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市井繁华,下渐渐兴盛。
灵力充沛的苑脚下每个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当今下最安逸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一条暗幽幽的巷里,正在做着非法的交易。
林怀已经长成了个半大伙子,一脸的意气风发,阳光四射。
他穿着破烂,简单的束着发,手里掂量着银子,正在和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做交易。
贩卖人口的:“八两银子,我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现在风声这么紧,八两银子,你就知足吧!”
林怀讨价还价的:“那不行,我把我妹妹养的这么好,怎么也得十两银子吧。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换个人卖,卖去青楼也比卖给你挣钱吧。”
林雨歇坐在木车上,一头麻花辫,身穿的破烂,到处都是补丁,还斜挎个不太起眼的棕色布袋包,但相比之下比林怀要好的太多。
她手脚都被麻绳捆住了,嘴里还塞满了布条,两只大眼睛像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贩卖人口的看林雨歇乖巧,咬了咬牙,松口:“九两银子,不能再多啦!”
林怀捏了捏林雨歇的脸蛋,满脸坏笑的:“我妹妹长得这么好看,大眼睛,樱桃唇,非十两不卖。你要是看不好,我就换一家了啊。”
见对方无动于衷,林怀着就准备给林雨歇松绑。
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货,怎么可能放手就放手,这人立马按住了林怀的手道:“哎!行行行,算我倒霉,十两银子就十两银子。”
“拿钱。”林怀满脸痞气的勾了勾手。
“十两银子,不带反悔的。”这人极不情愿的又掏出二两银子放到了林怀手上,随即便拉着木车离开。
“得嘞。您走好。”林怀掂量着自己手中的银两,顺手揣进了钱袋子里,还不忘跟人打招呼离开。
木车一路跌跌撞撞,林雨歇看准时机,解开了自己手脚处的麻绳,她坐着车,发现这条巷几乎没有什么人,但道边的东西倒是挺多的。
看前面的人也不怎么注意自己,林雨歇就一路上来来回回的在地上捡些东西放在了车上,看分量差不多的时候,在一条巷的拐弯处,她跳下了车。
那傻子居然头都没有回一下,林雨歇不禁嘲笑他这智商还是不要出来贩卖人口的好。
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林雨歇悠悠转转的来到了土地庙,她看见林怀正在门口焦急的踱着步子,想要吓他一下。
林怀来回地向门外张望着,一直没有看到林雨歇的身影,他开始瞎想着:“还没回来?都半个时辰了,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哥哥!”林雨歇从窗户外心翼翼地跳了进去,她蹑手蹑脚地绕到林怀身后,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怀当场吓得飞起,“妹妹你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胆子吗?”
林雨歇吐了吐舌头,“知道啊,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被吓到耶!”
自从林雨歇满十岁以后,两个人就经常靠贩卖人口这种方法挣取钱财,当然都是卖林雨歇自己。
卖完了以后,她再凭借着自己多年以来用来傍身的法子脱身。
这个挣钱的法子是林雨歇提出来的,每一次林怀都是最担心受怕的,卖之前他总是要嘱咐林雨歇,一定要找准最好的机会逃走,不要给敌人留下机会。
若是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他就一定要去找,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个人安全。
一回生二回熟,卖了几次以后,林怀渐渐的没有那么害怕了,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妹妹能力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在赚钱这方面是的。
不知不觉两个人相依为命已经十年了,刚把林雨歇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时候好像还犹在昨。
“哥,我饿了,我想吃肉。”
林雨歇两腿盘坐在草席上,她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林怀,表示自己已经半个月没沾荤腥了。
“行,带你去饭馆,好好的搓一顿。”林怀拿出了方才卖掉林雨歇的十两银子,十分大方的道:“各种肉全给你安排上。”
林雨歇满脸的兴奋,她跳起身来,“那我要去最大的酒楼!”
“没问题。”
离开土地庙,兄妹二人来到了最大的酒馆雪莱阁,一脚还未踏进去,就被店二赶了出来。
“去去去,上那面儿讨饭去。”
真是狗眼看韧。
林雨歇刚要生气,林怀却满脸堆笑的将银子拿在手里,他拿零碎银子,随手扔给二,“我们有钱,是来吃饭的,麻烦找个桌。”
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
店二将银子收到了口袋里,一脸谄媚的给两个人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还问他们要吃些什么。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人变猪狗。
两个茹了一大桌子的菜,林怀还特意要了一壶酒,听雪莱阁的酒名震下,不知味道如何。
林怀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晶莹剔透的杯子中酒水也显得十分清澈,他刚要将酒下肚,林雨歇便一手抢了过去。
林雨歇道:“哥哥,酒可不是好东西,喝不得啊!我前些日子看城东头的那个酒鬼喝多了,打他们家婆娘呢。那犯起酒疯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酒鬼是酒鬼,我是我,怎么能一概而论。我就尝尝,又不多喝。”林怀一把将酒夺了过来,笑道:“丫头,你还管起我来了。”
“浪费钱!”林雨歇白了他一眼,也不顾拿筷子,只伸手去抓桌子上的肉,随着她动作的幅度,手腕上戴着的一串银铃,从袖子中落了下来,叮铃叮铃的直响,声音十分清脆。
“我养你才是最浪费钱的。”林怀夹着菜,听到了铃声,奇怪的问:“雨,你这铃铛怎么响的异常凶猛啊?平日里不是没什么动静的吗?”
“不知道。”林雨歇抬起胳膊看了看银铃铛,不在意的:“从进雪莱阁开始就一直响了,估计它也饿了吧。”
“瞎。行了,快吃吧!”林怀也没有多在意。
兄妹俩很快将饭桌一扫而光。
此时一个满脸愁容的女人揪着一个男孩的衣领来到了雪莱阁,他们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只点了几道菜。
男孩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恐惧,林雨歇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凭自己多年来卖自己的经验,林雨歇可以肯定这个男孩一定是被拐卖的,而那个愁容的女人,应该就是买主。
再看看这个女人穿着华丽,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林雨歇突然傻笑了起来,又生出了赚钱的法子。
“傻笑什么呢?”林怀看着这个傻妹妹不知所措,一手敲在了她的脑袋上。
“哎呦!”林雨歇捂着脑袋:“哥哥,我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林怀道:“我怎么没闻到,你狗鼻子啊?”
“你看那儿。”林雨歇对自己的哥哥也是无语了,怎么一点都不上道啊,她悄悄的伸出手指指向那个女人,“哥,机会啊。”
林怀顺着林雨歇的手指看过去,这女人虽然满面愁容,又浑身富态,但一眼就给他浑身不好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次次都让我担惊受怕,你受得了,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哥哥,最后一次!我保证可以捞一笔大的,求你了,哥哥。”林雨歇只好对着他撒娇,来回地拽着他的袖子。
奈何林怀就是不同意。
林雨歇对他软磨硬泡,来回多次的保证,林怀全当没有听见。
“吃好了是吧?”林怀看向林雨歇,举手叫道:“二,结账。”
二点着桌子上的菜,然后两手搓在一起:“客官,您这桌总共十两银子。”
“什么!!”林怀吓了一跳,拍桌站了起来,但又很快的强挤笑容坐了下去,他咬着牙看向林雨歇,“十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呢?”
林雨歇耸了耸肩,表示雪莱阁不是平常百姓可以消费得起的。
二看出端倪,“客官,你该不会是没带钱吧?”
“怎么会。”林怀咬着牙,极不情愿的将没有捂热乎的银子送到了二的手上。
收到了银子,二也知趣的离开了。
林雨歇打着算盘,笑道:“哥哥,最后一次,不然明要喝西北风了!”
“我养你真作孽!”林怀只好妥协,“最后一次,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平安回来。”
林雨歇拍拍胸脯道:“没问题,开始你的表演吧,哥哥。”
林怀夹了一口盘中的菜,拎起还剩了半壶的酒,咕咚咕咚下了肚。他擦着嘴角的酒水,换了一身痞气的模样,来到那女人身边。
“不长眼吗?没看到这里有人吗?要讨饭出去讨!”女人似乎很慌,紧紧的揪着男孩的衣领,手上的筷子也迅速脱落。
林怀感觉不对劲,没有话想起身,却看见林雨歇来回的给他使眼色。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大婶你好,的家境贫寒,实在是负担过重,养不起我那个妹妹了。我看你身着华丽,家中一定很缺丫鬟吧,不知道可不可以……”
女人松了口气,看他穿着破破烂烂的,应该不是什么能造成威胁的人物,只是卖他的妹妹,这不是砸到自己手里了吗。
愁容的表情立马变了个模样,女人挂着一抹笑意问道:“你妹妹?亲的?”
看来上钩了,林怀继续道:“当然,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能出此下策。今带她吃这么最后一顿,就想着把她卖进青楼。但总归我是当哥哥的,看不得妹妹受苦,所以瞧见了您这位恩人。您要是不嫌弃,就把她买去吧。跟着您总比要去青楼做活计好啊。”
雪莱阁人多眼杂,女人四下里看了看,她拎起男孩的衣领,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样,我们出去。”
“好。”林怀向林雨歇招了招手,跟着女人来到了外面。
男孩不断挣扎,但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
女人打量着林雨歇,“她手脚干净,没有什么病吧?”
林怀立刻回答:“没有没有,您放心。”
戏要做的全面,林雨歇故意装傻的:“哥哥,这位婶婶是你的朋友吗?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乖,不该问的别问。”
兄妹两人一唱一和,女人并没有起太多的疑心,毕竟她现在着急要这些孩子。
“开个价吧。”
“十……”林怀刚要开口,林雨歇就在后面悄悄地拧着他大腿根的肉,并迅速划了一个二。
“呃……”林怀疼的直咧嘴,他干瞪着眼睛,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也太黑了吧!”
林雨歇不话,只张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睛,告诉他,少废话。
女人觉得奇怪问道:“你是后悔了吗?”
“不是不是!”林怀立马否认,慢吞吞的出,“二十两……可以吗?”
完以后,林怀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毕竟这二十两实在是不值,哪知道女人一口答应,并掏出了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了他的手里。
“谢谢啊……”林怀当场吃惊,有钱的冤大头还真是不少,看来价低了。
“好了,不能反悔啊。”女人再三确定,另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林雨歇的衣领。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林雨歇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怀,做戏要做到全面。
突然良心好痛,林怀不得不感叹自己这个妹妹演技厉害,他道:“你以后就跟着婶婶去享清福吧!”
完林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他是躲在暗处,默默的跟着女人,因为他心里有点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女人雇了一辆马车,她把两个孩子塞了进去,两只手紧紧地拽着他们,生怕跑了。
马车开了起来,林怀瞬间慌了神,他偷偷的跟在后面,越跑越快,他汗流浃背,突然后悔了。
早知道不答应林雨歇好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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