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反应快，意识到钟管家在一旁，缓缓道：“以后有机会的话欢迎你过去，但这个暑假不行，我没有时间陪你玩。”
纪长慕心里头想起昨晚上柚子的一个词，虚伪。
哦，他好像是有点虚伪了。
“唉。”柚子摇头，“钟伯伯，你听听，哄哄柚子都不会哦。柚子又不会真得去你家里，你就一句‘欢迎’哄哄柚子又不难。”
纪长慕：“……”
钟管家笑起来，还好柚子年纪，不然这纪老师肯定不是柚子的对手。
柚子抱着她的奶茶喝，纪长慕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喝奶茶，不怕胖？”
“柚子学习很辛苦，不会胖。”
“你妈妈允许你喝吗？”
“嘘，不准告诉我妈妈。”柚子是偷偷喝的，要是被妈妈知道，就没得喝了，“钟伯伯，你也不可以告诉我妈妈哦。”
“下不为例。”钟管家道。
“好的。”柚子喝着凉凉的奶茶，开心地眯起眼睛。
钟管家把峰会论坛的坐席票给纪长慕：“这是VIP位置，你记得按时去。”
纪长慕收下：“谢谢钟管家。”
“不客气，举手之劳。”
纪长慕收好票，看到柚子在盯着他看，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星光，璀璨明亮。
乔沐元虽然是乔爷的女儿，偶尔也有点大姐脾气，但不摆大姐架子，她似乎跟谁都可以相处得很好。
也没有太多的话，时间差不多时，纪长慕跟他们告别，往行李托运口走去。
柚子靠近钟管家，一直目送纪长慕离开。
她没有追过去，还坐在那家咖啡店里，只是眼神中漂浮着些许不舍和忧伤。
一个暑假都见不到了。
……
夏一比一热。
七月中旬。
柚子拿了成绩报告单，第一时间告诉了爸爸妈妈，也告诉了纪长慕。
成绩不好不坏，第十名。
乔斯年当然是最不满意的，晚上回家听叶佳期完几个孩子的成绩，淡淡道：“乘帆和知宝每学期都是第一，为什么柚子从来没有考过第一？”
叶佳期靠近他，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上是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挺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考第一？我以前也没考过第一。”
“我乔斯年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考第一？”
“那是你的好胜心，不要把你的期望压在柚子身上，她会有压力。我觉得很好就是很好了，你不准她。”
“还不得了？”乔斯年不高兴，“你惯着我也惯着，她岂不是得无法无？考第十还值得骄傲了？”
“好吧好吧，随你，别太凶就校”叶佳期真怕他又把柚子惹哭，“她进步挺大，已经很久没有考过倒数了，不是……是以后都不会考倒数了。”
乔斯年：“……”
出息。
“那个大学生教她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长进没有？是不是考虑给她换个有经验的老师？”乔斯年道。
“你可别了，不然她得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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