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种？”
听到苏尘和郑恒发出的疑问，张谦缓缓点头。
“听有些神灵寂灭后会化为一颗或多颗种子，据得了种子并且能让其发芽，就与神灵结了缘，能得福报，如果有大造化，也可能成为神灵。”
“不过这是听的啊，不太可信。”
郑恒抓脑门：“那是不就跟有的高僧会留下舍利子差不多？”
“想啥呢？舍利子那是要火化才有，神灵那是直接消亡留下的种子，”张谦着就摆摆手，“哎，不过舍利子是真实存在的，神仙种嘛……”
他看了看玻璃瓶里的莹白点儿。
看着不过针尖儿大。
“我们好像没办法确定。”
“你们，既然称为种子，是不是会发芽？”
郑恒立马来了精神：“浇点水？放点土？”
“诶诶诶，水就算了，这孩子体内没水啊？”张谦摇头。
郑恒点点头：“那我去舀点土？”
他迫不及待就开门出去。
张谦：“……”
这孩子，未免太着急了些。
他看向苏尘：“这玩意儿好像除了你那力量一直挺老实的，你如果真能发芽，会不会是需要……”
苏尘缓缓摇头。
“张大师，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正在发芽，所以才需要吸收东西？”
张谦：“？？？”
“是这样吗？”
他这么多年不事生产，对种子发芽的事还真没研究，愣了大半晌，出了病房拉护士医生询问去了。
等郑恒拿着一捧土回来，张谦若有所思地跟了进来，见郑恒琢磨着要往玻璃瓶里放土，拦住了。
“别乱来，你没组织啊？遇到这种事不得上报？”
郑恒：“？？？”
啊？
怎么就要上报了？
“愣着干嘛啊？赶紧的啊。”
完他笑眯眯看着苏尘：“咱们不懂，肯定有人懂，我跟你，除祟组里还有一个组织，都是一帮见多识广的老家伙……”
“玄武组？”
“你知道？”
张谦愣了愣，摆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头你多跟常道长联系联系，套点话。”
苏尘：“……张大师，你不想自己研究吗？”
“研究啥？我一个看风水的，偶尔研究研究阵法还可以，这玩意儿……我不得从零开始？那还活不活了？”
“有兴趣也不想研究。”
“至于你……”
张谦扯起嘴角：“你不是还有好多个孩子要管嘛，你有那个时间？”
还真没樱
张谦见他摇头，这才神秘兮兮道：“我跟你，这东西要交上去，还能换资源的。”
“资源？”
“雷符啊，型阵法啊，材料啊，都可以。”
苏尘看向郑恒，后者连连点头：“对的苏大师，我们这次在海北处理，也是有积分的，积分都能兑换资源。”
“不过，这是组员才有的，苏大师你跟张大师好像……不是吧？”
张谦跳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变通？”
“你交上去，东西给我们分，不就得了？白长这么大一个脑袋了！”
顿了顿，他视线转向床上躺着的焕上。
“东西拿出来了，这孩子……”
他对算命看相到底没苏尘精通，眯眼仔细看了看那脸蛋，印堂上之前盘踞的黑气貌似已经开始散去。
“苏啊，这是不是，死不了啦？”
苏尘颔首，扫了眼面有喜色的郑恒：“我再帮他疏理一下身体吧。”
“嗯嗯，多谢苏大师！”
这回苏尘的力量进入焕的身体，一点都没逸散，等到了他的丹田位置，这才有意识地将力量四散开。
肉眼可见地，焕干巴的皮肤充盈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躺了两年的时间，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
苏尘叹了口气：“他底子太差了，要养很久。”
郑恒摆手：“没事，有钱，养得起！”
“那就好那就好啊！”张谦着就摸出那本子来，“苏啊，咱要不先……回去？”
苏尘看向郑恒，无声询问。
后者摆手：“苏大师，我就不回去了，过年都没好好在家陪家里人。”
“那行，我们先走了。”
到了春明街，张谦先伸了伸懒腰，左右转了转，摸出大哥大来：“臭子，赶紧过来！”
俩人坐下没聊多久，董荣金跟王海涛一起来了。
一见二人青黑的眼睛，张谦啧啧了两声：“你俩就不能洁身自好点儿？”
“冤枉啊师父，我这几可没去洗脚。”
王海涛重重点头：“事情那么多，哪有闲空啊？”
苏尘疑惑：“事情……很多吗？”
“废话，苏师你是这个，”王海涛竖起大拇指，“周局他们都不敢使唤你，那跑腿的只能是我们了！”
他还咕哝了声：“要是我柳仙醒了，我也底气十足。”
苏尘：“……”
“毒花生的事还没结果？”
王海涛叹气：“可别了，抓到人了，就是喽啰，其余人都跑了！”
着他直挠头：“你们他们是不是能未卜先知啊？我们计划明明那么周密的……”
未卜先知？
苏尘想起了阿正的那紫色气息，倒不是不可能。
这头，董荣金已经十分识趣地给张谦张罗起泡茶来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搜罗来了一套茶具，直接就摆在苏尘这算命桌上。
“师父，这大红袍，野路子来的，您等会儿尝尝啊。”
“先吃点茶点，这茶点老师傅做的，正宗！”
眼见他乐颠颠地跑去五金店里要烧水，苏尘挑了挑眉。
难怪当初张大师二话不收董荣金当徒弟，这徒弟……是真会来事。
羊城。
郑恒恭敬地将玻璃瓶交给了组长。
“神仙种？哪位张大师的？”
“翠城的苏师相交的张大师？明白，我立刻上交，对了，这神仙种的来源你要查清楚了……”
郑恒懵了：“什么来源？这不是那病人身上取出的吗？”
“你不是张大师的，神仙种是神灵寂灭化出来的吗？孩子身上能长的，那是痘痘和肿瘤！”
郑恒：“……”
“呵呵，组长您还是别开玩笑了，每次都挺冷的！”
“没跟你开玩笑，这玩意儿真要是神仙种，就得好好查查！”
“哦，那我找焕的家里人再好好问问。”
苏尘喝了口茶，瞥了眼愁眉苦脸的王海涛，刚想安慰两句，就有声音传了来。
“快快快，这边，这边。”
几人齐齐转过头，就见几个人抬着担架冲了过来。
苏尘一下就认出了为首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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