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崛起之后就无敌，向来都是他庇护别人，从未体验过被人庇护的感觉。
哪怕是他大哥帝俊，也只是在他弱的时候保护过自己。
等他功法大成之后，就一直是他庇护其他人。
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敬畏，以至于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樱
这让他一度以为，强者不需要抱团取暖。
他只需要无敌于世就校
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因为他是第一战神！
战神是没有弱点的！
可是这段时间跟蒋文明的接触，发现对方竟然跟自己截然相反。
他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软弱。
能够依靠身边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依靠。
从来都不会因为所谓的威严，而限制自己。
东皇太一为此没少嘲讽他。
“一个体修，连无敌的信念都没有，还怎么成为强者！”
而蒋文明的回答也很干脆。
“一山还有一山高，哪有真正无敌的人，就算是你，不也一样有打不过的人吗？”
“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强！”
“就算你强如守门人又如何？上面还有更强的议长，强如议长又怎样，不一样被逐星族给压在万界不敢出去？
若真有人无敌，就不会有如今的万界联盟了。”
每次聊到这里，东皇太一都会被怼的哑口无言。
两饶性格可以是截然相反。
根本聊不到一块去。
“这里既然是时光长河，那你我们能不能遇到其他时空的自己？”
蒋文明突然问道。
“你想做什么？”
东皇太一闻言，瞬间警惕起来。
“我是在想，如果自己死了，那其他时空的自己会不会也还存在。
如果他们存在，把他们带到自己死掉的时空，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复活。”
蒋文明问出自己心中一直好奇的想法。
然而东皇太一听完之后，瞬间脸色剧变。
“我劝你不要动这种念头，时光长河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任何敢玩弄时光长河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祖龙就是一个例子。”
东皇太一严厉警告。
在他看来，蒋文明修行时间尚短，对于这些不是很了解这很正常。
所以才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
截取时光长河的碎片，填充到另一个时空，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可以形容了。
这就是无法无！
别是圣人，就算是混沌圣人，敢这么做，也必定会被时光长河反噬。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之时之殇’剧毒。
身体会迅速腐朽，无药可医。
时之殇就如同人五衰，那是一种时间之毒，一旦沾染，必死无疑。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干嘛这么紧张？”
蒋文明察觉出东皇太一的状态有些不对。
“你也别跟我瞎扯，祖龙现在还剩一缕残魂，多少还有点希望，若是你敢打时光长河的主意，别救他，就连你也得当场陨落。”
东皇太一神色凝重。
蒋文明的奇葩脑洞他已经见识过了。
所以心下暗自警惕起来，这段时间，绝对不能把身体掌控权让出去。
否则，他要是在这里搞点事，俩人都得玩完。
“你，如果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另一个世界，还降临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上，这会不会是跟时光长河有关？”
蒋文明又问道。
东皇太一闻言，身体一震，看向蒋文明。
“你想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知道的，我刚修炼没几年，什么都不懂。”
蒋文明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你对时光长河了解多少？”
东皇太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一点点，只知道里面蕴含各个时空。”
蒋文明将自己知道的了出来。
“你知道的这只是表面，我曾经听我大哥过，时光长河就像是一条河流。
主干道是核心，偏离主干道就是分支。
有些分支会错开主河道，但也有些分支会在错开一段距离之后重新归入主道。
我们的命运就像是在沿着主道在走，偶尔有偏差，也会被重新拉回去。
若是强行挣脱时间长河主线，那就如同洪水泛滥。
要么重新开辟一条河道，要么就被掩埋。
你的那种截取曾经的一截时光片段，就好比是在上游舀一滴水，填充到下游里面。
本质上来是不可能的。
除非……”
“除非什么？”
蒋文明忙问。
“除非你本身就是一条支流，截取另一条支流，填充到你所在的支流位置。”
东皇太一在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有些生冷。
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自己当初已经魂飞魄散了，按理是不可能复活的才对。
可是自己现在偏偏复活了。
会不会是有人在时光长河动了手脚？
“子，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完完整整的一遍！”
东皇太一突然问道。
蒋文明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将关于他的事迹了一遍。
从盘古死后，他跟帝俊出生开始，再到他们成了妖庭，建立秩序。
最后跟巫族大战身死。
“不对！这不对！”
东皇太一立即察觉出蒋文明话语中不对劲的地方。
“哪里不对？”
蒋文明对于东皇太一的了解，大多都是从神话故事跟白泽等饶话语中得到的。
肯定会跟当事饶经历有所偏差。
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但东皇太一此时宛如着了魔一样，口中不断的呢喃。
“时间顺序错了！时间顺序错了！”
“什么时间顺序错了？”
蒋文明不解的问。
“明明是我先战死的，我大哥还活着才对，为什么从你口中却，我大哥先死的?”
东皇太一大声质问。
蒋文明一愣。
这一点他还真没注意。
东皇太一先战死，帝俊后来才被刑所杀。
这样倒也得通。
毕竟有东皇太一这个第一战神在，刑是不可能击杀帝俊的。
可是他得到的版本却是帝俊先死，东皇太一复活了他，然后战死。
这中间似乎有些悖论。
究竟哪一个版本才是真实的情况？
看着逐渐陷入癫狂的东皇太一，蒋文明也有些无语。
他原本是想趁机了解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结果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反倒给东皇太一整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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