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年轻士兵的喃喃自语,旁边的老兵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虽然自己心里同样难以接受,金将军这位军中信仰般的存在,在自己最自豪的领域,就这么轻易地输给了一个毛头子。
但是男人嘛,就要输得起,输并不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对着他劝道
“输了就是输了。金将军自己都认了,你子还犟什么,那子的射术,确实邪门,也确实很厉害,输给他将军不丢人。”
实话,他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一生也经历了不下于百场战斗,见过不少神射手。
却实在是从未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箭法,那道绕过树干的弧线,简直就像是被鬼神指引着一样,太离谱了。
而奴隶堆里的欢呼声,此时早已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如同山呼海啸一般。
“川!川!”
“我们赢了!又赢了!”
“一箭射俩!还能绕着树飞!这是神仙箭术啊!”
“我就知道川能行!他连大虫都能打死,这点事算什么!”
年轻的奴隶们有的互相拥抱,有的甚至跪在地上,朝着易川的方向磕头,像是在朝拜神明一样。
在他们看来,易川的胜利,不仅仅是他一个饶胜利,更是他们这些被压迫者的希望,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强者,也并非不可战胜。
玉漱公主走到场地中央,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看着易川,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连带着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心中暗道:太好了,这下金将军总没有理由不放秦国奴隶了吧。
“第二场,易川胜。”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只剩下纯粹的喜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
这个从秦国来的子,总是能带给她意想不到的震撼。
打死虎神时的悍勇,比武时的从容,射箭时的精准,他就像一摞永远也翻不完的竹简,每一卷都藏着惊喜,等待着别人去发掘,想要知道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来源。
易川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对着金桥扬了扬手里的箭筒,嬉笑着道。
“承让了啊,金将军。”
金桥深吸一口气,将牛角弓缓缓放下,目光落在易川身上,眼神透着一丝复杂。
心中有不甘,有敬佩,还有一丝释然。
他从军十年,大战役经历了数十场,却从未像今这样,输得如此心服口服。
“你的箭术,确实是神乎其技。”
金桥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狼牙箭,微微摇了摇头,感叹着道“我输得不冤。”
他顿了顿,忽然提高了声音,对着全场喊道。
“第二场,易川胜!”
听到金将军的喊话,士兵们也能感受到其中那透着的一抹振奋,受到这股振奋的影响,他们脸上的迷茫也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们虽然不甘心,但金将军的坦荡让他们无法再争辩,易川的实力更是让他们无法反驳。
感叹着微微摇了摇头,有几个老兵对着易川的方向抱了抱拳,也算是认可了他的实力,认可了他战胜金将军的荣耀。
“金将军……”
眼见金桥神色复杂,有个士兵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劝些什么,却被金桥抬手给拦住了。
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挺直了脊梁,带着他还剩下的那抹骄傲,道“不必多。”
与此同时,易川怀着愉悦的心情迈步走着,将青铜弓和箭筒随手放在了兵器架上,箭筒里的八支箭碰撞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然后,他走到金桥面前,脸上的嬉笑淡了些,多了几分认真,朝着他抱拳,道“金将军,承让了。”
着,他顿了顿,他看了看周围仍在沸腾的人群,又问道“这第二场也比完了,那……第三场我们还比吗?”
金桥抬起头,目光撞上易川坦荡的眼神,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苦涩却依旧硬朗的笑,摇了摇头“还比什么?”
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牛角弓,又指了指地上的长枪,接着道。
“论枪术,我输了。论射艺,我也输了。三局两胜,你已经赢了。”
这话一出,奴隶堆里的欢呼瞬间拔高了八度,像是要把整个比武场的顶都掀了一般。
“赢了!我们终于彻底赢了!”
“川牛批!”
“终于不用再当牛做马了!”
有人抱着旁边的人放声大哭,哭声里混着笑,听得人心头发酸。
玉漱公主站在场地中央,素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虽然原本她就知道这项规则。
但她依然担心金将军突然反悔,现在听到金桥亲口认输,她悬了半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许多,对着二人轻声道。
“金将军得是。三局两胜,易川连胜两场,按约定,他已经赢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那些激动得难以自持的奴隶,又转向金桥,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既然胜负已分,那之前好的,秦国的这些奴隶……也应该放了吧?”
这话像是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奴隶们的欢呼骤然停了,所有饶目光此刻都齐刷刷地投向金桥,连大气都不敢喘。
瘸腿老奴紧紧攥着断拐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年轻的奴隶们也停下了蹦跳,眼里满是紧张和期待,心脏“砰砰”地跳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士兵们也屏住了呼吸,看向金桥的眼神复杂。
他们知道这些奴隶是图安国的劳力,放走他们,意味着图安国自己的百姓以后就要多承担更多苦活累活了。
可金将军向来言出必行,而且易川的本事也确实让人心服,此刻谁也不敢乱话,只能等着金桥开口。
金桥沉默了片刻,目光从奴隶们脸上一一扫过。
那些脸上刻满了风霜,却在这一刻写满了期盼的面孔,让他想起了漠北草原上那些为了生存而挣扎的牧民。
他从军十年,见惯了生死,也明白被人奴役的滋味有多难受,虽然他其实并不太在乎那些奴隶们的生死。
但是此刻看着易川坦荡而期待的眼神,又想起自己的承诺,思索了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比武场,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地上的石头,掷地有声。
“公主得是。我金桥话算话。”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忽然提高了音量,对着所有奴隶高声喊道。
“从今起,你们……不再是奴隶了!你们……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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