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彩券?”
林宝初又来给扶贫队下任务了,不出意外,大伙再次没听懂。
朱金华问:“彩券是什么,和消费券一样吗?”
林宝初把自己刚才和沈筝商量后,一起设计出来的彩券拿给大家看。
“筝筝和许嘉仪打赌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既然是赌约,那便最好有彩头。”林宝初用二指夹着一张彩券,“这几张彩券,便是彩头。”
大伙围了过来。
桌上一共有六张不同胜率的彩券。
在设计彩券之前,林宝初让沈筝又去找了一次许嘉仪,定了比试场数。
不管比试的内容是什么,场数都定在五局。
五局三胜。
这是赛场上输赢的评判标准。
而彩券上,是许嘉仪五比零胜、许嘉仪四比一胜、许嘉仪三比二胜。
以及沈筝五比零胜、沈筝四比一胜、沈筝三比二胜。
一共六种胜率可选。
“彩头还可以这样下……”
许牧身为钱庄掌柜,对此甚至好奇,“沈娘子,为何不直接买输赢,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林宝初没直接做解释,而是反问他,“许老板,若只买输赢的话,你会买谁赢?”
这个问题……
许牧看向沈筝,冲她抱歉地笑了笑,“我大概会买许姐胜。”
沈筝气得鼓起一张脸。
怎么连一起做事的同仁都不看好她啊。
许牧见沈筝瞪他,他摸了摸鼻子:“七公主,这你可不能怪我啊,我想大家应该都会这么选吧。”
他的是事实,所以沈筝更生气了。
她扭过头,不看他们!
林宝初继续:“好,就照许老板你所的,城里绝大部分人都选许嘉仪胜,那将会出现一种情况。”
“大家都买许嘉仪胜的话,彩头就会集中在一方,结果许嘉仪真胜了,那另一方的彩头怎么够分给那么多人?”
“庄家自己垫吗?那谁还来坐庄?”
“这,便是直接买输赢的劣势。”
林宝初将六张彩券排列在桌上,“所以我设计了这些彩券,目的就是平衡奖池、扩大奖池。”
许牧听林宝初这么一,觉得很有道理。
同时,他也听出了一些别的门道。
“沈娘子,照你这么,六张彩券,只有一张会中,剩下的五张庄家岂不是直接赚了?”
林宝初知道他的意思,她不瞒他们。
“是,所以卖彩券所挣的所有银两,将全部归到县衙的公账上,用于造福百姓的公益事业。”
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还是要有公益。
“公益事业?”许牧不懂,“那是什么?”
“嗯……”林宝初想了想,“比如给街上的乞丐盖安置所,资助上不起学的孩子,还有坡岭大火后的植树造林等,这些都属于公益。”
得。
他们的眼界再一次没跟上林宝初。
许牧佩服得无话可,只想给林宝初拱手作揖。
扶贫队叽里呱啦、你来我往了一大堆,好像做了一个什么很重大的决定。
看得新来的翟望三人一愣一愣的,耳朵都没跟上,更别眼界了。
“成,那咱们就印这个彩券吧!”朱金华拍手同意,“印出来我也买几张。”
沈筝跑到朱金华的位置前,双手撑在桌上,一脸希冀。
“朱掌柜,你买谁胜?”
朱金华往椅子后靠了靠,笑道:“我买许姐四比一胜。”
他听这场比试不是一对一,双方可自行选人。
他这一分,是给林宝初的。
沈筝这边有林宝初在,大概不会一场都不胜,至少林宝初文章写得还不错。
诗词歌赋就另当别论了。
沈筝再次受创,“我不理你们了!”
什么嘛,她堂堂的七公主,从跟着太傅在宫中念书识字,她有那么差吗?
其实倒不是沈筝差,是许嘉仪盛朝第一才女的名声太响亮了。
但凡听过许嘉仪的人,大概都会买她胜吧。
事实果然如此。
买彩头猜输赢的事情一经发出,就引起了全民热潮。
而且这一次丰耕县衙不设限,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县人,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购买,上不封顶。
最重要的是,一张彩券两文钱,猜中就翻十倍!
这笔买卖即便是没中,两文钱也不会太心疼,中了便是十倍。
可以一试。
“当家的,咱要不要试试?”
“想试试就试试呗,又不是什么大钱。”
“可要是像上次银券一样,被骗了咋办?”
“骗啥呀,你看人家手上的彩券,那都是有县衙盖印的,告示也是咱们的新县令亲手写的,这还能有假?”
“得也是……”
设立公益专属活动,可以是商卓上任的第一把火。
在县衙的告示中明确写出,此次比试所有收益将全部用于丰耕县的公益事业,造福丰耕县百姓。
为此,作为这场比试的参与者,许嘉仪和沈筝在百姓们当中还得了不少好名声。
百姓们觉得,她们是为了县衙造福百姓的事情,不惜抛头露面在筹善款呢。
客栈里。
许嘉仪听了彩券的事情,也听到了百姓们对她的高度评价,以及大家都买她胜的事实。
她沾沾自喜。
“还算这些人有眼光,赢沈筝和林宝初二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玉儿。”许嘉仪吩咐自己的婢女,“去,买一千两本姐五比零胜。”
她不仅要赢,还要钱!
把之前赔出去的银两,全都赢回来。
许嘉仪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热闹的街,又吩咐了另一个婢女。
“速速去丰织县请父亲和哥哥,再传请柬到附近各个与侯府交好的世家,把能请的都请来。”
她许嘉仪,要一展风采,给下百姓一个大大的震撼。
-
“你要买一千两许嘉仪五比零胜?”
许牧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他还以为她和普通百姓一样只是买几张而已。
谁知一开口便是要买一千两!
或许是办事大厅的人全都将目光投过来,且皆为震撼。
玉儿跟随许嘉仪多年,见过不少这样的眼神,她心中的那抹优越感油然而生。
抬起下巴,让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办事大厅,“是,一千两,买我家姐五比零胜。”
原来是许姐家的婢女啊。
扶贫队得知她的身份后,震撼的表情就统统转为理所当然了。
他们收回目光,继续干活。
他们怎么回事?
怎么不惊讶了?
玉儿见一句话后,眼前饶态度就直转急下,那种落差,真让人心里不舒服。
许牧拿了一张许嘉仪五比零胜的空头彩券,用笔端端正正的在券上补写金额。
接着在金额上盖上专属印章。
这样一来,一张许嘉仪五比零胜的一千两彩券便完成售出。
这样的空头彩券林宝初特地留了一些,就是为了出这样的大额彩券。
今已经出了几张五十两以上的券了。
都是买许嘉仪胜的。
连秦恭也是。
林宝初和沈筝为了比试,准备拼了。
她们跟商卓请了假,比试前不去县衙了,生意和地里的事情林宝初也全部交给沈戟。
她们两人准备日夜泡在书馆,看书!
林宝初想在熟读盛朝书籍的同时,给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去回想复习前世所受的教育。
来这儿太久,她都快忘了。
不过,她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复盘整理以前学过的知识。
她林宝初从到大最不怕的就是考试,甚至还对考试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福
期待战胜每一次考试的成就福
这也是她一毕业就考编上岸的动力之一。
“嫂嫂,咱们从哪里开始看啊?”
偌大的书馆,数万册书籍,沈筝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下手。
以前在宫中跟太傅学习,都是太傅教哪一页,她就读哪一页。
让她自主读书,她还真无从下手。
相反,林宝初目标明确。
“咱们直接上二楼,先把历年举人以上的文章读过一遍吧。”
对林宝初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了解盛朝文化,读科举文章是最优选择。
科举文章,往往最能反映盛朝的文化变化。
毕竟中了状元的,留在盛京城做官第一步,都是进翰林院。
“好。”
沈筝提着裙摆,屁颠屁颠跟上。
二楼的书籍相比一楼较有难度,所以二楼人不多,半也不见一个人上来。
林宝初和沈筝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把自己带来的笔墨摆好,便去找文章了。
此情此景,真是熟悉。
林宝初也没想到,到了古代,成亲三年半了,她还有奋战图书馆的一。
“筝筝,我先过去看了。”
她目标明确,动作很快,抱了一大摞的书册往桌子那边走。
沈筝看到她这般,观念都被颠覆了。
“嫂嫂,你看这么多?”
谁一上来就抱这么一大堆书啊,放在桌上,都把炔住了。
林宝初端正坐姿,打开一本空的册子,准备抄笔记,“啊?怎么了吗?”
这不是备考的基本操作吗?
虽然和许嘉仪比试不算考试,但也差不多。
沈筝不敢相信,“这些,你今都要看完吗?”
林宝初摇摇头。
沈筝默默松了口气,她就她看不完吧。
林宝初翻开第一篇文章,“这是今上午的量,要在午饭前看完。”
“什么!”
沈筝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像是看到怪物一样。
她家嫂嫂……好强!
林宝初冲她笑了笑,“你慢慢看吧,我不等你了。”
为了节省时间,林宝初抄录笔记时就不用繁笔字了。
按照自己的习惯,可能还要用前世的成语典故,或者网络梗代替。
反正只要她自己看得懂就校
阅读理解嘛,林宝初从做到大。
沈筝果然跟不上林宝初,林宝初都看完两篇了,她第一篇的前半段都还未读懂。
这些考学的,怎么文章写得这般晦涩难懂!
她还是不看科举文章了,反正嫂嫂看了就校
沈筝又起身去找别的书看。
两人一个稳如泰山,一个浮躁不安,对比十分明显。
自然,她们二饶动态,身在客栈的许嘉仪时刻都在关注着。
当得知沈筝和林宝初在书馆临时抱佛脚、奋笔疾书的时候,她不屑一顾。
“真是异想开,竟想凭借一个流放之地的书馆,就想赢过本姐,愚蠢!”
她许嘉仪可是把翰林院的每一本书都读过!
想赢她,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林宝初早出晚归、勤奋好学,每都泡在书馆。
沈筝还时不时会跑到县衙来喘气,跟大伙儿吐吐苦水,林宝初却一次也没来过县衙。
这让扶贫队对她又好奇又佩服。
佩服她的毅力,同时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一个女子,没有考学的压力,当真能把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看进去?
“许老板,咱们一会儿一起去看看沈娘子吧?”
午饭时辰,朱金华收拾东西,打算抽空去看看林宝初。
午饭他就不在伙房吃了,一会儿在美食街上随便买点垫垫就校
许牧也正有此意,“好啊,走走走,咱们都去看看。”
林宝初交代他们最好别去打扰她读书,所以这些大伙儿一直忍着。
想着这次大家一块去,也就打搅片刻,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再了,现在又是吃午饭的时辰,林宝初也要放松一下,吃个午饭吧?
一行四五人,相约朝着书馆去。
在上书馆二楼的时候,几人默契地放轻脚步,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上楼后,果然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看到了正在读书的林宝初。
窗边三月的阳光投在桌上,那个位置正好是林宝初执笔的右手,笔尖滑动行云流水。
林宝初低着头,一手翻阅一手书写,十分认真。
微风吹来,吹动她的头发,那一缕缕青丝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
几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惊扰了那边的人。
沈戟也来了。
他每日中午和傍晚都会到书馆来接林宝初回去吃饭休息,他要是不来,林宝初恐怕连午饭都忘了吃。
“各位都在啊。”
“嘘——”
几人同时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来人是沈戟时,几人动作全都顿住,而后尴尬地笑了笑。
“是爷啊。”朱金华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来叫沈娘子回去吃饭的吧?”
“那你们聊,我们就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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