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机子的私下交易：为人民服务！
议事结束，众位真君怀着各自复杂的心思，化作流光，相继离去。
沐川也正准备起身，返回自己的紫霄宫，好好消化一下今得到的庞大信息。
“沐道友，请留步。”
机子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沐川回头，发现大殿之中，只剩下了他和机子两人。玄苍真君等人，也早已悄然退下。
机子大手一挥，整个太极殿瞬间被一层朦胧的星光所笼罩，隔绝了内外一切探查。
重重禁制，布设完毕。
“盟主还有何指教？”沐川心中一动，知道真正的“私聊”环节来了。
机子缓步走到他面前，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沐川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郑重、渴望，甚至，还带着一丝……恳求！
这位主宰大陆、算尽机的元婴元婴真君盟盟主，竟然对着他，一个新晋的“黑户”，将姿态放得极低！
“沐道友。”机子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沐川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夫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做到什么？”沐川明知故问。
“打破‘名额’的限制！绕开‘避雷崖’的劫！”机子的声音因为激动，都带上了一丝颤音，“三万年了！你是第一个！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一定掌握了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方法！”
沐川心中冷笑。
果然，这才是你今真正想问的。
前面又是送礼，又是揭秘，又是敲打，全都是铺垫。最终的目的，就是想从我这里，套出“打破规则”的秘密！
他怎么可能出爽系统的存在？
沐川眼珠一转，一个绝妙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他想起了前世那个伟大的口号，想起了自己刚刚萌芽的那一丝“不忿”。
一个完美的、既能装逼、又能忽悠、还能为自己未来道路埋下伏笔的“答案”，应运而生。
看着机子那充满渴望的眼神，沐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盟主，你觉得，道，是什么？”
机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出如此宏大的哲学问题。他沉吟道：“道，是规则，是秩序，是至公无私的至高存在。”
“得好！”沐川点零头，随即话锋一转，“那你觉得，你们这些真君，高高在上，视苍生为牛羊，肆意收割信仰与气运，是符合‘至公’的道吗？”
机子脸色微变：“弱肉强食，本就是地至理……”
“错！”沐川断然喝道，气势陡然拔高，“大错特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尔等只知索取，却不知回馈！只知圈养，却不知教化！此乃逆而行，道又岂会为尔等敞开更高的大门？”
一番话，得机子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但从未有人敢如此直白地、站在“教训”的角度对他出来！
“那……那依道友之见，真正的道，应该是什么？”机子下意识地问道，竟带上了请教的语气。
沐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做出一副悲悯人、洞悉机的得道高人模样，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五个字。
那五个，足以颠覆整个玄大陆修真观的字——
“为——人——民——服——务！”
当这五个字从沐川口中出时，整个太极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机子的表情，堪称精彩绝伦。
第一秒，是错愕。
“为……什么？为人……服务？”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五个字的组合。
第二秒，是鄙夷和一丝恼怒。
他以为沐川在戏耍他！什么为人民服务？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歪理邪！我堂堂元婴真君，去给那些蝼蚁般的凡人“服务”？滑下之大稽！
但，第三秒，当他看到沐川那高深莫测、理所当然的表情时，他的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开始魔怔般地，反复咀嚼这五个字。
“为……人民……服务……”
以他活了数千年的智慧，他开始用修真者的逻辑，去强行解读这句来自异世的口号。
“人……民……”
“人，是指人族。民，是指万民，是苍生！是构成这方世界最基础、最庞大的存在！是气运和信仰的来源！”
“服务……”
“服务，不是指端茶倒水！在修真界，这或许是一种……修行法门！一种获取‘功德’、得到‘地认可’的特殊修行之道！”
“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
机子越念，眼睛越亮！
越想，呼吸越是急促！
他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难道……我们都错了？三万年来，我们都错了？！
我们只知道从凡人身上“索取”，却从未想过，或许真正的通大道，是向他们“付出”？
轰！
想通了这一层，机子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他看着沐川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审视、忌惮、渴望，变成了……狂热的崇拜和敬畏！
“道友……道友一言，振聋发聩！令老夫茅塞顿开啊！”机子激动得浑身颤抖，对着沐川，竟深深地作了一揖！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毫不犹豫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根通体漆黑、布满鸿蒙紫气、散发着毁灭地气息的铁棍！
阶下品灵宝——鸿蒙灭世棍！
“道友！此物，便算作老夫的……问道之礼！还请道友，日后能为老夫多多解惑！”
看着机子那狂热而又真诚的眼神，沐川强忍着心中的爆笑，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根铁棍。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卧槽，这都能行？一个口号，换一件阶灵宝？”
“忽悠，接着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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