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浅浅冷笑一声,“仇叔,你几时见过我何浅浅信口雌黄过?”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一出口,厅上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动,此言非虚。就连言伪能辩的仇笑也不禁心中认同,一时不出话来,沉默许久。
厅上几个人都在死盯着仇笑,欣欣从人缝之中瞧见仇笑的衣摆在微微颤抖更加印证了彭无欢的遭遇是他一手造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欣欣突然走到何浅浅旁边,大声道,“彭阁老人品贵重,经常提携后辈,特别是对你有着再造之恩,白姐就得到他老人家的指教,武艺才有今的成就,你怎么忍心将铁链把他穿身而过,肩胛骨的破魂钉深可没骨,现在的他已经奄奄一息,你如何下得去手?”
风不停本来就面色铁青,听到欣欣这番描述,更是一脸杀气。仇白乒风不停怀里,浑身颤抖着双手捧着风不停的脸,面色惨白的央求道,“风哥…风哥,你看着我,看着我,你先别冲动,定会给你个交代,好不好…”雨不宁也抢身过来,伸手将两人一起环住,柔声道,“风哥,你先别急,你就看在跟我对你的情意上,咱们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行不?”
风不停的一直盯着仇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彭无欢无儿无女,自始至终孑然一身,风不停是孤儿,彭无欢一直照顾他到成年,论辈分他俩差着一辈,彭无欢却拿他当成儿子看待,只是没有明而已。彭无欢突然失踪,风不停一直在四处寻找,直至现在都是块心病,得知彭无欢的遭遇,真如万箭穿心,心急如焚。
仇笑盘算着欣欣只知道囚室内的情况,却不知具体方位,只要众人找不到彭无欢,那就死无对证,是以咬牙死不认账。他笃定女儿会全力维护父亲,不能在没有确实铁证之前让风不停轻易为难自己。心中渐渐平复,无辜的对欣欣道,“我知道你跟会长的关系,但也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就把这脏水泼在老朽身上,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言之凿凿的指责此事与我有关,请问彭阁老现在何处,咱们可否一起去当面对质?”
欣欣一时语塞,她虽然可以来去自如,但的确不知囚室入口方位,不由得绣眉紧锁,毫无对策。何浅浅面对这老奸巨猾的滚刀肉,心中大怒,厉声道,“事已至此,你还在拼死抵赖,除了暂时找不到彭阁老之外,这大厅之上人人心如明镜,我给你最后机会,如果你迷途知返,就赶紧出囚室所在,我何浅浅可以看在白的面上,打破帮会恕你不死,否则,纵使彭阁老永世不出,我也要请出王命砧板,把你抽肠衅鼓,挫骨扬灰!”
何浅浅是言出必践之人,这在臻和大陆上人人尽知,仇白心中大骇,赶忙走到父亲身边,大声哭到,“爸…你话呀,快把位置出来,别再执迷不悟了,救出彭阁老,也是在赎罪啊…”仇笑一把推开女儿,硬挺着大声道,“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写在老夫头上,我看你你何会长如何请得动这王命砧板!”
何浅浅杏眼圆睁,一股杀气升腾,正在此时一名会中大夫拎着篮筐在门口鞠躬行礼,欣欣见到他赶紧跑过去,边在篮筐中翻看,边确定哪一个是清洗上药,哪一个是内服治病,确认之后反身回来,跟何浅浅道,“我去给彭阁老处理下伤口,只是那铁链坚硬,不知如何弄断。”
何浅浅暂时按下怒火,盯着欣欣,“别待的太久,让我们着急。”欣欣在此间又去了好几次,查看彭无欢状况,带去水跟食物,彭无欢见她来去自如,惊讶无比的同时,也对重见日有了巨大的憧憬跟希望,反而精神大好,一扫奄奄一息的模样。
仇白来到欣欣身边,满脸是泪,对欣欣道,“欣欣,我知道你不会假话,请你给彭阁老带个话,无论什么情况,白都会代父赎罪,为他养老!”罢双手紧紧抓住欣欣手臂,悲痛不能自已。欣欣着急过去,伸手轻轻拍着她,道,“你放心白姐,没人会怪罪你,我先去,回来再。”话之间,左手额头一搭,厅内一闪,众人大惊之下,欣欣跟仇白一同倏尔不见!
囚室内,三人一起惊呼,欣欣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把仇白一同带来,惊呼之下,瞪着仇白不出话来。仇白也是秀目圆睁,根本缓不过神儿,倚在厚被上的彭无欢亦是惊的满脸僵硬。过了良久,彭无欢突然明白,大喜过望,对欣欣道,“你这丫头竟然跟这上古神技融合度能达到十成,真是旷世奇缘,”顿了一下接着兴奋的又,“能有能力修习瞬移已经实属不易,融合度五成以上那就算得上功成圆满,而你已到十成,那就是你已经跟神技彻底融为一体,不但可以任意瞬移,而且已经有能力带人搬运!”欣欣定了定神,先管不了自己到底有多么犀利,拿过篮子给彭无欢处理伤口,仇白亲眼见到了彭无欢,慢慢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彭无欢一怔,没想到一个陌生女孩子二话不,跪倒就哭,欣欣也是泪眼婆娑,没有话,轻轻的给他处理伤口。彭无欢顾不得上药时那钻心疼痛,微一思索,旋即明白,眼前这女孩子除了仇白再无他人。于是温和的道,“你是白吧,孩子别哭,你父亲的罪孽跟你无关,你还是我指导你练武的那个真率直的姑娘,在我心中一直没变。”他这么,仇白哭的更加厉害,话都不出来,只是不住地叩头,彭无欢继续道,“我在这囚室当中,这么久以来,想起你父亲都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但是每每想到你,竟然就会减弱了对他的憎恨。你跟风儿都让我尝到,绕膝调儿之乐,你起来,你跟你父亲不同,他是他,你是你。”
仇白哭红了双眼抬起头来,紧爬几步,伸手抚住彭无欢形如枯槁的手掌,什么话都不出来,只是大哭不止。欣欣心中感应,更是泪如雨下。彭无欢一声叹息,道,“有你俩这份情谊,也不枉了我这半辈子囚禁之苦。”钢链苍啷,伸手抚在了仇白头上,哽咽道,“有你这份痛心疾首这份心,如果有幸再见日,我恕你父亲死罪!”仇白更是心中愧疚无限,只是叩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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