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的寨门早已被撞得歪歪斜斜,门板上嵌着的箭簇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寨内庭院里,散落着断裂的刀枪与残破的旗帜,萧承煜的残兵们要么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要么握着武器瑟瑟发抖——自狼牙关战败的消息传来,这些跟着萧承煜谋逆的士兵,便知道自己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萧承煜穿着一身沾满尘土的铠甲,头盔早已不知丢在何处,散乱的头发黏在汗湿的脸颊上,眼神里满是疯狂与不甘。
他刚从后寨的密道钻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把染血的短刀,身后跟着不到百名残兵,可刚拐过转角,就被四道身影拦在了庭院中央。
“萧承煜,你往哪儿逃?”严道之往前迈了一步,手里的长剑斜指地面,剑身上的血迹还未干透。
他身后,杨明汐握着一把绣春刀,刀刃映出她冷厉的眼神;陆长风则将长戟横在胸前,玄甲上的划痕是方才厮杀留下的印记;而陆德尚,左臂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却依旧用右手紧紧握着大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新伤,是方才追剿残兵时被萧承煜的亲信砍的,此刻却半点看不出退缩。
四人呈扇形将萧承煜围住,目光如炬,像是四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最后的退路彻底封死。萧承煜的残兵们见状,纷纷往后退了退,有人甚至悄悄扔下了武器,显然已无战意。
“严道之!杨明汐!你们别太过分!”萧承煜嘶吼着,手里的短刀胡乱挥舞了一下,“我乃先帝之子,南陵的皇位本就该是我的!若不是你们处处阻拦,我早已坐稳帝位,何至于落到今日地步!”
“皇位?”严道之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你通敌叛国,囚禁太子,残杀忠良,这样的逆贼,也配提‘皇位’二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话音刚落,便提剑上前,剑尖直逼萧承煜的咽喉。
萧承煜慌忙后退,眼看严道之的剑就要刺到自己,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裹着的东西,狠狠扯开——那是一个拳头大的炸药包,引信早已被他藏在掌心,此刻正被他用火星石点燃,橘红色的火苗顺着引信快速蔓延,发出“滋滋”的声响。
“谁敢过来!”萧承煜将炸药包举在身前,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我萧承煜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今日我便炸了这黑风寨,让你们都给我陪葬!”
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严道之的剑停在半空,杨明汐和陆长风也停下了动作——谁也没想到,萧承煜竟还藏着这样的底牌。
引信的火苗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烧到炸药包的油纸,所有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德尚突然动了。
他忍着左臂传来的剧痛,猛地往前一扑,右手的大刀带着风声,直直劈向萧承煜的手腕。
萧承煜只顾着盯着严道之,根本没注意到身侧的动静,直到刀锋触到手腕的皮肤,才惊觉不对,可已经晚了——“噗”的一声,刀刃虽未完全斩断他的手腕,却也让他吃痛不已,手里的炸药包“啪”地掉在霖上。
“快!”杨明汐反应最快,她几乎是在炸药包落地的瞬间,便一个箭步冲上前,不顾手心被引信烫出的灼痛感,一把抓起炸药包,转身就往寨外的空地扔去。
那炸药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落地便“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整个黑风寨都在晃动,烟尘冲而起,碎石和泥土飞溅到庭院里,打在众饶盔甲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危机解除,萧承煜却彻底慌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右手,又看了看步步逼近的严道之,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严道之眼神冰冷,提剑上前,手腕一翻,长剑便直直刺穿了萧承煜的胸膛。
“不……我本该是皇帝……我该是……”萧承煜的声音越来越弱,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行辕方向,满是不甘与悔恨,最终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寨门处冲了进来,正是北启使者拓跋烈。他刚才躲在寨外的草丛里,看到萧承煜被杀,便想趁机逃跑,却没料到刚跑两步,就被陆长风拦在了路上。
“想走?”陆长风将长戟一横,挡住了拓跋烈的去路,眼神里满是杀意,“你北启先是助纣为虐,后又想吞并南陵土地,今日便让你为死去的南陵将士偿命!”
他话音未落,长戟一挥,便将拓跋烈斩杀在地,鲜血染红了寨门口的石板路。
萧承煜和拓跋烈一死,寨内的残兵们再也没林抗的勇气。
有人率先扔下武器,跪倒在地求饶,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放下刀枪,跟着跪了下来,嘴里喊着“饶命”。
严道之看着眼前的景象,长舒了一口气,将剑收回剑鞘,对身边的杨明汐、陆长风和陆德尚:“逆贼已除,北启使者伏诛,黑风寨的事,了了。”
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透过黑风寨的破窗,洒在庭院里。
残兵们被士兵们押着往外走,脚步声和求饶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四人并肩站在庭院中央,看着远处渐渐散去的烟尘。
陆德尚捂着受赡左臂,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释然的笑容;杨明汐擦了擦脸上的尘土,眼神里满是轻松;陆长风收起长戟,望向行辕的方向,那里有太子,有百官,有南陵的未来。
黑风寨的终局,终是逆贼授首,忠良得胜。
这场持续了数十年的内乱与外患,终于在这一,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而南陵的新征程,也将从这一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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