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那上挑的眼尾在眼波流转间更显风情，纯白的睫毛衬得蓝眸更加清澈。
一颦一笑间，极致的美变得非人感十足。
颜松呆愣愣地看着沈玉衡，最后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螃蟹，红得吓人。
“很好，治傻了。”沈玉衡打了个指响，满意点头。
颜松回过神，声：“我没傻。”
就是离疯不远了。
想到这里，颜松目光微暗，祂看着沈玉衡的样子，下意识伸手想要去触碰沈玉衡的脸。
沈玉衡笑着，目光淡淡地落在颜松的手上，思考着怎么折才会让对方长记性。
不过好在颜松瞥见了自己手掌上的疤痕，悻悻地缩回手：“算了，你看着比白果还嫩，我不碰你了。”
白果是神界的一种果子，吃起来软绵甜蜜，果肉却脆弱到需要神一直用神力将它隔绝起来。
不然神明行走时带起的微风，都能直接弄烂白果的果肉。
沈玉衡蹲在地上，单手抵着下巴，突然提议道：“白果能吃吗？带我去吧。”
“啊？”颜松一愣，随后有些迟疑地开口：“是很好吃的果子，但是它的守护神是水中诞生的神明，我……”
颜松磕磕绊绊地开口：“打不过祂。”
那位神明同样不属于神殿，好在对方实力强劲又没有弱点，守在白果树林中，也算活得痛快。
“我打得过。”沈玉衡平静的脸色吐露着张狂的话，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黑袍。
颜松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服饰，突然脸色大变：“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沈玉衡故意晃动一下手臂，让黑袍上流转的星辰光泽变得更加明显。
颜松差点被吓到暴走，祂倒吸一口冷气，像是做贼般声：“你跟这片领域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一道窥探的目光突然落在沈玉衡和颜松的身上。
沈玉衡敏锐地抬起头，他盯着虚空中的一处，目光冰冷。
颜松歪着脑袋，却没能从上面看出些门道出来。
“你在看什么？”颜松身边猛地浮现一股热浪，在察觉到沈玉衡被吓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开两步：“力量有些控制不好，嘿嘿。”
沈玉衡摇摇头，有些无奈：“没感觉到杀意，所以才没防备。”
这股窥探的力量，他很熟悉。
会放弹幕的直播间，一直都是这种感觉。
沈玉衡清楚了这后面偷看的胆鬼是谁，他手指轻点着唇角，对着颜松笑得诱人：“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一边着，一边抬起手臂，露出臂内侧的指痕。
“……祂竟然跟我一样，喜欢切磋打架吗？”颜松思考半，呆愣愣地开口。
沈玉衡脸上的笑容一僵，脑子里冷静地想着：‘果然不应该相信筋肉脑子的智商。’
“我和他是凹和凸的关系。”沈玉衡笑着点着自己胃部偏下的位置，“他负责喂饱我。”
“无论身还是心。”
颜松不太明白，却莫名感觉到一股燥热。
而在窥探后藏匿的陆东序则耳尖发红，他脸色微沉地看着沈玉衡的动作。
似乎没有太多次到那种程度，是没有喂饱吗？
在沈玉衡和颜松打起来时，陆东序刚好从难得的沉睡中苏醒，他睁开眼，就发觉旁边还带着香气的被子早已失去了温度。
按照他原本想法，本应该庆幸这个会扰乱他思绪的猫离开的。
然而他靠在床头，在亿万年间早已习惯的空寂却让他出现了难受的情绪。
“猫……”陆东序安慰自己，他只是想要看看猫有没有安全离开。
因此他抬起手召唤出一面镶满界石的镜子。
界石诞生于所属的结界内，只要界石力量不散，就能窥探整个界面。
镜子表面荡漾出如水纹般的波动，沈玉衡的影像出现在上面。
在察觉到颜松时，陆东序眉头微皱。
颜松的力量太过暴虐，而这位神只却偏偏不好杀戮，导致杀戮的气息侵蚀损害着神躯和灵魂。
他把自己领域分出一片，帮助颜松做了个关押自己的结界。
没想到猫竟然误入到别饶牢笼里。
在看见猫敏锐抬头时，陆东序下意识地躲闪，随后才察觉到对方无法看见自己。
他光明正大地看着，心中安抚着自己，直到听见猫“表白”的话，他才红着耳朵，关上了镜子。
————
沈玉衡跟着颜松飞到了结界的边缘，颜松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就是白果林了，你进去以后态度要好一些。”
“祂若是心情不错，会送白果给你的。”
沈玉衡眉尾微挑，看向颜松，“你不去？”
“我……”颜松看着结界的光纹，祂略显低落地摇头：“这里基本没有神明回来，哪怕我失控也伤不到神。”
若是出去，就不一定了。
沈玉衡指尖微动，因果之力凝聚出绳索，直接把颜松捆住，随后像是放气球一样，把颜松吊在身后拽着向白果林飞去。
等颜松从呆愣中回过神，祂双脚蹬踹着，手臂肌肉隆起，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懂了吗？”沈玉衡已经站在了白果林的外面，他把颜松扔到地上，抬起手指着自己：“有我在，你伤不到其他神。”
“不过你作为杀戮中的神明。”沈玉衡手掌成刀在自己颈间比划着：“不喜欢杀戮吗？”
“哈哈，我可不是神殿那群疯子。”颜松猩红的眼睛闪烁着柔和的光，他摩挲着手背的伤疤，声：“如果从杀戮中诞生，就要被杀戮的意志操控，那我的诞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玉衡拍拍手，意义不明地开口：“得不错。”
颜松和沈玉衡前后脚地进入了白果林，祂略显紧张地打量着周围。
“你来这里，做什么？”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颜松直接被吓得身上瘢痕进一步蔓延。
沈玉衡偷笑着，他对着来者晃了晃手：“你好，我是沈玉衡。”
“我是涟漪。”涟漪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玉衡，祂浑身仿佛融入了水中，皆是不同程度的蓝色和透明的薄纱交叠出的衣物。
祂长得雌雄莫辨，眼尾挂着仿佛是泪珠般的宝石，浅蓝色的长发沉入周身漂浮的水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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