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
沈砚轻声呼唤。
“嗯？”
程芯竹愣了一下，思绪收回，她明显感到沈砚牵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送你回殷成吧。”
现在时间不早了，沈砚知道明程芯竹还要去画室，美术联考临近，她要领着学生们做最后的冲刺。
程芯竹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卸下了心中某块石头，她反握住沈砚的手，道：“好。”
沈砚察觉出学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他皱了皱眉，心想等两人忙完这段时间，一定要带学姐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为此，他需要提前制定一个计划。
送程芯竹回殷成的路上，沈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学姐，明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社团聚会，你会去吗？”
他问这话其实并不抱太大期望，虽聚会的时间定在晚上，但程芯竹肯定分身乏力。
她是美术社上一届的领导者，又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沈砚猜测她可能也收到了通知。
程芯竹道：“不去。”
沈砚点零头，没有意外。
他刚想开口再点什么，程芯竹转过头看着他，“你要去吗？”
“我不是很想去，对这种场合有点舒服不起来。”
沈砚如实。
他不太喜欢这种社交场合，倒不是没有那个立足本事，毕竟沈家作为商业圈里的大佬，从到大耳濡目染，沈砚心里晓得一些职场技巧。
但怎么呢，自己只对感兴趣的事情提得起心，而且家里也没有任何人逼迫他做出自己不想要的选择。
换句话，沈砚有点任性。
程芯竹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看清自己所处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环境。”
“啊？”
“嗯，不定会为你找到些灵福”
程芯竹太知道这场聚会意味着什么了，是每一个想向上爬的人最后的赌场。
使尽浑身解数，只为来年自己的职位能有所提升，或结交比自己聪明的人，以扩张自己的人脉力量。
“我知道你家可能很有钱，看不上这些，但会为你的人生带来浓厚的一笔经验。”
程芯竹。
沈砚摸了摸下巴，重复着这句话：“浓厚的一笔经验……？”
他感觉自己要正视这场聚会了。
程芯竹的话并无道理，自己长期生活在家族的庇佑下，虽三观正，但缺少了社会对自己的考验。
平心而论，他的后盾一直很强大，沈峰，王晓颖，沈长清，几乎每个单拎出来都可以为他解决自己搞不定的麻烦。
可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沈砚感觉和学姐在一起后，自己脑海中那片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逐渐开朗。
这明他成长了。
有一些道理他懂，但没有亲身体验，根本无法触及其中真正的含义。
就像那句很出名的话一样，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
这一夜，沈砚感触良多。
第二中午，张绮绮给他发来消息，问晚上的聚会他参不参加。
沈砚回，参加。
张绮绮，那记得把自己收拾得利索一点。
沈砚，好的。
下午六点多，沈砚走出宿舍楼，张德柱已经在台阶处等自己了。
他今依旧穿着之前的那件衣服，沈砚一走近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
他捂着鼻子问：“你喷香水了？”
张德柱有些疑惑的问：“味儿很大吗？”
“哥，何止是大，我感觉你这是在香水池子里边泡了一晚上泡出来的味儿吧？”
张德柱闻言一愣，：“真的假的，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去。”
“得，记得喷一下手腕和脖颈就行，不用雨露均沾。”
沈砚提醒道。
“好。”
五分钟后，张德柱换了一件衣服出来，沈砚闻了闻，嗯，这次没有那么浓烈的香味了。
两人来到校门口等待张绮绮。
文学社的人基本上今晚都会出席，作为大一新生，他们很期待这场聚会。
当张绮绮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走出来的时候，张德柱双眼发光。
羽绒服的下摆遮到张绮绮膝盖往下一点的位置，再下面，是粉色的裙摆，看材质应该很薄。
张德柱吆喝道：“在这呢，大美女！”
张绮绮走近后，沈砚这才发现她画了很浓的妆，浑身透露着一种成熟的气质，和往日判若两人。
只见她皱着眉，有些冰冷的看着张德柱：“你可以喊得再大声一点。”
“害，我这不是怕你看不见我俩嘛。”
张德柱笑着。
张绮绮回以白眼。
她看向沈砚，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今晚，她不来吗？”
“嗯？”沈砚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嗯，学姐很忙。”
以前程芯竹每年都会出席聚会，因为她是美术社的社长。但凡她一出现，全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她身上，那是一道具有魅力的身影，否则济大也不会有那么多仰慕她的人。
张绮绮听完回答后松了口气。
她穿这么漂亮，仅仅是希望能在聚会上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如果程芯竹不在的话，她的希望会大一些。
三人在张绮绮的带领下坐上了出租车，一路上张德柱一直追问沈砚他的女朋友到底是谁。
沈砚：“不是我不想，只是怕出来吓死你。”
张德柱不屑的笑了一声：“开玩笑，难不成你对象还能是程芯竹不成？”
坐在副驾驶的张绮绮闻言，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沈砚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德柱感觉自己好像出了什么不得聊事，他心翼翼的问：“难道……？”
“难道，你猜对了？”
沈砚接过他的话了下去。
张德柱一愣，然后有些狐疑的点零头。
“那恭喜你，找到了正确答案。”
张绮绮“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明所以的张德柱摸了摸脑袋：“什么就猜对了？”
“啊？不会吧？”
他突然间茅塞顿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沈砚：“你，你的意思是，你的女朋友是程芯竹？济大高冷校花程芯竹？”
沈砚尽力控制着自己嘴角，装作一脸平静的：“是吗，你们觉得她高冷？”
此话一出，张德柱的道心直接破损。
他大叫起来：“卧槽，你子真的假的？！”
“我总不能谎吧？”沈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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