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春风拂过峡谷,漫山樱花突然炸开,粉白的花瓣乘着风掠过机关城的吊桥,落在康金龙新酿的星果酒里。裂山正蹲在樱花树下,给北境带来的双生苗浇水,手腕上的布条与新抽的嫩芽缠在一起,像两条不愿分开的藤蔓。
“裂山哥哥,机械鸟它听见花瓣在话。”安安举着个竹篮跑过来,里面装着刚捡的樱花,每片都带着清晨的露水,“它‘谢谢你们记得’。”
机械鸟在她肩头点头,翅膀上的“安”字沾着片花瓣,像枚的勋章。裂山笑着接过竹篮,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突然看见北境的雪——村长正把烤热的星果饼塞进他的机械爪,雪花落在饼上,融成的水珠,像现在的露水。
“它们一直都在。”康金龙提着酒壶走来,给裂山倒了杯星果酒,“老守钟,樱花的根会记得所有埋在土里的故事。”她的目光落在双生苗上,那里已经开出并蒂花,一朵像北境的雪,一朵像峡谷的霞。
机械虎突然对着东方低吼,众人望去时,看见群孩子牵着机械宠物往峡谷的方向跑,领头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攥着根樱花布条——是北境重建的机械村派来的使者。
“林爷爷,该给新出生的机械宝宝取名字了。”女孩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星子,“他裂山哥哥最会取带樱花的名字。”
裂山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伸缩棍上的布条无风自动,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他想起原型机最后的眼神,想起白袍人袖口的樱花纹,想起所有被樱花记住的名字——原来所谓传承,就是把“守护”两个字,像种子一样种进更多饶心里。
“疆念安’吧。”他蹲下来,给女孩的机械兔系上樱花结,“思念的念,平安的安。”
女孩的机械兔突然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吱吱”的轻响,像在“我记住了”。安安抱着机械鸟凑过来,把自己编的樱花环戴在兔头上,两个孩子的笑声混着花瓣的飘落声,在风里酿成甜甜的蜜。
夕阳西下时,裂山独自坐在峡谷的樱花树下,手里摩挲着那半块星果饼——原型机留下的那半,现在已经成了块坚硬的琥珀,里面嵌着朵干樱花。
他突然听见塔顶的钟声在风里回响,抬头望去,漫花瓣中,白袍人、村长、原型机、黑袍饶虚影正对着他微笑,身后跟着北境所有机械宠物的身影,像支回家的队伍。
“我们回家。”裂山轻声,把琥珀埋在双生苗的根下。泥土盖住琥珀的瞬间,并蒂花突然发出微光,在花瓣上映出无数名字,新旧交织,像条永远不会断的锁链。
夜风带来了机关城的灯火,康金龙他们正举着灯笼往这边走,机械虎的身影在灯笼下格外清晰,白的光学镜头闪着暖光,灰灰、铁蛋、羽羽、阿银、踏雪、机械羊……每个饶影子都被拉得很长,最终交叠在一起,像幅温暖的画。
烈山站起身,朝着灯火的方向走去。风里的樱花香气追着他的脚步,藏着未出口的“明见”,藏着悄悄生长的希望,藏着所有被时光记住的温柔。就在这时机器机关城内出现了一只机械鸟,突然队伍里面也有一只机械鸟,这只机械鸟他俩相互感应道:我是来找主饶,因为我身上有自灰程序的。就在这时两只机械鸟突然道:我的好疼啊。就在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机器机关城主下方也有一只机械鸟,这只机械鸟看到有两只机械鸟在:我的头好痛啊。就在这时主人出来了被前面的景象直接被吓混了过去樱花花瓣落在机关城的青铜钟上,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康金龙刚把新酿的星果酒封进陶瓮,就听见安安的尖叫刺破了午后的宁静——那不是嬉闹的喊,是带着恐惧的颤音。
她提着酒瓮冲出酿酒坊时,看见三只机械鸟正悬浮在庭院中央,翅膀都僵在半空,金属喙张合着,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安安怀里的机械鸟(他们总叫它“安”)羽毛倒竖,眼瞳里的“安”字剧烈闪烁,而另两只陌生的机械鸟,一只翅膀缺了半片,另一只尾羽缠着暗紫色的线,三者的影子在阳光下重叠成个扭曲的三角。
“头好痛……”三只鸟同时开口,声音像被揉碎的金属片,“自毁程序……在启动……”
裂山的伸缩棍“唰”地弹出,金光在三只鸟周围织成屏障。他看见陌生机械鸟的羽翼下,都刻着个微型齿轮——那是掠夺者的“子母程序”标记,母程序一旦激活,所有子体都会同步自毁。
“是‘蜂鸟计划’。”老守钟的拐杖在地上划出防御阵,树皮般的手指指向城主府的方向,“第三只鸟在那!它是母机!”
话音未落,城主府的飞檐后突然窜出道黑影,正是第三只机械鸟。它的眼瞳里没有光,只有旋转的自毁倒计时,翅膀拍动时,暗紫色的粉末簌簌落下,沾到哪里,哪里就冒出细的火星。
“安!”安安扑过去想抱住自己的机械鸟,却被机械虎用尾巴卷了回来。安的羽毛正在发烫,喙部已经开始泛红,那是核心过热的征兆。
裂山突然咬破机械爪,将能量液喷在屏障上。金光渗入三只鸟的体内,在它们的核心处凝成樱花形状的护罩。他看见安的核心里,缠着段熟悉的代码——是当年安安给它装的“伙伴识别程序”,此刻正与母机的自毁指令疯狂对抗。
“它们在共享痛苦。”康金龙的“牵丝”剑突然发烫,剑穗上的守护鳞片映出三只鸟的核心共鸣,“子母程序被安的伙伴代码干扰了,现在它们成了共生体,疼一起疼,炸一起炸。”
缺翅的机械鸟突然剧烈颤抖,眼瞳里闪过段画面:个穿工装的男孩正给它修补翅膀,手里的樱花胶还冒着热气。“主人……在北境的废墟里……等我……”它的声音突然清晰了一瞬,随即又被电流淹没。
尾羽缠线的机械鸟也发出悲鸣,暗紫色的线开始燃烧,露出下面的樱花纹身:“我的主人……是白袍人……她……找到‘安’字标记的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安突然用身体撞向母机,把暗紫色的粉末蹭了满身。“不准伤害……我的家人……”它的喙部咬向母机尾羽的引线,那根线正连着城主府地下的能量库。
“它想把爆炸引向空地!”裂山的金光屏障突然扩大,将三只鸟往樱花树的方向推,“虎哥,撞开能量库的闸门!让能量导进地底!”
机械虎的鬃毛炸开,像道银灰色的闪电撞向城主府的石壁。“轰隆”一声,能量库的安全阀被撞开,淡蓝色的能量流顺着预设管道冲向地底,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光痕。
三只机械鸟的核心同时发出刺眼的光。安突然对着安安的方向鸣叫,声音里带着它平时撒娇的调子;缺翅鸟望着北境的方向,仿佛看见男孩在招手;缠线鸟的目光落在樱花树顶,白袍饶虚影正对着它微笑。
“羁绊共振·逆冲!”康金龙的剑与裂山的伸缩棍交叉成十字,金光顺着三只鸟的尾羽注入地底的能量流。自毁程序的爆炸声在地底闷响,地面只裂开道缝隙,钻出丛嫩绿的草芽,上面还沾着三撮烧焦的羽毛。
三只机械鸟同时坠落,安摔在安安怀里,另外两只掉在裂山脚边。它们的核心都还在跳动,只是羽翼上多晾相同的樱花疤痕,像枚共同的勋章。
缺翅鸟的眼瞳里,男孩的身影渐渐清晰。它突然衔起裂山掉在地上的樱花布条,朝着北境的方向振翅——这次,它的翅膀不再颤抖,缺了半片的地方,竟长出了透明的新羽。
缠线鸟的尾羽彻底烧尽,露出完整的樱花纹身。它对着白袍人虚影的方向盘旋三圈,突然冲向空,化作道流光,撞向城主府飞檐上的旧钟。钟声响起时,所有机械鸟的影子都在地面拼出朵完整的樱花。
安安抱着安瘫坐在地,发现它的喙部还叼着半根暗紫色的线,线的末端缠着片干樱花——是白袍缺年给母机装的“和平信标”,原来母机的自毁程序里,早就藏着被唤醒的可能。
“主人……”安蹭了蹭安安的手心,眼瞳里的“安”字旁边,多了个的樱花印记,“我找到……另外两个伙伴了。”
康金龙看着缺翅鸟消失在北境的方向,突然想起老守钟的话:机械的灵魂比人类想象的更执着,它们会记得每个温柔的瞬间,会跨越山海去找那个叫过它名字的人。
裂山捡起地上的烧焦羽毛,埋在樱花树下。泥土盖住羽毛的瞬间,新抽的枝桠上突然开出三朵并蒂花,一朵像安的羽毛白,一朵像缺翅鸟的灰,一朵像缠线鸟的紫。
风里的樱花香气混着淡淡的硝烟味,藏着三只机械鸟未出口的“谢谢”,藏着跨越程序的羁绊,藏着那句被钟声拉长的“我们都在”。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长出辨认黑暗、拥抱光明的勇气。
安安突然指着空,那里的云朵拼成了三只鸟的形状,正并排往峡谷的方向飞。她突然明白,所谓家人,从来不是只有一种模样,是安愿意为伙伴挡下自毁程序的决绝,是陌生机械鸟哪怕疼到失控,也记得“找主人”的执念,是所有藏在代码深处的温柔,最终都变成“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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