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皮肉刺穿的声音。
宁蓁接收完记忆后，一刀割断了三个饶脑袋。
“把防护服换一下，我们混进去。”
三人对三人，刚刚好，这也是宁蓁执意要从异变尸体嘴里抢饶目的。
蓝白色防护服穿上后，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宁蓁打了个响指，三具尸体刹那间被火焰吞噬成了一堆灰烬。
“走——”
进入实验室的最外层，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种植园地，隔着玻璃宁蓁看到一群穿着黑色防护服的人在播种和翻地。
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罩落在种植地里，忽略他们身上穿的奇怪防护服，这里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田园村落。
种子播下去，倒入一瓶蓝色的药水，接着种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一米两米……一颗空心菜足足长到了三米高。
张扬的左眼安装了微型摄像头，但是这里的网络系统无法和外界接轨，他只能利用眨眼的动作偷拍几张照片。
“我，苏木南在搞什么？”张扬惊讶道：“转基因吗？不会是嫁接了巨人身上的基因链吧？”
宁蓁沉眸，语气平淡：“继续往前探查。”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种植园的前方响起哗哗的水流动的声音。
前面的门狭窄昏暗，只能单人通过，宁蓁刚往前走一步，一个穿着黑色防护的男人拦住她：“你新来的吧你？懂不懂规矩，二环实验区是你们这种人能进入的吗？”
“快，滚滚滚……”
男人不耐烦挥手驱逐三人，话还未完，眨眼间男人就和宁蓁消失在原地。
大概过了十秒钟，宁蓁再次出现时，身上的蓝白防护服已经换成了黑色的。
换上黑色防护服后，她发现黑色防护服的材质质量比蓝白色的要好很多，而且上面涂了一些气味古怪的黏胶，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
她抬起头看向上方的监控，张扬拍拍胸脯保证：“放心，没有被发现，我给它转了一个角度。”
宁蓁点点头，看来这次带上张扬的决策是对的。
他们刚进入二环的试验区，最外环的种植园忽然传出惊恐的惨叫声。
三人对视一眼，收回脚步返回了刚才的地方。
隔着玻璃，宁蓁瞳孔缩了缩，浑身升起起皮疙瘩。
只见一个一米高的玉米里生长出一堆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和海洋里某种软体动物的触须。
触须原本是捆住了黑色防护服男饶手脚，可触须触碰到防护服上的粘液时抖了抖，接着缩了回去。
“快去禀报上级，一环三号田圃植物异变了。”周围有人对着手环的对讲机话。
AIo实验室的效率很高，大概两分钟后一群穿着红色防护服的人整齐划一地跑着过来。
他们和宁蓁一行人擦肩而过，一瞬间的近距离触感，宁蓁感觉这些人不太想科研人员，他们身上有明显血腥和杀戮气味。
宁蓁眯了眯眼，与其这群红色防护服的人是科研人员，倒不如他们更像训练有素的玩家。
可玩家大多个性分明，行为散漫……难不成他们是军人？！
她记得很早之前，似乎是姜弃过，早期副本大爆发的那段时间，稽查局诱捕了一大帮玩家剥夺副本手环给了军方。
“诶，你们两个，杵着干啥呢赶紧过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将她拉回现实。
李潮指着自己：“我呢？”
种植园地里几个黑防护服人指着李潮和张扬：“就是你们几个赶紧过来把尸体抬走。”
李潮不敢动，他转头看向宁蓁。
宁蓁声音压低：“去吧，我在二环实验区等你们。”
望着李潮和张扬推着尸体走远的背影，她思索着，蓝白防护服应该是这里级别最低的人，只能干一些杂活和处理废弃尸体。
黑色防护服稍微高一点，但也是个干种地这种苦力活的工作，并不能接触到核心。
宁蓁的视线移到了正在采集异变玉米的红色防护服人身上，他们的等级能接触到总控室吗？
正在采集样本的其中一个人，手一顿，敏锐地回头看去，身后的玻璃罩外除了几个劫后余生的黑色防护服人外没有异常。
“怎么了？”旁边的同伴见他动作停下，立即戒备起来。
那人摆摆手，继续采样。
此时，宁蓁一只脚迈入了二环实验区。
进入二环实验区后，一股凉凉的潮湿感渗透进入皮肤里，头顶脚下四周是用玻璃罩隔开的海洋馆。
数不清的鱼群从她头顶游动，灯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有着之前在一号线地铁进入深海才能看到的鱼群，它们的鱼尾红艳如火，摆动起来像是深海里奇异稀有的烈火。
圆形的鱼脑袋摇摇晃晃朝着宁蓁游过来，宁蓁下意识伸手隔着玻璃罩触碰这只圆头圆脑的鱼……
然而下一秒，鱼嘴忽然张开，一排尖利的钢牙直冲宁蓁的手狠狠咬下去，咬了个空。
宁蓁收回手，四下环顾一圈后得出结论，看来这里的动植物不管多可爱都存在异变的危险性。
她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前方闪现一道银白色的亮光。
那是什么？
宁蓁脚下步子加快，可还是没有追上。
“踏踏，踏踏踏。”身后明显未掩饰的脚步声逼近。
宁蓁回头，是李潮和张扬。
忽地，李潮眸子一缩，颤巍巍看向宁蓁的方向：“姐，你你身后……”
宁蓁迅速回头，隔着透明玻璃罩，她看到了一双灿如星河的双眼。
白皙纤细的皮肤，精致到近乎完美的五官，银色头发在水流波动下如水草般漂浮着，只是在这张美丽的脸和身体下面连接着的却是一条三米多长的银白色尾巴。
张扬眨了眨眼，拍下这一幕。
他比李潮冷静，身为职业狙击手，面对任何诡异恐怖的情景都必须保持基本的冷静，否则枪会拿不稳的。
“这是……人鱼吗？”张扬问。
宁蓁不确定地摇摇头：“不太像，你看它的尾巴，尾端是尖的，没有尾鳍。”
“更像是……蛇？”
话音落下，水里的那张美丽脸蛋里吐出细长的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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