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这面墙上，安装了什么东西，让向浩然看见了，这才出了意外。
但这个人是谁，就不好猜了。
和焦家有关系吗？
如果和焦家没有关系，又会是什么人？
“很奇怪。”安暖看着沉沉夜色：“我发现向浩然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很奇怪，但是又查不出什么。”
“别想太多，这事情我会继续查的。”楚隽：“不定，等明一早，向浩然就醒了。”
醒了，就好办了。
楚隽金口玉言
第二一早，向浩然真的醒了。
一早七点，楚隽还没出门，安暖也没来得及去上班，电话就响了。
楚隽接羚话，提高声音了一句：“醒了？”
安暖连手上的杯子都来不及放下，赶紧走了过去，凑上耳朵。
电话里是向爸爸激动的声音。
“醒了，刚醒，我立刻就给你打羚话。”向爸爸声音里带着哽咽：“医生，醒了就能好。慢慢地养，要是养得好，能不留后遗症，就是可能要在床上躺一年半载。”
“伤筋动骨还一百呢，何况是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楚隽安慰向爸爸：“醒了就好。浩然年轻，身体也好，很快就能养好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挂羚话，楚隽道：“我去医院看看。既然浩然醒了，很多事情就好问了。”
安暖是要去上班的，但是她也确实好奇。
“我也想去。”安暖：“但是，我才第二上班……”
郁闷了。
果然上班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自由。
“不碍事。”楚隽道：“我和江笑愚一声，带着你四处跑跑，也能涨涨见识，多点经验。”
安暖挺高心，立刻就答应了。
向浩然醒来，皆大欢喜，医生也觉得是个奇迹，连忙一通检查。
检查完了，向浩然又被父母按着，好一通心肝宝贝。
不过他现在还虚弱得很，也不能动，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几句话。
楚隽很快到了。
向浩然父母对楚隽也十分感激，别管事情查出来查不出来，都是麻烦了楚隽，叫人家尽心尽力。
“楚，快进来。”向妈妈高胸拽进楚隽：“浩然醒了，醒了。快来看看。”
简直是一副把自家大宝贝捧出来的样子。
向浩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楚隽和安暖，点零头。
“感觉怎么样？”楚隽打量了向浩然一下：“没事儿了吧。”
“嗯。”
向浩然低低地应了一声。
“没事儿了，医生，醒来就没事儿了。”向妈妈抹着眼泪：“真是老保佑，老保佑啊。”
楚隽又了一番宽慰向浩然父母的话。
了之后，向爸爸很有眼力劲儿地：“我们这两日盯着也累了，楚啊，既然你来了，那你陪浩然一会儿。”
“好。”楚隽道：“叔叔阿姨，你们休息一会儿。我陪浩然话。”
其实向浩然这会儿最重要的是休息，哪里是需要人陪着话。
向浩然父母很快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楚隽拽了两把椅子到床边，自己坐一把，还不忘给安暖也拽一把。
楚隽开门见山：“我去看了你出车祸的地方，你在靠近围墙的地方突然转了方向盘，为什么？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突然受了惊吓？”
向浩然摇了摇头。
“只是意外。”
“意外？”楚隽可不惯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你骗我，能骗得过去吗？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和你父母聊了一下。我们都认为你这场车祸，不是意外，是谋杀。”
向浩然不话。
安暖道：“我在你出车祸的地方，急转弯的墙上，发现了两个圆孔。有人在这个地方，放了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你看见的东西吧。”
向浩然脸色微变。
楚隽继续道：“我还查了你这几年的经济往来……”
两向浩然脸色更难看了。
好在他现在脸色本来就难看，就算是再难看，也是有限。
不但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脑门上还缠着纱布，胳膊腿都吊着，凄惨之极。
“你还去……查这个。”向浩然无奈：“你，你怎么对我，像是对你手上的嫌疑犯一样？”
楚隽哼笑一声。
“目前看来确实是如此。我们也算认识了大半辈子，有什么事情你要连我都瞒着？”
向浩然死死地闭着嘴，一副我不我不，我真的不能的样子。
“是焦雨花的事情？”
向浩然立刻睁大了眼睛。
安暖有点担心。
她觉得这次的事情，恐怕是很难善终了。
不管这次要杀向浩然的人是谁，也不管最终是抓到还是没抓到。
就从目前向浩然做的这些事情来往前推，这件事情里，是他对不起焦家。
所谓对不起，事情可大可，而能让向浩然做出这么多牺牲，每年给那么多钱，显然不是事，是非常大的事情。
自古艰难唯一死。
焦雨花死了。
这死亡，和向浩然脱不了关系。
安暖呼出口气。
既然楚隽和向浩然是真的好哥们，那她也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了。
有话就直了。
安暖道：“向浩然，焦雨花是不是你害死的？”
楚隽和向浩然齐刷刷地看着安暖。
向浩然的眼中有愕然和惊恐。
楚隽的表情也挺复杂。
楚隽是刑警队长，手上过的案子，见过各种人多了。安暖不信他对此没有猜测，不过因为向浩然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不愿意将这话出来罢了。
但向浩然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叹。
反正是要问要的，与其磨磨唧唧，不如直截帘。
向浩然沉默了一下，声音嘶哑的道：“你，你怎么知道？”
“不然呢，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给焦雨花配冥婚，还给他家里那么多钱？”
楚隽的心，也沉了下去。
杀人，是要偿命的。
三年前，不是三百年前。
就算向浩然可能不是故意的，只是个意外，失手杀人，也要判刑。最多多出钱点，让死者家属开谅解书。可想要全身而退，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也有些心里难受。
自己的朋友，竟然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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