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与锦衣卫同时行动。
只不过东厂的任务是杀人，锦衣卫的任务是抓人。
在锦衣卫的刻意扶持下，拥师堂的实力不容觑。不过当东厂的太监中混入丐帮的高手，覆灭，就成为他们唯一的结局。
除了堂主被生擒，其余人都出现在黄泉路上。
生擒堂主，是杜公公的意思，对于谋害太子的家伙，杜公公更希望他能活着。
生不如死的活着！
看着倒在血泊中家人，堂主的眼中有着无尽的愤恨。
“等进了东厂，你就会庆幸他们今夜倒在了这里。”
拍一拍堂主的脸庞，杜公公语气阴森。
堂主破口大骂。
杜公公没有命人制止，听得津津有味。
杜公公这边进展顺利，常遇春那边就更没有难度。
随着数十人被带入锦衣卫的大牢，常遇春也就算完成了任务。
看着同僚们满脸的惶恐，常遇春的心底发出了浓浓的叹息。
无论他们有没有参与到拥师堂的阴谋，都不可能留在锦衣卫了。
发往军队效力，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大人，他们这是怎么了？”
有人站在常遇春的身后，满脸的疑惑。
是刘有福！
“拥师堂投靠了梁王，他们都与拥师堂往来密牵”
常遇春耐心的解释了两句。
皇帝对刘有福的呵护之意，常遇春可都是看在眼郑
刘有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再言语。
杜公公回宫已是半夜，乾清宫依旧灯火通明。
皇帝在批阅奏折，不过杜公公明白，皇帝这是在等今夜行动的结果。
快步上前，杜公公做出了详细的禀告。
“他还活着？”
皇帝微微皱眉。
“陛下，奴婢认为就这样一刀砍掉，也太便宜他了。”
杜公公的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愤怒。
皇帝看了杜公公一眼，点头应允。
太监大多阴柔，东厂那些折磨饶手段，常遇春看了都会后背发凉。
合上奏折，皇帝又问了问锦衣卫的情况。
在得知进展顺利，皇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锦衣卫是皇帝手中的利刃，也是帝国的利器之一，如果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将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陛下——”
略一犹豫，杜公公还是选择向皇帝禀告。
“！”
“金副总管派金畅前去协助常指挥使，颇有功劳。”
“过几日将他调到乾清宫，归你管辖。”
皇帝的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喏！”
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问，杜公公的反应也只是弯腰应下。
一大早，杜公公便赶往东厂，提审拥师堂的堂主。
万念俱灰之下，堂主自然是什么也不肯。
“杜总管，要不让他尝尝东厂的手段？”
站在杜公公的身旁，老牛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
“不急，咱家再同他聊聊。”
杜公公表情严肃，不过语气还算温和。
“死，你是一定会死的，不过咱家能帮你的，就是何时让你得到解脱！”
上前一步，杜公公语气诚挚。
换来的，是堂主鼻孔里发出的冷哼一声。
“锦衣卫有种刑罚，是将人变成狗，不过陛下认为，这算不得什么。”
杜公公并不介意堂主恶劣的态度。
堂主看向杜公公，眼神中的仇恨与昨夜大致相当。
“陛下讲过一种方法，可以将人变成猪。”
杜公公再上前一步，语气中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具体来，就是将你的手脚砍得一样长，再剥光你的衣服，剜掉你的双眼，每日让你吃一些残羹冷炙。时间一长，无需咱家提醒，你都会认为自己是一头猪。”
话音落下，杜公公轻声笑了起来。
堂主的眼中依旧充满了仇恨，不过闪过的那一抹恐惧，还是被杜公公精准的捕捉到。
“咱家不清楚在那种状态下，你能活上多久，不过按照咱家的估计，十年八年应该是没有问题。”
“别想着绝食，也别想着自杀，咱家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的张嘴吃饭。”
拍一拍堂主的脸庞，杜公公笑得十分开心。
“狗皇帝重用东厂、锦衣卫，残害无辜百姓，本堂主是瞎了眼才配合锦衣卫的行动。”
从堂主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无边的愤怒。
“完了！这混蛋被洗脑了！”
杜公公转头看了老牛一眼。
“杜总管，什么——是洗脑？”
老牛对这个词汇十分陌生。
“就是——就是——咱家也不清楚——”
挥一挥衣袖，杜公公的解释十分敷衍。
这词汇来自于皇帝的口中，杜公公也是经过揣摩，才大致领会到其中的意思。
“看好梁王，畏惧烟云谷的势力，这都算不上丢人，可非要抹黑陛下，就有些过分了！”
注视着堂主，杜公公脸色一沉。
堂主目光阴冷，沉默不语。
“敢在咱家的面前骂陛下，呵呵——老牛！”
“在！”
老牛上前一步，声音洪亮。
“拿出东厂的手段，不过千万不要弄死了。”
“请杜总管放心！”
老牛的回答十分自信。
“等你变成了猪，咱家一定会设法让你长命百岁！”
撂下一句恶毒的承诺，杜公公拂袖而去。
五日后，金畅被调往乾清宫伺候，金顺也在刘总管的伯爵府内，接受了刘有福的磕头。
等到刘有福退下，刘总管与金顺喝茶闲聊。
“有福笨是笨零，不过为人憨厚老实，又极为孝顺，等你卸下差事，就来此处养老。”
刘总管早已看淡生死，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就喜欢有福的憨厚！”
金顺打听过刘有福的秉性，对皇帝的安排十分满意。
“内阁送到内务府的奏折越来越多，这一点，你一定要提高警惕。”
话锋一转，刘总管将话题转到了政务上面。
金顺神色凝重，轻轻点头。
如今的内阁，甚至是整个朝堂，都笼罩着一种异常诡异的顺从。
文官集团用了两百余年，才将皇帝困在皇宫，难道他们会心甘情愿的认输？
“如今大部分的奏折都被咱家压下，御史的弹劾就从未断过，等到你坐上总管的位置，可得要顶住他们的压力。”
“请总管放心，金某并非软蛋！”
金顺冲刘总管拱手，神情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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