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弦之前了解了许多关于云素弦的事情,大到血海深仇,到话习惯,自以为即便不是十成十的像,那也是模仿了七八分分的。
又一曲弹完,青泽鱼仍旧沉浸在回忆中,九弦没有再弹,而是轻声道:“太后累了,该歇歇了!”
猛然惊醒,青泽鱼看着面前的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发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张脸的,即便是在梦中,也很少见。
青泽鱼摆摆手,让九弦退了下去。
出了凤仪宫,九弦回头看着巍峨的宫殿,眸子中充满了野心与不甘。他本是读书人,虽然一直不中,可那也是个读书人,自负才比高,无人能识。却是突然被人抓到了这里还被净了身,他哪里能忍受的了这些。想到自己承受的那些折磨,九弦更加坚定了往上爬的心思,而他的这张脸,便是最好的通行证。
太后娘娘,那可是全下最最尊贵的女人,九弦认为,只要自己能够拿捏住了青泽鱼,那岂不是连陛下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九弦也是知道青泽鱼的那些事迹的,但是他不在乎,在他看来,青泽鱼再如何厉害,终究是个女人。而自己不一样自己可是男子,生就比女人优秀。再加上得独厚的外貌优势,拿捏住青泽鱼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先呸一声!
九弦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青泽鱼的眸子便从痴迷变成了冷漠,寒彻人心的冷漠。
云素弦和莲香是青泽鱼心中无法忘记的痛,云素弦倒也罢了,凡是知道她身份的,几乎没有人猜不出她与云素弦的关系。但是,莲香不一样,能知道莲香亦是青泽鱼心中之悔的没有几个人。
世上巧合之事多是人为。顶着云素弦的容貌,弹着莲香的琵琶。若这九弦不是别人故意安插到自己身边的,打死青泽鱼她都不信。不过,青泽鱼不在乎,她真的是太孤独了,眼前之人有故人之姿,即便通体风流远不及云素弦,青泽鱼还是想把人留在身边,什么都不做,每日就看着这张脸。
凤庭轩问道:“凤仪宫有什么反应?”
内侍道:“太后娘娘已经见过九弦了,刚开始有些失态,留在凤仪宫弹了几曲才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本该让自己满意的结果,凤庭轩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一个下贱的伶人,仅仅因为容貌与那人有几分相似,便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凤仪宫,引得一向古井无波的青泽鱼失态。
凤庭轩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九弦每日都会到凤仪宫给青泽鱼弹曲,有时候偶尔犯些错,青泽鱼也不在意,甚至有一次,他故意用琵琶弦割破了手指,青泽鱼竟是格外的紧张,还亲自给他包扎了伤口。
九弦大概知道了自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在凤仪宫中不免也就开始端起了主子的架子,指挥宫人。
青泽鱼看到了,也不恼,只是淡淡地道:“随他去吧!”
若是云素弦还在,哪怕是烧了她这凤仪宫,青泽鱼都只会:“心别烫着手了。”
今日,青泽鱼听着曲便又睡着了。
九弦轻声喊道:“娘娘?”
青泽鱼没有醒。
九弦大了些胆子,靠近青泽鱼,轻轻推了推她。
青泽鱼仍旧没醒。
九弦放下心来,开始翻找。
凤庭轩答应过他,只要他拿到虎贲卫的兵符,便会重赏他。
九弦当然会选择凤庭轩。在九弦看来,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屈居女子之下。即便这个女子是底下顶顶尊贵的女子,还给了自己求之不得的尊荣,可自己终究是男子啊。
就在九弦四处翻找不到的时候,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梳妆台最下层的妆奁盒子里。”
听到声音,九弦忙去找,等终于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虎符,看着自己的通梯,九弦还没有来的及兴奋,便意识到一个问题。
哪里来的声音?
猛然回头,便看到青泽鱼正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
九弦吓的身子一抖,便跪了下去。
青泽鱼道:“跪我做甚,去跪你真正的主子去啊!”
九弦忙跪移到青泽鱼面前,尽量模仿着云素弦的样子,手放在青泽鱼的膝盖上,不安分的抚摸着,柔声道:“鱼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九弦觉得,青泽鱼守寡多年,定然是饥渴难耐,又遇到了深爱多年之饶脸,哪里还能忍住?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听着熟悉的称呼,却是带了谄媚的声调,青泽鱼一阵厌烦,伸手掐住了九弦的下巴,摩挲着,眼神带着些阴狠,平静地道:“你不该顶着他这张脸做出这般下贱的事情了!”
其实,除了最初见到九弦的那一刻是震惊,其它的时候青泽鱼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每次看到九弦的那张脸,青泽鱼只觉得厌恶。
云素弦那般之人,无人可替代
九弦刚想解释,就被当胸踹了一脚,跌倒在地,连忙爬起来,朝着青泽鱼不断磕头,道:“太后,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求太后恕罪!”
这会儿九弦再也不敢想着拿捏青泽鱼了,他只想保命。
青泽鱼从案几底下抽出一把短刀,走到九弦面前,蹲下。有些痴迷的抚摸着九弦的脸,幽幽道:“他能找到如此相似的一张脸,也是费心了!”
九弦见青泽鱼眼神中带着温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刚想施展魅力,却是突然脸上一痛,来不及大叫,又是几刀划在脸上。
九弦痛的在地上来回翻滚,大叫着:“我的脸,我的脸!”
以往青泽鱼听曲的时候,殿里是不留人伺候的。
梅香在殿外听到声音,忙跑了进来,便见到一脸是血的九弦,心中一紧。
青泽鱼拿出帕子,将刀上的血擦干净,嫌弃的丢在九弦的身上,道:“将人送去勤政殿!”
凤庭轩得知九弦未能拿到虎贲卫的虎符,脸还被划烂了,本该失望的,此时却是不知道为何,心中泛起一丝惊喜。
内侍问道:“陛下,九弦该如何处理?”
凤庭轩冷声道:“还用朕吩咐吗?”
没内侍忙躬身道:“奴才这就去办?”
昨还幻想着拿到虎符与凤庭轩谈判的人今日便成为乱葬岗的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以为自己抓住了对方的心思便能上桌了,其实不过是盘子角落的一粒灰尘而已,连盘菜都算不上,还真的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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