴躁的破口大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栀没了，他会收不住火气：“我现在除了许栀的下落，我什么都不想听，你少跟我扯其他没用的事。”
李特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官司一旦输了，他们公司就面临五百万的索赔，公司的资金链又出了问题，怎么拿得出来五百万。
除非去跟陆家借钱，陆家会给陆总借吗？以他之见，陆总都不敢跟他父亲提这事。万一牵扯到了陆家那边和云开总部的度假村案子，那才是得不偿失。
“赶紧给我查！找不到许栀她人，你他妈给我滚蛋！”陆城骂完挂断电话。
烟一根一根地抽，抽得他肺难受，积压着烟雾。
好像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掏空。
这个哈巴狗，这个蠢货，这个神经病，她怎么就那么较真？
她怎么就那么轴？
跟他认错，就比杀了她还要难吗？
陆城气笑了，他就是想要个面子，想要个台阶，想要出口气而已啊，其实他很好哄的，只要她低头，他就下台阶了。
半时后，李特助电话里再次汇报许栀的情况：“陆总，我们的人查遍整个A市的医院，诊所，一个都没放过，就是没找到许秘书的人。如果许秘书真被毒蛇咬伤，多半凶多吉少了。”
“我给许秘书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手机从陆城的手心坠落，啪嗒落在地上。
凶多吉少了。
呵，她当时把他气狠了，他真的起了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怎么她真的不在了，他却更烦躁。
柳云云这时候回来了，踩着高跟的靴子，靴子踩在地面，哒哒哒地响。
她手里拎着包，身后是两个保镖，每个保镖手里都拎满了购物袋。
购物袋上全是奢侈品的标志。
她一进来，就闻到了烟味，拧眉道：“你怎么又藏在家里抽烟了？真是臭死了。”
陆城抬脸，脸色不太好，看了眼保镖放在沙发上的购物袋：“你买东西去了？”
“对啊，我心情好，我爸爸告诉我，云开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首席秘书我已经拿到了，下个礼拜一我就可以去报道了。”柳云云脸都要笑烂了。
指了指窗户边，让保镖去开窗通风。
陆城紧紧盯着柳云云的脸，画着精致的妆，和许栀一模一样的脸，但柳云云却给他一种讨厌的感觉，她这样的颠婆，蛇蝎心肠，怎么过得这样好？
她一出生什么都有了，除了母亲早死，是一点苦都没吃，现在还拿到了云开的首席秘书的职位，这意味着他以后更没尊严了，更要跪在她面前当狗了。
柳云云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你是没见过我这么美的美女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往她出租房里放了条毒蛇。”陆城面无表情地问她。
她面不改色道：“知道啊，那是我选了条最毒的毒蛇，怎么了？”
“医院没有她的就诊记录，不出意外，她可能被咬死了。”陆城眸光复杂的看着她。
她笑嘻嘻的：‘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死的好。’
早知道她毫无人性可言，他还是在试探她，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最后一点良知，结果他失败了。
柳云云开心地走到他面前，想亲他：“宝贝，我好兴奋啊，那个讨厌鬼终于死了，哈哈。”
他躲开了她的吻：“你就这么开心？”
“最讨厌的人死了，我当然开心了。她爹妈都没了，她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浪费空气，死了也就死了。怎么？你觉得她不该死？”柳云云阴阳他。
陆城忌惮她背后的势力，口是心非：“该死。”
其实是不该死的，他也不愿意是这个结果，他只是想地惩罚她，想她变一点而已。
“那你不高兴吗？”
“高兴，哈巴狗死了，我高兴死了。”陆城心里空落落的。
柳云云到底是把那个吻贴在了他唇上：“晚上我想办个party，庆祝那个哈巴狗倒霉，怎么样？要不要来一起参加？”
好歹是一条人命，她竟如此轻视，陆城心里很不舒服，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绪，又跟她吵起来，就撒谎了；“晚上要加班，你知道的，我还得跟云开子公司打官司呢。”
柳云云沉浸在许栀死聊快感中，也就没为难他。
陆城感觉要被别墅里的低气压给压死了，他逃一般的，疾步走出来，空又开始落雪了。
雪细细密密的，模糊了他的眸光。
他耳边回荡起那个哈巴狗的笑声：陆城，我的生日就是初雪，请你一定要记住哦，实在记不住也没关系，只要记得下雪，和许栀有关就好。陆城，我想收到你送我的生日礼物，随便送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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