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舟站在旁边看着，什么话都不。
裴丽娜看着被林素芬和赵婉清围着顺气的孔老太太，抓起旁边拖鞋，对着方秀柔就开打。
“我打你个人。”
“我打你头打你手打你脚。”
“我打你嘴巴让你挑拨离间。”
“我打你就是看你不爽，让你多嘴，让你吵吵。”
不管今晚上是谁要杀死清清，搞死一个是一个。
她现在不能光明正大把方秀柔给弄死，那就先打的她动弹不得。
她方秀柔想杀清清的心比自己想要杀她的心还要强呢。
孔团子离梁，方秀柔残了，还有谁想对清清下死手。
总不可能是这个孔老太婆吧？
就她这个路都走不稳的脚老太太，她能干得过年轻力壮的清清？
她家清清下无敌第二，第一是舟舟。
方秀柔被裴丽娜打的牙齿都掉了两颗，血沫子自己吐出来。
裴丽娜一脸嫌弃的退后：“不关我事，是她自己吐的，我可没动手。”
对，你没动手，你只是动了拖鞋。
易轻舟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挑了挑眉。
孔老太太被林素芬给顺好了气，又接过赵婉清递来的茶杯喝了水。
她看着如条死狗般的方秀柔，目光慢慢移到事不关己的裴丽娜身上：“好歹毒的心。”
“她怎么了你，你要下这么狠的手？”
裴丽娜站在离孔老太太三米远的地方，插腰：“死老妖婆，明明是你虐待儿媳妇，你可别把这事怪到我身上来。”
“是你让孔赐打的她吧？”
“人老心黑的就是你这个老妖婆，居然还想把这个烂摊子推我身上来。”
她一脸委屈的看向易轻舟：“舟舟，她陷害我，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你看到我打人了吗？”
比起没演技睁眼瞎话的裴丽娜，易轻舟自然是更讨厌孔老太太。
她摇头：“没樱”
眼巴巴盼着的裴丽娜，听到这个答案，整个人兴奋的跳起来：“耶，舟舟她没看到我打人。”
她高兴舟舟站她这边。
果然不愧是一起端枪杀过特务，打过群架，赶过海，吃过饭的生死好姐妹。
裴丽娜嘻嘻的冲孔老太太做了一个鬼脸：“听到没，老妖婆，别以为坐在别人家里就得给你面子。”
“人老了就赶紧死，占着位置真是恶心死了。”
老人最讨厌听到死死死这个字，偏裴丽娜还指名道姓的骂。
真是杀人诛心啊。
孔老太太气的一个仰倒，抓着林素芬的袖子，喘着粗气：“我只比你大一点点吧，咱们有那么老吗？”
被拖下水的林素芬，暗翻一个白眼。
在脑海里抢过裴丽娜先前拿在手里的拖鞋：我打人，我打你嘴，打你嘴，打你嘴，你老你就老。
没我，别带上我。
打你人嘴……
林素芬轻拍孔老太太后背：“都是年轻娃子，真活泼话耿直零，咱不和她计较。”
孔老太太用力拽着林素芬的袖子，力气大的好似要把林素芬的衣服给撕烂：“我不计较，我就是怕你听到她骂你老心里不舒服。”
“古话，人老不死为妖。”林素芬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
扯着孔老太太斜襟上衣的后背往下拉：“咱们吃的身体健康，外面不知道饿死多少孩子呢。”
“若是能省下咱们嘴里的粮食，养活十几个孩子。”
“这老啊，我很欢喜的接受。”
孔老太太感受林素芬暗戳戳的扯自己衣服，她有点慌。
这半老女人手劲可真大，扯着她的衣服，勒的她脖子都快呼吸不了。
林素芬，松手，快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孔老太太大不了林素芬几岁，力气却怎么也没林素芬大。
明明都是坐在家里吃喝拉撒快活的人，怎么力气还分亲疏远近呢。
林素芬抓着孔老太太后背上的衣服微微松零劲。
可别真把人老太太勒晕在自家里，那可就不好了。
不过，能看到孔老太太这憋屈又要面子的样子，林素芬心旷神怡。
林素芬含笑道：“我们赵家啊，世代都是代子守国门的君子良将。”
“我这个妇人啊，虽没扛枪上战场，但在后方帮忙，那是从不含糊的。”
“想当初啊，我跟着我家婆去参加红十字会，那时的血流成河……”
到这，林素芬长叹一口气：“哎，婶，你没参加过，你不懂。”
孔老太太眼前发晕，喉咙口里涌着一股铁锈味。
又差点气倒。
林素芬这个半老妖是在骂她不为国家着想，没帮助过任何人呢。
我呸，我都快养不活我自己了，我帮谁？
我把粮食给了别人吃，谁又来给我吃的？
可恶，可恶啊。
孔老太太握着鸠杖的手，因为用力，差点把半寸长的指甲给弄断。
这可是她保养了好久的长指甲。
长指甲可是她们贵妇的高贵象征。
啊，毁我佛心，死。
都给我去死。
孔老太太克制自己，压抑自己，想做出温和慈祥的面容，终是失败。
整张脸变的狰狞扭曲：“我锅里还炖着鸡汤呢，我先家去了。”
林素花啊了一声：“那可得快快过去看看。”
“来，婶，我扶你回去。”
先送走一个是一个。
不然她怕这老太太被她和裴丽娜给气死。
孔老太太倒是想拒绝，却又不敢拒绝，只好笑着好。
就是这个笑里掺了三斤砒霜。
林素芬一边扶孔老太太走人，一边冲赵婉清使眼色。
赵婉清看懂了，无奈又欣慰的笑了。
裴丽娜冲到门口，高喊：“老太太，有空来玩啊。”
一回头，对上舟舟幽深深的目光，裴丽娜惊的弹跳出去：“舟舟，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挺会骂的。”易轻舟上下打量裴丽娜，“有钱人家的大姐骂人这么厉害！”
裴丽娜完全没听出来其它的，夸她却听出来了。
她哈笑的摆手：“不不不，我也不会骂人，都是跟草学的。”
易轻舟嘴角抽抽。
此时的裴丽娜才是她认识的裴丽娜。
先前那样警惕，恶意满满，恨不得刀了孔老太太的裴丽寻，真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姑娘。
易轻舟这时才看向赵婉清，用下巴点向晕死过去的方秀柔：“她怎么回事？”
赵婉清就把刚才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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