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那就给姐姐补课吧。”
纪长慕离开儿童房。
去南园书房时，柚子已经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裙子，乖乖坐在书桌旁发呆，好像还在生气。
纪长慕讪笑，这一到晚的，不知道气什么。
这么大脾气？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课吧。”纪长慕的声音倒很温和，他翻开面前的课本。
“你不准再跟知宝玩了。”柚子开口。
“为什么？”纪长慕不解。
“我和知宝，你只能选一个。”
“我给你补课，空闲时间陪知宝玩一会，不行？”
“对，不行！”柚子直直看着他，“你只是我的老师，我了算。”
这一次，柚子是来真的。
纪长慕稍稍愣了下，无奈摇摇头：“不讲理。”
柚子按住书本：“你只能跟我一个人呆一块。”
纪长慕沉默半晌，收回视线，语气寡淡：“上课吧。”
柚子不给：“你得答应我，你不可以再跟别人玩啦，你只能跟我玩。”
“知宝是你弟弟，不是别人。”
“我不准就不准。”
“你真是不讲理。”
“是的，我不讲理。”柚子理直气壮。
纪长慕不想睬她了，这丫头，不发脾气的时候还好，挺可爱，不讲理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
纪长慕也不再管她，给她上课。
柚子耷拉着脑袋，不想听。
真是讨厌死这个人啦！
为什么他跟知宝玩的时候那么开心吖！面对她的时候，又变得严肃凶狠。
她和知宝都是孩子嘛。
他肯定是不喜欢她才会区别对待的。
丫头在神游，纪长慕在一旁讲课。
讲了会儿，纪长慕见她还是不肯认真听讲，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听，我也不会诓骗乔太太的工资，你这样下去，神仙也没法教。我会跟乔太太辞职。”
“你答应我一下，我不就听讲了？你明明就是不肯答应。你不答应，就是摆明了不想让柚子安心学习。”
“你的条件太无理，你的道理也很无理。”
“才不是，柚子是讲道理的孩子。”
纪长慕收起书本，脸色平静却又无能为力：“我没办法教你了。”
“你又这样！”
“那我问问你，我跟知宝在一块玩，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嗯？”纪长慕实在不理解她的逻辑，“因为这个事还不听讲，跟老师较劲，有你这样的学生吗？”
“那你是我的老师，你干嘛要跟知宝玩嘛。”柚子委屈极了，都快哭了，被纪长慕唬的一愣一愣。
“我陪知宝玩的时候并没有耽误给你上课，空闲时间属于我的自由，而且知宝也愿意跟我玩，不可以吗？”
“我不听！”
“你不听就算。”纪长慕也生气了，转头看向窗外繁茂的绿树。
各自有各自生气的点，纪长慕理解不了柚子，柚子也理解不了纪长慕。
气氛僵持。
柚子这次执着地觉得纪长慕在欺负她，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垂着脑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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