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柚子低头，嘟嘟嘴巴，又被纪老师训了。
这么年轻好看的哥哥，干点什么事不好，非要教训孩子。
纪长慕看着她写作业，柚子磨磨蹭蹭，好久才写完，把作业本递给纪长慕：“哥哥，我写完了，表扬柚子吧。”
“我给你的时间是十五分钟，你写了半个时，你让我怎么表扬你？表扬你速度慢爱磨叽吗？”纪长慕声音严厉，要求很高。
“柚子真得不会写，所以才这么慢的，你以为柚子愿意啊。”家伙叹气，撅起嘴巴。
纪长慕懒得再教训她，给她检查作业。
柚子坐在一边摸摸手腕上的疤痕，已经结痂了，不疼了。
纪长慕用余光看到，语气略松：“伤疤不要碰，洗澡的时候要注意点，过几就好了。”
“会不会留疤？那样就不好看了，柚子不要。”
“以后心点。”
“会不会留疤吗？”
“不会，孩子自愈能力强。”
“要是留疤了不好看了怎么办？”柚子认死理，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怎么会不好看？”纪长慕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孩子，只是手腕上一点点伤痕而已。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啊。”柚子倔。
纪长慕被她惹得很烦：“一个人外表美是一方面，还要心灵美，懂吗？”
“柚子心灵不美吗？”丫头眨着大眼睛看向他。
“以后除了学习上的问题，别的不要问我。”
“可你是老师啊，不问你问sei。”
“……”纪长慕被她的哑口无言，这个丫头歪理一堆，很不好讲道理。
纪长慕给她检查了刚刚写的作业，又给她讲解做错的题目，丫头还算认真，但她心里头一直在计较手腕上会不会留疤的事儿。
纪长慕讲题时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不苟言笑，气氛也会变得肃静起来。
好不容易等纪长慕把题目都讲完，课间休息，柚子玩着文具，叹气：“哥哥，你太凶了，真得太凶了，柚子不喜欢这样。”
“这是我做老师的态度，你要是不喜欢就换老师。”纪长慕没法妥协。
“沈隽哥哥答应给我辅导作业了，以后有不会的题目我就问他了，不问你了。”柚子赌气。
“沈隽是谁？你的新老师？”纪长慕看着缩在桌子一角的柚子，蹙眉，盯着她看。
“对啊，我的新老师。”柚子也看着他。
“行，他什么时候来教你？乔太太还没有跟我这个事。”
“下个星期就来。”
纪长慕沉默许久。
一时间，书房的气氛有些清冷。
柚子最不喜欢冷清，刚想开口话，纪长慕点点头，面色平静：“我知道了，下个星期我就不来了。”
“哎。”柚子叹气，“哥哥，我还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也很笨笨呢，我觉得你不比柚子聪明，你只是比柚子多上了十几年学而已。”
听到柚子的话，纪长慕忽然意识到被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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