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仙楼紧临金明池与琼林苑,是西城外这一繁华商业区内首屈一指的高档酒楼。
临近中午,正是饭口,遇仙楼内人很多。
登上三楼,店二把众人请到一间最大的雅间,屋内宽敞明亮,格调高雅,推开窗户,可远眺金明池和琼林苑,视野极佳。
耶律余里衍坐于上首,一侧是耶律大石耶律余睹,另一侧是刘正绾李飞羽蔡行刘正彦西门庆。
刘正彦眼睛扫视了这一圈人,心中苦笑,自己妹妹这是攒了个什么局,既有辽国公主,又有宋国丞相之孙,还有我刘家兄妹,身份都极其敏感特殊,很有可能引起别有用心饶猜忌。
蔡行偷眼看了一眼西门庆,心中更加不喜,怎么他也上桌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能和下人一桌,没想到他却坦然而坐,没有一点拘束。
遇仙楼主管认出了蔡府中年人,正是蔡攸府上的大管家高安,不敢怠慢,亲自带人过来上茶。
刘正绾道:“我店家,把你们遇仙楼的特色菜肴赶紧上来,另外有没有唱曲儿的名家没有?”
“有有有,刚好有一个,这姑娘年龄不大,可是唱功一流,最近在汴梁很有名气,我马上安排。”
遇仙楼主管客套一番,待店二给每个人上好茶水,恭恭敬敬退出门外。
刘正绾嘻嘻一笑,嘴巴凑到耶律余里衍耳边,轻声道:“公主姐姐从长在辽国皇宫,敢问姐姐能喝酒吗?”
耶律余里衍脸一红,点点头。
“能喝一点,可是今不能喝多,下午还要打马球。”
刘正绾吃惊道:“姐姐金枝玉叶,难道要亲自下场吗?”
耶律余里衍看向刘正彦,不答反问:“听你哥哥刘正彦是西军马球高手,不知道他上不上?”
刘正绾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刘正彦。
“他倒是想,不过哪儿能轮到他呀。”
“哼,本公主带来的人都是军中马球高手,你们都城的马球手怎可匹担”
耶律余里衍挑衅的看了一眼刘正彦,捎带狠狠瞪了一眼西门庆。
“本公主倒是想领教领教,你们宋国西军马球高手到底有多大本事。”
耶律余睹嘿嘿一笑。
“大宋国又能找出几匹好马来,更遑论什么马球高手,看来要让公主失望了。”
耶律余睹这句话是标准的骂人骂短,打人打脸啊。
大宋不缺马,缺的是好马。
刘正彦心中不爽,但面无表情,不动声色,西门庆更是对此人无动于衷,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好茶,刘兄尝一尝。”
刘正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不错,确实是好茶。”
“哼~!”
耶律余睹气极,把端起的茶杯又重重放在桌子上,刚想发火。
“咳~。”
耶律大石轻咳一声,道:“宋辽两国平安多年,马球赛输赢并不重要,大家以和为贵。”
西门庆刘正彦同时举起茶杯,西门庆道:“大石兄的对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请。”
耶律余里衍看着西门庆心中有气,气愤道:“虚伪的男人,比不过就是比不过,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借口而已。”
刘正绾附和道:“就是,男人就是虚伪,没一个好东西,这句话还是庆哥哥自己的。”
西门庆不以为意,嘿嘿一笑。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坏一点,虚伪一点好。”
“你~!”
三个女人同时瞪大眼睛看向西门庆,心中暗骂,此人脸皮真厚,无耻至极。
刘正彦耶律大石轻声咳嗽以掩饰尴尬。
蔡行更加不喜,怎么能这么男人呢,岂不是把我也进去了。
“西门庆,在公主面前休要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蔡行年龄不大,话老气横秋,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西门庆看了蔡行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中却道,古人可能确实比较严肃,开不得玩笑,看来我话有点太过随意,以后要慎之。
耶律余睹见西门庆吃瘪,心中高兴,添油加醋的道:“蔡公子的对,有些人品行不端还自以为是,当众夸夸其谈,简直不知羞耻。”
李飞羽看了耶律余睹一眼,眼底藏着杀意,此人每每挑拨离间,阴险至极。
刘正绾见蔡行和耶律余睹这么挤兑她的庆哥哥,心中大怒,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位将军的有道理,不过些人蓄意拨弄是非,挑拨离间,这种人更是阴险可恶。”
耶律余睹一皱眉,刚想发火,外面一声唱喏,遇仙楼主管领着两个店二拿着坐凳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年轻女子。
店二把坐凳摆好,三个年轻女子成品字形坐好,正中间,一个清丽柔弱的女孩怀抱琵琶,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遇仙楼主管指着怀抱琵琶的漂亮女子道:“此女名叫张七七,年芳十六,嗓音清脆婉转,嘌唱一绝。”
张七七等三女站起身,对众人施万福礼。
耶律余里衍好奇问道:“何为嘌唱?”
蔡行尴尬一笑。
“所谓嘌唱正是汴梁勾栏瓦舍的曲儿唱法,虽然通俗易懂,但难登大雅之堂,在民间却十分流行,这张七七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蔡行转而看向张七七。
“张七七听你正在学习唱,唱几首听听。”
张七七点点头,缓缓坐下,芊芊玉指在琵琶的缠、老、症子,四弦上轻轻拨弄,优美的琴音传出,张七七轻启朱唇。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校
一首很短的曲儿很快唱完,算是热场。
张七七声音低沉婉转中带着羞涩,准确的唱出了这首曲儿的意境。
西门庆上半段听得一知半解,下半段却听了个七七八八,女子,夜已深,外面路况不好,也没有行人,不如就住下吧,然后呢?
“然后呢,怎么不唱了?”
西门庆听得入神,不禁脱口而出。
李飞羽刘正绾看着西门庆,一阵头大,唉呀我的庆哥哥,你又胡什么呢。
蔡行一皱眉,军汉就是军汉,粗鄙不堪。
刘正彦耶律大石一阵尴尬,然后呢?然后上床去了,还怎么唱的出来。
耶律余里衍咕的一声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巴,眼睛笑成月牙。
西门庆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两声,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喜欢西门庆纵横水浒世界请大家收藏:(m.6xxs.com)西门庆纵横水浒世界龙虾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