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看了看周围，然后：“找个无饶地方话。”
冯灏点头，领着他去了一个空房间，：“有要紧的事？”
云霁把闵悉的想法了：“他想借两支火铳研究研究。”
冯灏笑道：“全真贤弟不是在鸿胪寺那个清水衙门吗？怎么又想起来要做火枪了？”
“他也不光研究火枪，那自行车也是他弄的。最先他其实是想去工部做个吏的，谁料阴差阳错，竟去了鸿胪寺。”云霁。
“也罢，鸿胪寺这个清闲衙门倒是适合他捣鼓这些东西。想要火铳是吧，我帮你借两支吧。”冯灏。
“借用的时间会比较长。我们还会拆开，可能没法复原。若是损坏了，我照价赔偿。”云霁考虑得比较周到。
冯灏：“可以。回头借好了给你送去。”
隔了一，冯灏亲自带着两支火铳来到了云家，云霁还没下衙，只有闵悉在家，冯灏将一个匣子交给闵悉：“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借来了，尽可能别弄坏了。”
“谢谢冯兄，我们一定会心的，争取将它们复原。”闵悉郑重地接过匣子，放在了桌上。
“对了，乔至廉让我告诉你们，明晚咱们一起吃个饭。云霁答应了他做东，在云祥酒楼。到时候你也去吧。”冯灏。
闵悉满口答应：“好！我回头跟七哥。”
冯灏问：“听你做了个可以不用马拉的车，可以给我看看长什么样吗？”
“好啊，我带你去看。”闵悉领着他往前院去，一边问，“乔兄回来述职，接下来应该高升了吧？”
“差不多吧，不过具体去哪里还不知道。”
闵悉决定明见到乔至廉，再问问他土豆、玉米和红薯在米脂的推广情况。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前院，闵悉指着墙角放着的自行车：“车就在那儿。”
冯灏惊奇道：“这双轮车真奇怪，居然是前后轮子，轮子还这么窄，这真能骑吗？要怎么骑？”
闵悉将车推出来，给他解释了一下，然后又亲自示范了一番。冯灏看到他骑着车在庭院里转来转去，并且灵活地绕过花盆和门海，只觉得无比惊奇：“竟然还真能骑！我也想试试。”
闵悉：“好，你骑的话，就到外面去吧，院子里太窄，不方便学车。”
冯灏学车的时候，闵悉也没去扶他，让他自己慢慢摸索，他也是个武将，虽然身手不如云霁，但总归也摔不到他。冯灏花费了大约两刻钟，也终于驯服了这辆自行车。
“这自行车太好玩了，比骑马有意思！”冯灏十分兴奋。
“那还是骑马威风。”闵悉笑道，“这自行车平时也就赶赶路，却没法冲锋陷阵杀担”
“可是在京城内骑马其实并不安全，要是有辆自行车，那就太方便了。还不用叫人照料马匹。”冯灏得很中肯。
闵悉笑着问：“这么，我如果做了自行车去卖，会有人买？”
“当然啊！这东西多有意思，达官贵人肯定会有兴趣。到时候大家都会以拥有这么一辆自行车而骄傲。你真打算做来卖的话，那就赶紧做，先给我预留一辆。”冯灏笑着。
“好！等我做好了，第一批就先给你。”
冯灏对自行车爱不释手，为了显摆，他还骑着车去前门大街转了一圈，自然又引起了轰动。好在他这人性格张扬，还穿着锦衣卫的官服，虽然被人行注目礼，还没人敢围观他，他顺利地从前门大街溜了一圈回到云家。
云霁已经回来了，冯灏还得意地炫耀了一下他骑车出去被人围观的热闹场面，云霁表示怀疑，谁敢围观锦衣卫啊？不想要命了吧。
冯灏对自行车爱不释手，末了还不想还车：“这个自行车太好玩了，再借我用两吧，过两给你们送回来。”
云霁看向闵悉，闵悉笑着点头：“可以，你骑去吧。不过这自行车承重有限，也比较脆弱，请替我爱惜一点。”
“没问题，保准毫发无损地给你送回来。”冯灏连马都不要了，把马留在云家，自己骑着车回去了。
云霁看着他的背影，：“这家伙肯定是想骑到衙门去跟同僚们显摆的。”
闵悉：“也好，提前给咱们做宣传了，等第一批自行车出来，就不愁没人买了。”去锦衣卫当差的，基本都是有家世和背景的官宦子弟，不缺钱，都买得起自行车，要不是产量跟不上，闵悉早已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晚上，闵悉检查了大明的火铳，做工还是很精致的，不过明朝的火铳不是燧发枪，需要另外点火，这就十分限制使用条件，刮风下雨都不太好使。
他和云霁试了一下射程，发现火铳的射程也比不上簧轮猎枪。这两种枪的子弹都用的是铁砂，杀伤面比较广，但是杀伤力不太强。
只是这种杀伤面并不是闵悉想要的，因为杀伤力不够，在战场上，就没法重尚人，解除对方的战斗力。
这些，都需要改善。
翌日，闵悉和云霁去云祥酒楼跟乔至廉和冯灏等人会合，孙华也来了。距离与乔至廉上次见面已经五年，大家都到了而立之年，见面难免感慨物是人非。
黄土高原的风刮得乔至廉沧桑了许多，他看起来要比其余几个朋友明显要老一些。
云霁举起酒杯：“明洁兄这几年受苦了，我们敬你一杯！”
乔至廉笑了一声：“多谢！我并没有觉得多辛苦，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
大家碰杯喝了酒之后，一边吃菜，一边闲聊起来。离别这么多年，人物的变化都很大，自然有不完的话题。
乔至廉突然举起酒杯，对闵悉：“这杯酒其实我一直都想敬全真贤弟，你送的那些种子真是帮了我大忙。米脂山多地少，又干旱少雨，自古便穷困，几乎每年都要由朝廷拨赈济粮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全真给我带的那些种子在当地播种下去之后，收成得到了明显提升。到后面这两年，已经无需向朝廷讨要救济粮了。”
闵悉听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果真？那可真是太好了！”
乔至廉：“谢谢你！我也是因为这事受到陛下嘉奖，陛下要调我去荆州任知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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