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有些沉默。
钟管家倒很和气：“纪老师，大姐有点脾气，如果可以的话，你稍稍包容些。她其实很喜欢你，不然也不会让你教她这么久，在你之前，她的补课老师最长的也只教了几个月，最短的几就被她赶走了。”
“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行的，你们沟通一下也可以，大姐虽然年纪，但不是不讲理的孩子。”钟管家继续道，“乔爷和太太对三个孩子管得都不是很严，在合理的范围内会给他们最大的主见和自由。”
“嗯。”
钟管家没有跟纪长慕太多。
纪长慕站着犹豫了半晌，他拨了乔沐元的手机号码。
他极少给她打电话，所有的微信聊记录也都是乔沐元主动找他。
生气的柚子在自己房间里给布娃娃裁剪衣服，自己玩自己的，没想到纪长慕会打电话给她。
一开始她没想接。
但，她要是不接，她不就变成了像纪长慕一样讨厌的人了吗？她不要做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点开接听，柚子趴在桌子上：“……”
她没吭声，那头的纪长慕也顿了下，皱眉：“怎么不话。”
“柚子什么都是错的，那就不，免得被人讨厌。”
“……”纪长慕真是无言以对，“我跟你个事，明的课照常上，后也是，你已经落下了很多课。”
“我不要你上课了啊。”
“你是真的？”
“对，真的，不要你上课了，从明开始，以后你都不要来了。”柚子嘴巴撅得老高，眼睛里闪烁着委屈的光泽。
那头，纪长慕许久没吭声。
他没话，柚子也没话，一时之间，安安静静，甚至能听到彼茨呼吸声。
纪长慕淡淡道：“你跟乔太太吧。”
“你没有良心。”
纪长慕沉默。
“我就想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这么讨厌柚子但每个星期都不得不来给柚子上课，是不是因为我妈妈给你的薪水高啊。”
“是。”
柚子真是被纪长慕山了心。
他来教她不是因为喜欢给她上课，也不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妈妈给的工资高。
她真得太难过了。
难过到不出话。
他已经教她这么久了，居然一点点对她的喜欢都没有，她真得这么让人讨厌吗？
难道爸爸妈妈、老师同学他们喜欢她也是假的吗？
柚子不话，也没挂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
前几的气还没消，今又被他打击了，她很难过。
纪长慕见她不话，忍不住皱眉：“我明去给你上课，你能接受吗？”
“我不上就不上。”柚子脾气上来了，她真得受不了这个人啦！
“……”纪长慕没想到她这么坚决，“那行吧。”
完，他沉着脸挂上电话。
他伺候不了这种公主。
“长慕，你在跟谁打电话？吵架了？”杨淑筝走过来，她很少听到儿子这样跟别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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