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谢婉淑警惕地看着陈凡道，“我不认识什么黄镇长。
你赶紧离开这里。
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陈凡微微一笑道：“报警好啊。
你要不报，我来帮你。”
他着拿出手机，作势要拨通电话。
“等一下！”
谢婉淑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尴尬地笑了笑道：“跟你开玩笑呢。
你有什么事么？”
陈凡道，“黄镇长托我给您带个话儿！”
“什么话？”
“你准备让我站这里？不让我进去坐坐？”
陈凡指了指关闭的大门。
谢婉淑想了想，她害怕陈凡报警，把警察引来，只好把门打开道：“那就进来吧。”
陈凡跟着进到别墅里。
只见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豪华奢靡。
欧式的风格，墙上挂着各种油画。
沙发是进口牛皮的，显得既典雅又庄重。
陈凡径直在沙发上坐下。
“先生怎么称呼？”
谢婉淑客气道：“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我姓陈，咖啡吧，”陈凡道，“我喜欢手磨的。”
谢婉淑愣了愣神。
她这里当然有上等的咖啡豆，但手磨咖啡也太耗费时间了。
她道：“陈先生，你……给我们带个话。
带什么话？”
陈凡气定神闲地道：“黄镇长，让你们母女去自首。”
谢婉淑闻言，顿时像被雷击一样，呆愣在当场。
过了片刻，她缓了缓神，故作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有什么好自首的？”
陈凡板着脸道：“你有没有遵纪守法，将来法院都会查清楚。
我刚才看你们车都开着。
这是准备……潜逃？
现在才想起来跑，已经来不及了。”
“你会阻拦我们是不是？”
谢婉淑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突然换了一副笑脸，然后扭着腰来到陈凡旁边坐下，妩媚地道：“兄弟，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
陈凡明知故问道：“你的哪方面？”
谢婉淑将手指搭在陈凡肩上，吹气如兰道：“只要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你想怎么样都校”
陈凡嘴角微微翘了翘道：“我对老阿姨不感兴趣，换一拨。”
谢婉淑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虽然已经四十岁开外，但由于保养得当，看上去皮肤紧致而有弹性，不亚于二十几岁的姑娘。
可在陈凡口中，竟然成了老阿姨。
正在这个时候，从楼梯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妈，你准备好了没有？
该走了。”
随着声音，从室内楼梯上走下来一个高挑的美女。
对方看上去也有二十来岁的年纪，一头披肩长发，穿着跟谢婉淑同款的粉色丝质睡裙，模样跟谢婉淑非常相似，只不过年轻了许多。
陈凡判断，这应该就是谢莹莹。
他心里不禁感叹，黄德运那老东西可真会享受。
有这样的两个美女伺候，一辈子夫复何求？
谢莹莹看到了陈凡，也怔然愣住，问道：“妈，这是谁啊？”
谢婉淑没有回答，看着陈凡道：“这是我女儿，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你嫌我是老阿姨，让我女儿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她着，朝女儿猛挤眼睛。
谢莹莹当即会意，来到陈凡身边坐下，声音软糯，楚楚可怜道：“哥哥，其实我也是被骗的。
希望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重新开始。
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将来我们母女，就全靠你了。”
谢莹莹演技也很好，装得一副鸟依人，我见犹怜的样子，在陈凡旁边，搂住他的胳膊。
陈凡道：“你都是真的？”
……
工作组宾馆门前卖店。
柳俊良出来买烟，看看左右没人，偷偷打了个电话出去：“喂。
黄德运没招！
对，我已经暗示过他，只要咬死不松口，工作组查不到他的财产，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樱
好的，我再找机会给他打打气。
你们那边也要抓紧……”
他挂断电话之后，直接回到宾馆内。
葛立言跟谭勇军都已经快要崩溃。
“这黄德运是我从事监察工作以来，碰到的第一个硬茬子。”
谭勇军道：“咱们这么多人轮着审，他竟然还能支撑得住。
这人意志力这么坚强，可惜没用到正道上。”
柳俊良把买来的烟分了分道：“到底我还是那句话，咱们这个工作组成立得太仓促了，对困难准备不足。
这都怪那个陈凡。
他算个什么人？
毫无这方面工作经验，竟然还鼓动邵书记成立工作组。
现在可好，就跟含着烫嘴山芋一样，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句不好听的，这案子真办黄了，背黑锅的还是咱们这些人。
他跟梁梅到时拍拍屁股一走，什么责任都不用担。”
谭勇军点上烟深吸一口，没有表达反对意见。
实际上心里也认可柳俊良的法。
纪委成立专案工作组这么大的事，怎能听一个外人随口的建议？
葛立言沉默片刻道：“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发这些牢骚也没用。
刚才邵书记给我打电话过来，今十二点之前，若是还没有撬开黄德阅嘴，必须立即放人。
县委那边，应该也给了邵书记很大的压力。”
谭勇军看了看表道：“这不还剩不到两个时了？
几都没让黄德运开口，指望一个多时能干成什么？
除非出现奇迹。
依我看，还是早点把他放了。
咱们先好好睡一觉。
然后商量一下，该怎么写检查吧。”
在场几人全都沉默得吞云吐雾，压抑的气氛，像要凝结一样。
大家千里迢迢赶来鹏城，辛苦了这么多，非但没有功劳，反而要写检查。
试问，谁心里能平衡？
柳俊良得也对，都怪那个陈凡乱出馊主意，才惹出这些事。
正在这个时候，葛立言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通之后，突然提高嗓门道：“你什么？
黄德阅罪证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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